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我亲眼目睹了农妇,
在刚发芽的土地上架起,
结结实实的框架。
马路上,
上班族匆匆忙忙,
脸,深埋在脑后。
夜晚,马路上的行人稀少了,
可更快的行速下,
却像是有着更多的人。
路灯下,脚步久久的占据了我。
土地上,芽孽已经看不见,
木条的框架,
返炤着光芒。
呵,
公园,都是空旷的。
惟有水喷头找寻般,
三百六十度喷洒。
人工的草地啊,
来吧,
把我的脚踝淹没!
霓虹
在雷电的怒吼下,
它的同类——
电,消失了。
——仅仅是,
我的小屋里的。
看着一千米开外的霓虹,
黑暗中傲然挺立,——
在风、雨、雷、闪交错下。——
两个小时,
我无味的嚼吞了一个月的零食。
那一个座霓虹,我的胃。
人的心与狗的尿
心咚咚咚的在敲打着我,
声音格外的清晰。
然而我躺在床上,
合着眼睛,
一脸平静。
远处的狗,“汪汪汪......”
此起彼伏。
抗议着夜的降临。
汽车鸣叫声,
机器切割声......
根据以往经验,
狗,汽车,机器,
心,和夜......
都会在凌晨里变得宁静。
然而屋子里的清除掉了的黄色狗尿,
依然残留着阵阵的挥之不去的骚气。
我无法确定,
人的心与狗的尿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无法控制。
我躺在床上,
合着眼睛,
一脸平静。
心咚咚咚的在敲打着我,
声音格外的清晰。
四月飘雨
天空,
纷纷的飘散着雨花。
一个女人持着红色的扫帚,
佝偻地扫着,
家门前的湿透的地板。
她的动作显得迟缓,
但,看得出很认真。
从门口到公路边沿,
像是来到了南半球。
秋天,没有断魂的雨。
三月的湿润,
蹒跚到了四月。
还会,
继续的悄悄下去。
就像是我的目光,
注视着眼前的濛白,
与即将的黑夜。
一动不动。
不明白她的认真,
毕竟,
地板不会干。
就像是不明白,
我的的目光.....
北半球啊,
昼短夜长刚离去,
雨季,
却接踵而来了。
呵,
什么是答案,答案是什么。
雨,雾,
雾,雨。
解铃还需系铃人。
前进吧
雨真的是太大的了。
手提着雨伞的人,
也躲到了墙脚。
漆黑的一条线。
看着这漫天的淫雨,
白白的雨线,
像板块凝成一片。
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平静。
唉,土地,
耕犁了一半。
人,消失了。
光秃秃着,春天来了。
小小的雨伞下,
拥挤着两个人,
什么行速,什么的雨,
却也没人在乎。
呵,
张开的雨伞,
总比收起来的好看。
即使是黑色。
变了
从不问感受,
一阵雷,
轰隆轰隆地来了;
从不问感受,
一阵雷,
轰隆轰隆地走了。
从不问感受,
一阵雨,
哗喇哗喇地来了;
从不问感受,
一阵雨,
哗喇哗喇地走了。
来时是雷,
走时是雷;
来时是雨,
走时是雨。
只有土地变了。
它在,
偷偷的擦拭,
眼泪。
蜜蜂
大清早,
天,阴沉沉的,
飘散着睡雨。
但蜜蜂,
早已在满盛开着花的龙眼树上来回的忙碌了。
悄悄,静静,
听不见它们的飞翔的声音。
存在的声音。
一只蜜蜂,
收起了翅膀,
在同一簇花上爬着爬着,
认真的采蜜了好久好久。
全然没有注意我的目光,
与存在。
它的身体,早已湿漉漉。
我看到,
蜜蜂的周围,
乱糟糟的飞舞着,
苍蝇,蚊子,荔蝽,
还有其他的不知道名字的虫子。
蜜蜂默默的耕耘。
蜜蜂默默的耕耘,
于是,
天空有了花香?
于是,
天空有了平静?
巷道里的风筝
春天里,
参差错落的居民房里,
来了北风。
天空中的绵绵阴雨,
地上的湿漉漉,
一夜间消失。
居民们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
冬日里的衣服被翻了出来,
戒备般全副武装。
门窗紧闭。
像是北方的禽流感来了,
也能拒之门外。
居民房的巷道里,
一个孤独的男孩,
迎着北风,
放着一只孤独的风筝。
狭小空间里,
风筝乱窜着,
一会儿天空里七上八下,
像是飞机遇到了风暴;
一会儿地上翻滚,
像是一头许久了遛放的狗。
男孩似乎不明白,
这样的境遇下,
风筝就是如此的命运。
脑海里装着画中的,
风筝翱翔于蓝天的美好画图。
多少次的尝试,
多少次的失败。
终于,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转身离去。
呵,
那一个稚嫩,茫然,
无知的坚强的表情,
俨然就是一只巷道的北风里的纸风筝。
一个古老的国度,
年轻的梦。
夜雨江色
前一秒,
江,
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姑娘,
江水粼粼,眼睛汪汪。
一片的湛清。
这一秒,
雨濛濛的落下,
雾烟,
像是仙女嬉戏般,
掉落的罗带,在
江面上。
朦胧的一片。
这时的河流,
像是少女般,
点滴些许的淡酒,
绯红,来了韵味。
两岸的红色灯火,
两颊的羞涩红晕。
呵,
三月雨绵绵,
花季的雨季。
打苍蝇
下午,才上班,
同志们就已在打苍蝇。
操着早上的活。
女同志的口内嘟囔着,
“最讨厌苍蝇了”
“真烦人”
“哪里来那么多苍蝇?”......
——“啪啪啪”——
不久,
我的办公室里,
也响起了追打苍蝇的声音。
同志们个个惊奇,
“你也在打苍蝇啊?”
我一脸严肃地说,
“你们的苍蝇,
跑到我这里来了!”
许多人开怀地大笑,
笑声里夹着一个绵绵的声音,
“苍蝇还分你的我的啊”
没有人在意。
但,
这一句话,却像一个闪电,
穿我而过,
然后一阵响雷般,
嗡地在我的耳边炸开,
继而黑洞般迅速地,
把我的骨头吸取。
手,再也抬不起来。
我软瘫在椅子上,
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才发觉,
天空是灰色的。
很久了。
我们都生活在,
这一片天空下。
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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