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她携着丝丝雨线姗姗而至。
没有青草那样的坚强,她不似春雨那么柔情;没有雷电那样的呵护,她不似夏雨那么暴躁;没有寒梅那样的傲骨,她更不似冬雪那么苍茫。
这多情的秋天的雨。
看那,起先是纤细的,断断续续的银针样,像牛毛、像琴弦。而次,是梦幻般的雨丝,从天而降,那么富有诗意,就像天宫仙子,舞动着洁白的霓裳。听那,逐渐有一丝声音了,就像叮叮咚咚的泉水声,那么清澈,那么清凉诱人,仿佛粘着你的身体,抚摸着你的脸颊,那么柔情,凉丝丝的泌入你的心扉。紧接着,我们听到了什么?那仿佛是万物争鸣的喊声,淅淅沥沥,叮叮咚咚,噼里啪啦。各种声音在交织着,舞动着,就像在欣赏一场古典音乐会,美妙的音乐飘进耳畔,融进你的心里。听吧,观众的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掌声越来越高,欢呼声也越来越高。就像攀登泰山十八盘,越攀越高,越攀越险。观众们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不忍心去发出一丝杂音来。渐渐的,声音也接近尾声了,就像寺院的钟声,当当的催人入眠,又像行到泰山快活三,心情也逐渐舒畅起来。
这美妙的秋天的雨。
柔情的春雨,像易碎的少女之心,她演奏不出如此美妙的雨音来;暴躁的夏雨,像粗壮的大汉,挥舞着身上的汗水,挥舞着整个世界,他没有富有诗意的美景;苍茫的冬雪,像前景渺茫的老者,他只有拄杖凝视着。而秋雨是青年,是富有活力的青年,是拥有上进心的青年,是描绘人生蓝图的青年,是富有责任心的青年,是点燃爱心的青年。
啊,唯美的秋天的雨啊,尽情的挥舞着你有力的臂膀吧,颠覆这世界的你。尽情的展示你的风采吧,这唯美的秋天的雨。
从老家到矿上的距离
我的老家小蔡庄地处安徽萧县东南、淮北市东北,离淮北市约七十里,我工作的袁店一矿坐落在淮北市南一百一十多里路远的濉溪县五沟镇境内。老家到袁店一矿的距离,将近两百里。
10月2日,侄女出嫁,我和妻子女儿从宿州坐车赶到了老家。原打算第二天跟妻子女儿一起坐车返回宿州,然后坐车返回袁店一矿,听说二哥要回临涣矿,我便打算坐二哥的摩托车回袁店一矿。二哥所在的临涣矿在我们袁店一矿北边,离我们矿不足二十里。
二哥每次从老家回矿上,要么走南路,经蔡里、过烈山、奔濉溪县,再沿着淮六(淮北——六安)路往南。要么走北路,过永堌、奔矿山集、穿过淮北市、奔濉溪县。
10月3日上午8:30,我坐上二哥的摩托车。这次走的路线是北路。家乡这些年十分重视乡村公路的铺设,村村修通了柏油路,甚至是水泥路。从永堌到石台镇梧桐这段路是柏油路,因平时车辆多,不少路段有坑洼现象。
天气很好,阳光和煦,无风,二哥的摩托车速放得不算快,可我坐在摩托车上,却觉得阳光刺眼,两耳生风,偶有尘土吹进眼里,我双手紧紧抓住摩托车后座沿,不时闭住双眼。
赶到淮北市温哥华城时,刚好用了一个小时。市里车辆太多,二哥选择了一条他认为车辆比较少的路,可我觉着这条路上的车辆一点都不少。
9:50分,二哥的摩托车驶上了淮六路,我知道离矿还有一百多里。淮六路是一条省道,平时车辆多得很,有些路段还不如乡村道路好。平时从矿门口坐车去淮北,在车上都颠簸得厉害。那时那刻,我觉得自己两腿、两臂发麻,两眼也被风吹得直流泪。
11点5分,二哥的摩托车停在了我们袁店一矿大门口,我下了车,两腿、两臂麻得更厉害,满身都是尘土,我先是掸了掸衣服上尘土,又擦了擦两眼。二哥跟我说了两句话,掉转摩托车头,绝尘而去,他上中班,十二点半点名。
我步履艰难地走回宿舍,脱下衣服,放进脸盆。我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看,不禁哑然失笑。我的头发比吹风机吹得都好,爆炸式的,脸上满是尘土。我赶紧跑进卫生间,好一顿洗漱。
十多分钟后,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浑身像散了架。
那时那刻,我眼前全是从老家赶往矿上一路艰辛的情景。我不知道二哥从老家骑着摩托车赶这么远的路程,他是否有跟我一样的感觉,也许他的感觉比我好一些,但是二哥半小时后还得下井,他在井下付出的艰辛,要比骑两个半小时的摩托车多得多。
坐着摩托车从老家到矿上,将近两百里的艰难路途,我饱尝了艰辛,可我并不后悔。生活中有太多的艰难险阻,当你遭遇不幸、饱尝艰辛时,你的亲人也许会跟你在一起,但多数时候,他们不会跟你在一起,就像我二哥,他每次骑着摩托车回老家,一路的艰辛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但二哥不知道,他每次返矿,二嫂在牵挂着他,母亲在牵挂着他,所有的亲人都在牵挂着他。
感谢生活给我了这次机会,让我能跟二哥一起共乘一辆摩托车,奔走在生活的路途上。有亲人陪伴、牵挂,路程再、再艰辛,都是一种幸福。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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