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蠡之羽,非散于草莽,风以促之,可及于四海。四足之象,虽体魁亦可远行,豁然开朗耳!
于此为止,以身形而备。身不备者,以外物推之。此为势,用则成也,不用则不知其所然。备而无身,虽得天独厚,亦无所而为。此与吾之何干,且待道徐之。
吾常闻观井之蜍,以井之大以为天之大,闻天之大,以悟于此言:吾天之大,以此之大乎?故吾之大,比天而不渺也。此天之下,为吾而独大,不为他知所知。善寡者,以妙觉之。
此理为坐井观天,常人之言:坐井之蜍与人而无异,常人之与蟾,独大而自赏。今与之驳,坐井之蟾,非独大之。虽身而望之,然井之深,不及天之外。虽矫健者,出闻而不得,比深井之巨,渺也。此知足身躯而不及者。故久之而怠,以独自为尊,以井天为天。可释然也。
介于人,有言夜郎自大与此理无异。夜郎之人,山水而决绝,交通难及。时民殷国富,自大之心为甚。他人之语:夜郎之人,不知者甚多,以国之大以为大。以民之富以为富,怠也,故嘲讽之。然若非路途之限,闭塞为山水之间,孰自大乎?
故言吾观井之蟾蜍,非自身而为大,实乃井之限,人之自大,非人性自大,而涉猎之未及者。若非自大之为,亦观乎天下之人,顺万民之间。只他方之理结相当之上下。久之,可以避此弊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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