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上学三年级的时候,教语文的郝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作文:写一个课间游戏。什么是作文呢?我认为就是写得象课本上我们学习课文那样,我虽然学习很好,写作文我还是愁得不行——我哪能写出那样的文章呢?冥思苦想,苦想冥思大半节课的时间就在我痛苦的思考中过去了,偷眼环视一下同学们,有的在低头写着,有的低头思索的样子,再看一下老师一双严厉的眼睛隔一会扫视一下我们,我是万分着急啊,万般无奈之下匆匆写了我们常玩的一个游戏“丢手绢”,感觉写得差极了,这哪能和课本上的课文比啊,忐忑不安的交上作文本心想这回完蛋了,一定会被老师狠狠地数落。
接下来的一星期是在郁闷中度过的,怕挨老师批评,被表扬惯了的学生偶尔被批评一次那将是非常丢人的事情。捱到再上作文课时,我低着头,努力把目标缩小到最小,希望老师不会注意到我。郝老师仍是脚步矫健地走上讲台,竟然是一副少见的欣喜和善模样。我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老师对我们上次的作文做了一下总结了,接着老师从厚厚的一摞作文本上拿起一本翻开说:“这一篇作文写得相当不错,是宋**同学写的,我给同学们读一下。”天,竟然是我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同学们齐刷刷都向我看过来,眼睛里全是羡慕的眼神……老师象读课文一样抑扬顿挫地读着我的作文,我虽然还是一直低着头,但心里美滋滋的……
从那以后一星期一次的作文课,随着班级的提升尽管老师换过好几个,我的作文仍是无一例外的被当作范文阅读,我一直记得老师读我作文时眼睛里闪亮的光芒,正是这光芒点亮了我对当个作家的最初梦想,那时认为作家就是能把自己写的文字连同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仅此而已。
是父亲的去世让我这个刚萌芽的文学梦断了,生活的颠沛艰辛,让我离那个梦越来越远,就象家乡山上那片贫瘠的土地,不管你播入多大的梦想,也长不出一棵雄伟的大树来。
随着生活日趋稳定下来我开始接触网络,在网上结识了一些喜欢文字的文朋诗友,又重新激活了我深埋的文学梦,我迷恋上了网上写作。这几年写作下来,也终于也拿到了几个证,也算是个有人承认的“作家”了,作为一个国家在册的“诗人”,让文字生出墨香也不是难事了,在网络行走久了,也慢慢了解了网络上一些各刊物编辑之间相互用稿的不良现象,很失望,亦因此对能否上刊看淡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写作,不管能否上刊我会一直坚持写下去。
其实最早开始写作的目的也没指望上刊,那时很纯粹地只是想给父亲写点文字,父亲的突然离世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没为父亲做点什么一直是我最大的心结。我是写诗歌的,诗歌对抒情类有它特有的优势,它要求精致凝练,能迅速表达作者的情感,但对于这类写人叙事的文字,诗歌就显得羸弱单薄了,而散文小说对人物和事件可以做详细的描述,可以全面系统的展示人物的性格和事情发展的过程,这无疑是写叙事类最佳的体裁。以后我写叙事类的会选择散文和小说,不管发表与否,回归最初那种单纯的写作状态——为心灵而写。
我还是要写我的父亲,这几年来写父亲的文字并不多,我是不敢写,总觉得自己的文字还很稚嫩,想等成熟一点再写,可是至今我的文字还没有成熟;我还要写我的家乡,写那些给过我疼和爱的人。在我们家,在我的家乡,那个不很大的村子玩文字的不多,我要替他们写,写他们的苦或乐,我希望通过我的文字,能激发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注、相互宽容,有爱的世界——多好!
不再苛求上刊,也不会因此模仿任何一个人的写作,我只想在文学的世界里守住内心的宁静,做一个喧嚣中隐士,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或者丑恶,然后用自己的笔描述给你听,我会尽量少的在我的文字里表达自己的看法,我希望在我的文字里我只是个转述者,而不是思想的主宰者,我希望把思考空间留给你。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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