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海琴在省师范学院里,这年秋季已读到大二了,她天天都在认真地做好各门功的笔记外,她还要抓紧时间多读课外知识,特别要多看报,多写写点新诗呀,小说呀,散文呀等等。再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她的成绩就几乎打动了全校同学,使得不少人对她实在刮目相看,并勾起了不少同学在灵魂上莫不倾向于她,犹如那优美、激情动人的乐曲“震撼”了他人的心魄一样。从此,老师们也无不赞叹起来,大家都处处夸奖她进步太快了。而她对自己也更有信心了。从此,她暗暗发誓,也暗地里相信,祖国往后还会诞生出更多更好的“教育家”或“文艺家”,她自己此后没好久也即将成长为让广大人民群众满意的“人民宣传家”,“人类灵魂塑造师”。她曾这样说过:朋友,当你正处于困苦寂寞,走投无路甚至意志消沉的时候,“灵魂塑造师”会给你一盏明亮的灯,老师几句激励的话会给你增添无限的勇气,以增强你无比的信念和百倍的精神。此时候的你,一定会因某个时间点踱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尽管她就读的大学并非国家重点高校。
他江波呢,自上了林学院后,天天都几乎在 “废寝忘食”,他把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全安排在学习上,自然他所取得的成绩也很不错。才进新学校去一个学期,他就被评为优等生了,他不管对哪门功课无不下狠心要弄它个一清二楚。特别在专业课上他江波学得比较扎实。又加上他自己不断向老师请教,理论性基础知识更高,在全级还算挺冒尖的一流学生。大家都说,肯定他在毕业后,学校肯定授予他学士学位,他的前途固然不可限量。可他却一点儿也从不自满,他感到自己好像就没有学到什么知识,而只是过来白白浪费掉了大好时光啦。但同学们都说他对于本专业莫不如老师那样精通极了,而他却这样说:一年来我或许白冤枉吃了公家的饭,白白辜负了国家的培养,更辜负了过早奔赴黄泉的母亲的期望,尤其更辜负了广大人民正巴望着祖国的明天能有一个美好的环境。在不少次实验中,他都轻易荣获了学校好评,学校学术机构曾发给他不少奖励。但他并不为获得好名声而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认为是个很了不起高材生哩。他在给他的父亲江东的信中说:阿爸,一年时间来,我在学校很多东西都学不到,我实在对不住您,也太对不住过早步入黄泉的妈妈。我觉得我实在辜负了你们老人对我的抚育与培养。如今面对着只有不到三年就要毕业离校的我,只有这样的才能,怎能担负得起建设祖国的重任呢?好爸爸,希望您给儿子多指教指教吧。爸爸,我们这一届年轻人,为了能早日把祖国打扮得像花园一样漂亮,像一年一度的春光那样美,个个都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好好工作。因此我也想在毕业离校后,要求国家把我分配到祖国最需要我边远的地方工作。我决心要求院党委批准我,待我毕了业后就第一个要求分配我到新疆去,或随便去蒙古大草原,大东北甚至是遥远的大西北深山区都行。反正我是最想到祖国最边远人口又稀少的地方去。爸爸,您准我去么?我认为边远山区才是我最理想的地方,也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幸福的乐园。我深信:一切不能出现的奇迹定会在那儿出现。我认为,在那广阔的天地里,我们可以尽心尽力地崭露头角了,就让新而美的万事万物在那块土地上生长起来。好爸爸,你能准许我这样去吗?我请您答应儿子的请求吧------
就为了前途,江波他们都说,对于生活在七十年代走向八十年代的年轻人更应该这样做,这样选择人生道上的必经之路,才有胜利达到理想的彼岸------
第二十章
八一年七月,海琴从省师范学院毕了业,很快给分配到本市一所中学里来任教了。次年,即八二年七月,由于江波提早向院党委申请要求到边疆工作,日后也好让他在那艰苦的地方干出点成绩来。所以,经过申请,学校就遵从学生工作意向批准他到新疆工作去了。据学校人事处分配工作的人介绍,从他去工作的地方开始步行,没上六个小时就准走出国界了,那里是一片美丽的大森林。据说那个地方还有大量的宝藏。无论你走到哪儿去,到处都“青山绿水”,它的东西南北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野生动植物无处不见。他离家算最远了吧?不,春燕还上内蒙古大草原东北部去哩,她就是要到离家有几千、上万年都不曾长过庄稼的地方去,因为那里全靠放牧为生,那里的居民一年四季都深受风沙侵扰。还有小芳,也到小兴安岭的最北边去了。这里,曾经是历代沙皇帝国和日本军国主义极想霸占的地方,它屡次遭受敌人的侵犯和无情掠夺,边民们也不断同敌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坚贞不曲的斗争,终于一次又一次使得入侵者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今天,强盗们也仍把眼睛老盯着这块肥田沃土,都极想霸占它。不过,祖国的神圣领土不是任由遭受践踏的,人民子弟兵日日夜夜终守在边陲线上,年年月月,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死守在土地母亲的身边。国家为了把祖国边陲打扮得漂漂亮亮,让谁生活在这块土地上都感到自豪,故国家需要人才到边陲去开垦它,黄某等年轻人都发过誓:要想在这儿安身立命一辈子,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建设好它,使得这儿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如南国似的“鱼米之乡”,让之处处显示出丰饶的灿烂世界。还有一位同他江波很要好的女同学名叫杜秋,她是刚进大学去才认识江波的又一位好朋友,由于提前申请,也同样被分配到新疆去工作,并同他江波被分配在一个单位里。这位杜秋跟他江波很要好,就活像他跟海琴一样。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有两个是“故友”啦,杜秋挺羡慕他,尤其是他的才华。她也多么想跟他在一起组成为一家人共同生活一辈子,她跟他提了好几次,可他江波都当面拒绝她杜秋了。因为他说他还有个很亲密的女朋友,他对她叙述了他跟海琴的关系,那是一个经过了什么样的曲折经历才走过来的呀。为此,他江波希望她杜秋趁早另找了别个男生玩玩好,他两个最好结为普通朋友就行了。于是,他这样说了:杜秋,你爱我,体贴我,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但我那个在中学时候就认了亲的朋友,她去年就从本省师范学院毕业后提前分配工作了,虽然两个没有分配在一处工作,可她早就跟我定好了,不管到了哪天去谁也不能离开了谁。为此,我不能跟你成亲了。你不知道,下乡支农那几年我还差点害了她,特别是当她听到我不爱她时,她曾有一次都差不多跳湖自杀了。说起来都是我对不起她,要是这回我也这样做的话,那国家将来不就很快损失了一名人才吗?因此呀,我请你——请你——只好另找别的男朋友了,这是条件限制,是条件限制我们终究不能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家了,到下辈子再说吧。现在,咱俩只能继续做普通朋友。江波就这样诚恳地对杜秋说。杜秋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一二三四,也不悲观,不失望,而是最终迎头对她说:那咱就认个朋友吧。等到了新疆后,希望你能帮助我,给我介绍个好朋友吧,或者介绍一个你认为符合我意的朋友,往后咱们也好合作,共同战斗。江波听了,很感动地说:杜秋同学,你是我遇到的最好不过的朋友了。要是这世间上所有的姑娘个个都像你这样,那就太好不过了。可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是多么少哟。他江波就这样赞扬了杜秋的为人。
“我知道你这又故意抬高了我,思想进步的人多得数都无法数。我算什么呀!江波,你的那位好朋友叫什么名字呀?”她很亲切地说。
“她就叫海琴,她爸爸搞医学研究,母亲是师专教师,她比我们早一届,她就是七七那一年考取大学的,当时我还在农村插队。”他江波平静地说。
“哦!你也是下过乡来的知青?真没想到啊。刚进大学校门时,怪不得我还把你当成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哩。难怪你对植物科相当熟悉。你可能经常抽空闲时间多做研究的吧?”杜秋这时很虚心地问他江波。
他摆了手,低下头说:说真的,自己也曾经做过许多实验。不过,以前只在田间里,在山坡上随便做个粮种调查,是那种有始无终地胡乱用笔记收录一下野生植物的生长繁殖过程,但到头来还不是摸索不到什么来呀。
她杜秋也跟着摆手,说:我晓得喽,你所说的不全是谦虚话?
他扭脸过来正视她,说:哪里,那时只不过混混一口饭吃而已。
她伸手指着他:噫!你呀,请别那样说喽。
两个稍顿了顿,有好一趟方说话。只听到江波这样对她说:我们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这样毕业了,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学生,更不如乡村“花匠”哩。
这时,她杜秋极为关切地小声问江波:算了,算了,都别说这些了,只有一个来月就要踏上新的工作岗位了,你的朋友到底要来不来看看我们出门哩?
这时,他江波平静地说:当然她要来的。因为她家里还有两老,而且她跟我已有两年多的光景没有见面了,加上我下乡支农去那几年时间也没有好好给她寄去几封信,不过,她也不追究这些。其实也是我离家算远了点吧。因为,在这些年中,关于个人的恩爱问题我都一概不管了,偏偏这学期只剩不到十来天学校就把我们逐出校园了,自然两个也该见见面了。到那时两个再谈个够也不算晚哩。江波平静地这样说。她杜秋听了,深感他俩的情与爱真那么深,真那么坚贞。杜秋此刻深情默默地望着他江波,似乎可从他身上能找得到“秘诀”来。
她杜秋于是感慨着说:你俩真算得上“大公无私”了,我要是能有你们一半那该多好哟。但是呀,我不知比你俩差多少倍哟。江波,你们都太理想不过啦。
江波赶忙摆手,说:不,我们所做的比起你来还差得远哩。
她杜秋睁大眼睛说:我明白了,越有才华的人越更谦虚呀。
他江波显出“埋怨”了起来:我也请你别抬高我们了。
海琴在一年前就从师范院校毕业离校。她所读的师范学院是四年制普通本科,她一毕业,国家在当年就分配她到本市市一中来任教。在过去的四年大学生活中,她还结识得了个跟她年纪相仿,身高跟他差不多的男生。这男生同她一样,是个对生活有着火一般的生活热情。这男青年深爱着海琴,她海琴也很喜欢他。渐渐地,这男生就多么想跟她海琴结为一家人生活到一块儿来,想跟她海琴结为一对生死与共的夫妇。有一回,这男生曾向海琴求过婚,他说:海琴,我挺喜欢你,你也很爱我么?我觉得,再也没有谁让我感到满意的异性朋友了,就只有你,而且只有你才适合跟我---在一起。我恳求你,咱就结成一家人,好吗?但我又不知道你是否已有了男朋友。如果你早就有了理想的男朋友,那就请你告诉我,以免造成误会。一个人的终身大事应该由自己来决定。我知道,在社会主义新时代,年轻人的恋爱是自由的。虽说其中的一方已很满意了,但另一方仍有考虑时,那觉得满意的一方也不能总想办法强迫还有考虑的另一方。我们的婚姻生活,其实也不能让它不感到幸福,更何况如今已进入八十年代?谁追求的不都是为了美满如意的幸福生活呀。海琴的男朋友尚在学校时就这样挺认真地对她说。
相关新闻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