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眼镜
曾在灰尘里摸爬滚打,
如今,灰尘是它最大的敌人。
让它腹背受敌,
一面是宾客,一面是主人。
就这样,被毁灭似的躺在桌子上,
被人瞻仰。
它用支架抱着一双眼睛,
它把外面的世界过滤,
像母亲淘米一样,
泄漏掉生活的杂质。
母亲被挡在外面,面容枯槁。
它来自灰尘,终归要回到灰尘,
为了画圆一个周遭,
将美好的事物圈进腐烂的果核。
眼神在它的怀抱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或者,这仅作为想象的一部分。
还没到收获季节,
那个种下苦果的人就和果实一起
被灰尘的暴力颠覆。
独自消沉
街道黑黢黢的,像绝育的树枝。
车辆在推演知识的无用论。
临街的商铺,嘴巴上锈迹斑斑。
一句谶语足以让人起死回生。
我被常见的关节痛打倒,
比鸟儿更善于表达自己的心事。
载满灰尘的往事,正缓缓下沉,
夜色被掏空。外壳是最美的遗产。
心事
不想再歌唱了。喉咙里潜居着城府。
街道蒙尘,水面上的语言
也含混不清。
我在黑压压的人流中摸索镰刀和铁锤。
铁锈鸡飞狗跳。
伤口处,浮现出血红的唇印。
大大小小的屏幕上,
一只老虎的筋骨瞬间断裂,脱落。
阳光给坚硬的浪花戴上围巾。
暗喻
农田塌陷,村庄塌陷,街道塌陷。
市郊的水库,继续塌陷,
像岁月塌陷后的深坑。
肿胀的山脉在远处塌陷。
云层越厚的地方,塌陷越严重。
风疯狂发作,车辆拧成绳索,
怎么看怎么像水库的脐带。
【编辑:卓礼黄】
很深奥,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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