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
并没有变化的太多。
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一天是这样结束的。
一样的距离,
一样的路径;
一样的走来,
一样的往去。
回头,抬头。
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一天是这样结束的。
时间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
快快老去。
如似阳光,镀在大地,
黄色,不察觉
昨天,今天,或许的明天
或深或浅。
在魂游,
在眯着眼走路,
在透明的世界里走路。
在无感什么,
在找寻什么,
在彷徨什么;
答案是什么,
答案在哪里,
答案是什么样子。
闭上眼,
我不曾记得,
夜里我有呼吸过。
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一天是这样结束的。
明天是周一
清晨,
外面的世界,
濛濛的雨落。
站在窗前,
一身赤裸。
没有眼镜。
嗳,我总是容易陷入深情漩涡。
穿上一件不是黑或白的衣服吧。
明天是周一。
种子,就要发芽了
这样的日子甚是难过。
周遭是令人窒息的病毒,
在沉闷的空气里肿胀。
忙碌是周而复始的,
消耗着最后的呼吸。
就像是柔软的手,
握不紧坚硬的笔。
在蚕食诗的灵感。
期许是,
每天的盘中的青菜,
呵,青山犹在。
光秃秃的田野上,
竖起了一个个,
由红色的塑料袋做成的稻草人,
恰似一面面斩新的红旗,
在迎风招展。
农夫说,
种子,就要发芽了!
风景
朝北的窗,微风徐徐,
像是只有这种方式,
风,才不会惹怒睡眼惺忪的狮子。
阴沉的天空,
配合了即将的午睡。
路边,
一群狗在混乱的相互撕咬,
瘸腿的狗也参与了。
尖锐的犬吠声,
白色情人节里的黑色玫瑰。
篱笆,
偷偷的换成了镀金的箭镞,
密密麻麻。
篱笆的高墙内,
刚刚告别枯黄,
柔嫩的小草,
经受着刈草机的来回蹂躏。
站在楼上看风景。
楼上的楼上,
机器的轰鸣声中,
我们四眼隔墙相对。
变色
又是雨下。
许多时候,
碰到甘霖,遇见春天的雨,
我都会,毫不吝啬的歌颂。
但如今,诗意全无,
就像是看见纤弱的女子在雨中轻轻又沉沉的独自踱步,
不再有怜惜。
今天的雨,
想必淋湿了一批批的没有准备的人。
呵,准备的湖堤,
却时刻准备决堤。
当雨落遇见暮色,
不可避免的,
黑夜,要占领白天了。
天,空
幸福是什么?
我多想听到,你说
“你,就是我的幸福!”
别离后,
白色天空,
少了一片天,
多了满天的空。
夜色天空,
碎玻璃漫天散落。
那一条河流,始终,
我们都,无法逾越。
光着脚丫。
都是下雨天
每当,
疲倦地躺下,
躁动之音,
如期,窜窜升起,
穿墙而来。
我了然你的寂寞,
为何,
如此露骨的给我知道,
向世界诉说?
困乏,
已经是睁不开眼睛的了,
哪还会有挣扎。
左手的钟表正在计算我的生命,
数落最后的时间。
我怎么能把我,
托付给不相关的人?
雨还在淅淅沥沥,
大地上多余的水,
往向下水道井口,
日夜不停。
赶在三月末,
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也迎来了春天,
呵,可惜啊,
都是下雨天。
又是一年冬冷时
又是一年冬冷时。
积蓄了一个夏天的绿色的梧桐,
在一夜间变脸的空气面前,
再怎么坚强,
也只能颓黄枯落。
曾记得,
那个夏天,
一缕清新的阳光不期的照到我的脚跟前。
当我还在犹豫,
犹豫是否在阳光里沐浴,
上升的阳光如潮水般,
从脚底疾速的蔓延到眉额,
无法控制,无法逃离。
你就这样的出生并在我的脑海里滋长。
这个冬天,
肃杀的冬天,
光秃只剩下回忆,
回忆的是往昔的篝火,
犹飞蛾扑火。
多希望的是,
我是一只雨蝶,
流连于花间,
赢得孤妍的你的留恋,
雨打不走,
风吹不离。
哎,日落西沉,
朝晨的心跳,正午的等待,
午后的窒息,傍晚的期待;
如退去的汐水,
一身冰冷,一身病痛,
一身孤寂,一身落寞。
沉睡的楼兰,
阳光已离散,
夜深无人静,
毒瘾的风错乱的发作,
漫漫长夜,
阳光的解药,
恣意的挥霍,
在另一个世界。
曲终人散,
空洞的门残留的影,
碎忆电影。
冷冷凄凄,
不是梦已成梦,
是梦已不是梦。
沉沉不终路,
断梦人在天涯。
一颗菜株
菜圃上,
翻新的土地,
长出了一颗小菜苗,
嫩嫩绿绿的,
两叶小片儿,
如孩童般,
油肉可爱。
此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一段时间后,
小菜苗长大了,
嫩白的茎干,
如旗杆般撑起了几片绿叶,
如裙装的少女,亭亭玉立。
此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后来,
裙的叶越来越多,
葱郁的下垂,
有点儿发黑。
茎干的嫩白,不见了踪影,
留下,如铁丝般的青茎。
此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再后来,
成熟的菜株,
开花,结果。
农妇把果实,
摘取,离去——
烹饪?种子?
此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如今,
裙的叶,
还来不及垂垂落下,
菜株就被连根铲掉了。
在它倒下的地方,
农妇又整理出翻新的土地,
播了种。
漫山遍野的菜株,一望无际,
都这样。
此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感冒
感冒了,
鼻子流着清涕不断。
烦躁间,
大脑连续的发出最高指令,
“鼻子,我命令你停止流涕。”
一条条指令,一条条指令,
从顶端中枢神经系统到下边的鼻子,
却是一纸空文,一纸空文——
涕流依旧。
螺旋失灵的水龙头,
制造了夜里滴答的水滴。
一滴一滴,
只想到天明。
而披上夜色的黑的手,
总是恼怒的出现。
只想按照意愿,
安静到天明。
于是乎,
苦苦维持的局面彻底的失控了。
水管里静默的躺着的死水,
经过冷冰而漫长的潜伏,
迎来了崩泻的爆发。
一切,
夜色下的博弈,
总有一些眼睛,
在远处警觉的盯着,
如鸮,如狼。
许多时候,
他们都是沉默的独立的看客。
只偶尔,
突然的冷凄的哀鸣,
逃离。
啊,苍凉的景象,
你营造给谁去感受——
滴水的水龙头?
披黑的手?
还是,
穷黑的夜?
生存与思想
朝晨的阳光,
悄悄的眼线大地,
那一片金黄的盔甲,
像是只有这么一个使命。
下水沟口的混凝土墙壁,
坼裂出一条缝隙,
一杠空一杠排列而成的铁栏,
在严守着那一隅井口。
一株黝黑的小榕树,
就在裂缝上,
铁栏下,
囚禁的活着。
阳光站在铁栏上。
大地,
水泥地板上,
七零八落的蜷缩着几条苍黄的狗,
像垂死的黄鳝鱼——
在忍受着霜露的大地的冻冷,
在接受着阳光的垂怜,施舍。
即将倾覆的破落的大厦,
圆形支柱下,
我在倚靠着,
如洪流中央的动物,
在感受着初生的阳光,
在领悟着最后的阳光,
绕转,徘徊,
久久,始终,
——没有离去。
我是那几条狗中的另一只——
外观有点区别的一只——
阳光下,
都一样。
人,
为何,
为何思想?——
思想太多,
太多太多?——
【编辑:戢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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