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没错,这是我亲自选择的地点。你看,这坟北有三颗榆树。当年的榆树只有饭碗口粗。现在已经是一围粗了。
飞龙立即在墓前铺上一块油布。彩凤摆上供品。两人一齐跪下先磕三个头,然后开始烧纸。
老夫人眼含热泪说:“喜哥,我领着儿子和媳妇给你上坟来啦。现在咱们的儿子飞龙出息啦。你若是在天有灵也可以感到欣慰啦。喜哥呀,你若是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儿子、媳妇可孝顺啦。可惜你享不着这个福啦。”说完痛哭失声。
飞龙说:“妈,你老节哀。我明天就找人给我爸修坟,用砖砌一个陵墓。再立个墓碑。不能让我爸住的这么寒酸啦。”
老夫人说:“好儿子,你这么做不管你爸知道不知道,妈算是知足啦。”
飞龙说:“妈,我爷爷奶奶的坟在哪儿呢?”
老夫人说:“你爷爷奶奶的坟在大东边呢,离这还有十多里。当时我本想把你爸爸埋在你爷爷奶奶坟的旁边。匪首刘彪说太远,说啥也不让去,非让就近安葬,我只好就选在这儿了。”
飞龙说:“等我把救灾的事忙完了,再给我爷爷奶奶上坟去。”
老夫人说:“行,到时候妈领你去。”
回到家后老夫人问飞龙:“静廉师太还在静月庵吗,妈想看看她去。”
飞龙说:“静廉师太现在在庐山呢。你老跳崖后,静廉师太亲自把我送到庐山拜吕大侠为师学文习武。她为了照顾我,竟不肯回双阳而在庐山的静慈庵落脚了。”
老夫人说 :“静廉师太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以后找个机会一定领妈去看望她去。”
飞龙说:“你老放心,我一定会领你老去看望静廉师太。我从庐山回来向静廉师太告别时,她嘱咐我说:‘你回去后若是找到你的母亲,一定要给我捎个信来。’我现在就写信,派人向我师父和静廉师太报信去。”
老夫人说:“你说的对,这事应该尽快办了。”
飞龙说:“还有个事,我刚到双阳寻找你老的时候,终于在李家窝棚丘老太太那打听到了你老得救的准确消息。但是她只知道你老随老董家搬到山东去了,并不知道具体地点,所以当时还是没法找到你老。当时丘老太太说:‘什么时候找到你妈告诉我一声,让我也高兴高兴。’我说:‘行,只要找到我妈,我们娘俩一定来看望你老。’妈,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丘老太太啊?”
老夫人说:“应该去看看,我在那住的时候,丘老太太对我也非常同情,经常安慰我。要去就咱们娘俩去,彩凤那身板,不能再让她跟着跑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带了二斤糖果,四斤糕点,十斤水果,两只烧鸡,二斤酱牛肉和一个整火腿。娘俩坐车来到李家窝棚丘老太太家。把丘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高兴地说:“喜梅呀,你有这么个出息的儿子可是天大的福份,这回你可是苦尽甜来了。”丘老太太吩咐儿媳妇赶紧做饭。
古飞龙说:“别麻烦了,看看就行了。”
丘老太太说:“有什么麻烦的,大老远来了,虽然没有什么好吃的,也不能让你们空肚子回去呀。”
不一会儿许多邻里闻讯都来看喜梅,喜梅赶紧拿出糖果分给各家孩子们。直到吃完午饭,才依依惜别。临别时,飞龙给留下十两银子,丘老太太感动地流下了热泪。
飞龙母子刚要上车往回走,只听后边有人喊:“等一等,等一等。”
古飞龙回头一看,从远处跑过来一位妇女,手里拎着一个筐。飞龙立即迎上前去说:“原来是李婶,慢点,别跑摔了。”
只见她跑得歇呼带喘地说:“方才我听隔壁的王嫂说,以前被老董家救回来的那个女人领着儿子来看望丘老太太来了。附近有不少人都去看他们娘俩。我一听就知道是恩人找到妈了。便急忙跑来了,怕来晚了见不着你们。”她又指着飞龙的母亲说:“这就是你的老妈吧?”
古飞龙说:“正是。妈,我开始寻找你老的时候,就是这位李婶把我送到丘老太太家的。”
飞龙妈说:“谢谢。让你们都跟着费心了。”
妇女说:“大姐,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好儿子。他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哪。我用筐装点鸡蛋,多少表示我们一点心意。”
古飞龙说:“李婶,不用了,我知道你们困难,李叔身体又不好,留着给李叔补补身子吧。”
妇女说:“不行,你若是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
古飞龙一看不收是不行了,便说:“这么的吧,我这车上有个小筐,我把筐装满了,剩下的你老拿回去,行吗?”
李崔氏想了一会儿说:“也行,只要能给我个面子,多少收点,我这心里才能好过些。”
于是古飞龙便把她的筐拿到车上,把自己的筐装满后,还剩一半,古飞龙暗中在她筐里鸡蛋下边留下二两银子,然后把筐递给她,说:“李婶,请把这剩的拿回去吧。”
妇女把筐接过来说:“今天晚了,下次再来一定得到我家吃顿饭。”
古飞龙说:“好,请李婶放心,下次再来我一定领我妈去看望李婶和李叔去。”
当娘俩上车往回走的时候,飞龙妈问:“她和你叫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龙就把他来双阳后寻母的时候,曾给李叔看病和送药并送五两银子的事说了一遍。飞龙妈一听儿子净做扶危济贫的好事,深感无限的喜悦和欣慰。
由李家窝堡回来的晚上 ,飞龙问老夫人:“妈,我姥家在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咋从来没听你老提起过。”
老夫人一听,无限悲伤地说:“唉,说起你姥家的事可是一言难尽啊,正好今天得空,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那还是本朝嘉靖二十年间的事,关外辽东一带大旱,赤地千里,灾民遍地。在沈阳至四平的官道上,逃荒的灾民们拖儿带女,扶老携幼,互相搀扶,向南而行。灾民们个个面黄肌瘦,有的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时不时地便有人突然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人群中呼儿唤女,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其悲惨场面,惨不忍睹!
突然,从南边驰来一匹红马,马上坐着一位客商打扮的中年人,他飞马奔驰,见到路上的灾民,同情地叹息一声,打马继续前行。经过一座桥,只见一个小姑娘趴在一位老人身上失声痛哭,不断高喊:“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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