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要跑,
不要跑的那么匆忙,
微微细雨,
我只是想帮助你。
你看路边的花,
多安静,多干净。
或许,
你可以一袭红裙,
或者,一身白衣,
悠悠前行,不带雨具,
这样,可以显得更彻底,
更唯一。
也许,
路边的小草,
路边的花儿,
和风雨中的我,
对你,
会报以致意的微笑,
微微颔首。
台风天
外面的世界在下雨,很冷,
沾了苔癣的地,湿滑湿滑。
一只小狗,
用它睁不开的双眼在寻找,
用不成型叫音去穿破雨线,
雨湿,一次比一次的透深,
滑倒,一次又一次的挣扎。
这是一个扶不起的台风天。
雨下匆匆的脚步,
如何会为这幼小停下,
如何会为这弱小勾画出温暖的轮廓?
雨下的湿滑,
未知茫然下的徘徊,
恐惧的不是难以生存的天气,
不是睁不开的双眼,
——是稚幼莽懂的心,
——是雨下的心。
外面的世界在下雨,很冷……
黑色森林
白色的水珠,
是小草在哭泣吗?
婆娑的声响,
是树在摇旗呐喊吗?
悄悄的河流,
是大地腕断的血液吗?
拂面的冷风,
是刽子手屠杀的酒雾吗?
树下的雨滴,
是斩立决落地后的清醒吗?
一路的前行,
一路的风景,
没有路的森林,
低矮的灌木,
如同小肠在盘绕,
肛门处的天空,
在迷宫外。
灌木上,
最伤痕的脚步,
是最清晰的路,
在阴森的森林内,
滋生。
前面的山很高,
看不到顶峰,
眼前的树木很高,
看不到远处的山。
前面的路很短,
看不到方向,
眼前的丛木很矮,
看不到远方的路。
叩首而问,
苍莽的天空,
谁曾在意,
牛郎与织女的鹊桥未曾相通?
稀疏的林叶,
依稀的光仍在穿透,
只是,
不再有眨动。
悄悄
沙悄悄地随波逐流,
雨悄悄地漫天而降,
人悄悄地闲褪废去。
人在沙中,难以动弹,
人在雨中,雨泪难抑。
悄悄地,
沙停止了流动,
悄悄地,
雨停止了飘洒,
天的一边,出现了彩虹,
破沙而出,尽情呼吸,
睁开赤目,忘情欣赏,
原来,风景在这里。
风中女孩
女孩在清风中,
认真的,轻缓的梳理着绿发,
梳子在那一双小巧玲珑的手中,
仿佛拥有着魔力,
把一方嶙峋的山峰,
不假思索地雕刻出坠九天似的瀑布。
我就像一个游客,
好奇,惊叹于女娲的鬼斧神工,
欣赏,陶醉于瀑布的绮丽风景,
幻想是,那一双造物的女娲的手,
期许是,瀑布下的那一弯水。
我又像一个迷途者,
万千跋涉,一身疲倦。
轻易的陷落于瀑布下的温泉,
把水深危险的警示深藏脑后,
把不善水性的灵魂廉价出卖。
终于,把浮肿的躯壳,
如死鱼漂浮般的托付给无情的水,
像是一场静漠的水上葬礼的主角。
梳妆后的女孩轻平的说,
把虚无丢掉,
把未知丢掉,
就让一切化作一缕轻风,
相随透明的空气,
自然的流行在平淡的人间。
五千年。
此刻,我的身体里
此刻,要想知道我身体里的心的苦水有多少,
那就去把太平洋的水晒干,
去同理大海的盐份有多少。
此刻,要想知道我身体里的心的冰有多厚,
那就去把冬天里的雪叠加,
去丈量公元前的冰有多高。
此刻,要想知道我身体里的心的跳动有多缓慢,
那就去把黑夜里的星光抓取,
去笔算宇宙边缘来的光有多漫长。
此刻,要想知道我身体里的脉动有多正常,
那就去把医院的白马褂披上,
去把脉黄河里漂浮的死尸有多健康。
此刻,要想知道我身体里的血液有多红艳,
那就去把如锅底的夜空里的黑色刮取,
去考研宇宙中的颜色有多暗黑。
此刻,要想知道我是否还活着,
那就去墓地里问问吧,
“你是否见过一个人没死,却已经死,
死了,却还活着的人?”
当黑夜降临
当黑夜降临,
蠢动的灵魂,禁不住,
又出窍了。
闪动着,跳动着,
在白纸上。
如同棺木里的白骨,
走出虫蛆的尸肉,
舞跳在黑夜的坟地里。
静谧的夜——
巧妙的音乐,
飘忽的火——
绚烂的灯光!
黑夜下的灵魂,
恰如,雄鸡下的太阳。
一如一波的流水,
在作长途的旅行。
有时是悄悄的泉流,
有时是轰轰的激流,
如幽灵,如烈马。
有时在森林里寻找喧嚣,
有时在大海里感受孤独,
如醉翁,如苦行僧。
啊!神明的上苍,
感谢你赐予我灵魂,
让我拥有了一口锅,
把灵魂煮熟,
分给每一个流浪者!
四月的雨
久违的甘霖
淅沥淅沥的下
如同亲情般
抚慰着我的心
伴随着雷鸣
我的心安详了
一种满满的安全感充满了心灵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辽阔的天空,
浑厚的雷鸣,
温柔的雨露……它们,与我同在。
永远
思绪良久,后
做甚多的比较工作,不分昼夜,
购一手表。得之,
关怀备至,小心翼翼,
想永久。
可磕磕碰碰的生活,总是不少,
还好,品质上乘,
蓝宝石的面具,钢铁的盔甲,
化解了许许多多的危机——
谁制造的危机?你,我,它?
如此顽强,遂放任之。
直至某日遇金刚钻,
一刻,即破。终于,
时间在时间里毁灭。
潮湿阴暗的角落那边,
孤零的一张床,
没有呵护,没有期冀。
却是它,
陪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
日日夜夜。
默默。
却是它,
陪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
春夏秋冬。
如故。
如梦。
人与世界
静静的夜,静静的河,
除了淅沥的雨声,
就是孤寂的脚步声,
最后的垂钓人也走了。
雨纷如乱蝶的河岸,
橘红色的灯光一字排开。
这条孤寂的青石板路,
像是前世不死的魂灵,
今生只为我铺设,
当我打上面走过,
这就是一幅题为一个人的画作。
夜,风的母亲,
雨,风的父亲,
今晚,是一场冷血的团聚。
夜越深,
风越肆无忌惮的吹——
行人的衣裳,挑弄的对象,
而雨总是不失时机的往衣裳上泼水。
风雨横行的世界,苦不堪言的行人。
借着橘红的飘摇的灯光,
川流一刻不停的在逃命,
万箭穿心下的红光粼粼,
鲜血汇聚成流。
寻寻觅觅,血光河堤,
唯一的大海,唯一的家。
夜,依然的黑,
风,依然的吹,
雨,依然的下。
渐湿的鞋袜,
将湿的脚鸭,
何处是吾家。
寒冷
这个黑夜世界里,
没有生命的汽车,
横冲直撞无惧。
无灯丝的氙气大灯,是通行证。
有生命的人,
蜷缩在寒风中,
三步不离墙角。
无纽扣的褴褛衣衫,是良民证,
这个冬天,
寒冷的冬天,
西伯利亚来的寒流特别的猛惨。
昼夜不歇。
善良的人民,
把钢铁的门窗紧闭,
却也温暖不到寒风中的行人,
和冷冰笼子里的自己。
老实说,
我已分辨不出,
这一年,
秋末的从太平洋和南海来的台风,风暴,
与初冬的缘起北冰洋的寒流,
有什么大不同。
难道仅是,
一个冷,一个寒?
【编辑:戢炳华】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省青年文学研究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