在青海省海东市的乐都区,王臣的后裔王克强也在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王克强从昆仑职业技术学院毕业以后,没有贪恋繁华的大城市,回到了位于海东地区的乐都县。
好面子的王父以为儿子在省城读了3年的大学,说不准能混个什么领导职务,最起码也是一个坐办公室的机关干部,好歹捞个城市户口。如今,他看到王克强孤身一人回到了穷山沟里,气得脸色都变成了墨绿色。
王父忍不住骂道:“不成才的东西!瑙们王家还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呢。你倒好,跑回山沟躲清闲来了。”
王克强“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一定给瑙们老王家争光。您先给瑙一笔启动资金吧?”
王父把脖子扭到一边,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没好气地说道:“你要钱做啥呢?”
王克强回答道:“瑙打算发展有机农业,无污染、无公害,将来一定能挣大钱。”
王父说道:“骗鬼呢!农民世世代代守着土地,你看哪一家是靠农业发家致富的?”
王克强又是“嘿嘿”地笑了两声,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爸,这钱就算瑙借您的。明年这个时候连本带利保证还给您。”
王父迟疑地问道:“本钱多少?利息多少?”
王克强回答道:“本钱两万,利息按照5‰计算,比银行的利息还要高呢。”
王父半信半疑地叮嘱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啊。”
王克强高兴地抱着父亲的肩膀摇晃着,满口答应道:“一定算数。你就等着数大钱吧。”
王父故作恼怒的样子嚷嚷道:“不要再晃荡了。瑙的骨架子都晃荡散咧!”
海东地处华夏民族摇篮黄河的上游及其重要支流湟水之间,是青海省开发比较早、文化历史悠久的地区,属于历史上的河湟间或者河湟地区。1978年10月19日,经国务院批准,由乐都县、民和县、湟中县、湟源县、平安县和互助土族自治县、化隆回族自治县、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组成海东地区,总面积1.32万平方公里,人口100多万。
海东的气候属半干旱大陆性气候,矿藏资源和水能资源丰富,人口相对集中,经济较为发达,是青海重要的农牧业经济区和乡镇企业较发达地区之一。
王克强在上学的时候就瞄准了城市潜力巨大的蔬菜和水果市场。毕业以后,他决定抓住这个商机,在老家南山承包了几百亩的果园和土地,雇了村里十几个能干的青年,春天和夏天经营当季的蔬菜,畅销周边地区;夏天和秋天精心地打理果园,供应个大味甜地“三红苹果”红元帅、红星、红冠和嫁接的杏子、桃子等,深受消费者的欢迎。秋天和冬天盖起了几百个农业大棚,种植反季节的蔬菜和各种花卉,销售到西宁和西北的各大城市,不到3年时间赚了个碗满钵满。
当别的农家学习他的做法、与他开始竞争的时候,王克强及时调整思路,转换产业,开始栽种大黄、贝母、枸杞、甘草等药用植物,抢占了中药材市场,又狠狠地赚了一笔。
王克强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本,6年之后又杀回了西宁市。他和朋友合资成立了格桑花餐饮有限公司,在最繁华的地段开办了规模宏大的格桑花大酒店。他亲自担任了公司的董事长。
王克强在湟水河畔的小桥高档小区购置了几套房子,把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部接到了城里生活和工作。
有时候,王克强故意跟年迈的父亲开玩笑道:“老爸,瑙给你们老王家光宗耀祖了没有?”
王父高兴地说道:“光宗了,也耀祖了。”
王克强问道:“你当年是不是给瑙放了高利贷?”
王父急忙摇头,坚决地说道:“瑙没有放高利贷。是你自己故意多给瑙钱的。瑙知道,你是变着戏法孝敬瑙和你妈妈的。”
大家听了王父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幸福的笑声飘荡在湟水河面上,飘上了高高的北山顶上。
在工作闲暇之余,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西装革履的王克强,会静静地站立在办公室的落地大窗户前,眺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高山,思考着在全国各地建立格桑花连锁大酒店的宏伟规划。
在新疆的乌鲁木齐,牛万山坚守着宗教的无比虔诚。
他一生笃信伊斯兰教, 晚年更是严格根据宗教的要求规范自己的言行,每天按时做着五番礼拜。他还热心于宗教的事业,被教友们推选为管理礼拜寺事务的乡老。
1996年,精力旺盛的牛万山病倒了。
他经常望着窗户外边,口中念叨着:“安拉最好安排我在春天或者秋天无常。这样的话,大家送我的时候,天气不冷也不热,不受罪啊。”
弥留之际,牛万山把牛木林叫到自己的身边,指着枕头边上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示意他把它打开。
牛木林拿起来那个木匣子,轻轻地打开,看见里面有一小块包着东西的红色金丝绒。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金丝绒。
金丝绒的下面露出来一块普普通通的鹅卵石。鹅卵石大约有一枚鸡蛋般大小,灰褐色的表面上平滑光亮,上面刻着3行类似阿拉伯字母的文字。
牛木林仔细地辨认鹅卵石上的文字。他一个词也不认识。因为他只学习过汉文和英文,根本不懂得阿拉伯文和伊朗文。
牛万山以减弱的气息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你要好好地……保存它,世世代代地传……下去……”
牛万山溘然长逝,前往他日夜祈求的那一个宁静而安详的世界了。
送别了牛万山,乌鲁木齐突然遇到一股来自西伯利亚强烈的寒潮。气温骤然下降。转眼之间,城市从满城绿色变成了冰天雪地。
牛木林望着白雪茫茫的大地,回味着父亲说过的话语。
他拿着那块鹅卵石来到了中亚社会研究所,找到了著名的研究员杜先刚,请他鉴别一下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内容。
白发苍苍的杜先刚拿起一把放大镜,对着鹅卵石上的文字看了一会,肯定地说道:“这是古代伊朗的文字。有可能是3个人的名字。”
牛木林急忙追问道:“是哪3个人的名字?”
杜先刚回答道:“阿里。阿巴斯。巴德尔。前两个一般是穆斯林的名字。古代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和伊朗人以及现代的许多穆斯林都会取这个名字的。后面的巴德尔应该是一个标准的蒙古人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木林摇了摇头,茫然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在回家的路上,牛木林突然想到马小平当年曾经说过一嘴,他们的祖先好像是叫阿巴斯和撒尔塔阿姑。他火速赶回办公室,立刻给马小平打去了长途电话,急切地询问他的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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