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清晨竹林中络绎不绝的木桶和水花,
演奏着一曲童谣;
当坝土坎下的鸟窝,
是捉弄水丫雀的乐园;
瓦房,三五载也有添瓦的时候,
坐在木架上,伸手就能捞着太阳;
夏日丰盈的小河,
纸船寄托了无数的欢声。
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牛栏里只有风干的玉米秆和蜘蛛的乐园,
犁土机一中午就跑遍了整个山坡;
岩上第一丝阳光,
落在了一栋栋新建的小平房上;
自来水从小河旁的水井跑到了两百米海拔高的平房,
从春流到了冬;
青年,远游有方,
春节是欢腾的一个冬季。
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梅梅的作业本涂满了小花、小猫,也涂了,
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无数次问了奶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赶集是一个收获的日子,
有排队取钱的,最多的是从沿海寄来的包裹,
那是一份沉甸甸的思念!
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老人背着手在三分自留地上转了又转,
寻思自己长眠的天堂!
走在村庄,是一个梦。
一个在童年,一个在现在!
回忆
“我要做饭了”。
总在抓石子,亦或丢沙包时被她发现,
腰上的花格子围裙,
水滴涂抹了一朵大花纹,
渗出了几滴汗珠的是红润的脸颊,
边扔边嘟嚷着跑向柴垛。
高高的柴垛是一冬季的温暖,
枞枝,杉枝,竹片、秸秆......
抱回来的树枝扔到锅下,
忘不了用火钳勾来勾去,
亦或夹着木炭埋进灰里玩弄着。
“不要在这里挡住我”。
最喜的是这一句“啰嗦”。
屋后的土坡是一个乐园,
总能看到灶房里爬出的柴烟,
在深黑的瓦上打转转,
索性魔法似的变成一个大蘑菇飞走了,
留下灶房里“哎呀,呛死我了”的咳嗽声,
以及屋后少年的偷笑。
“快叫爸吃饭了”。
一屋相隔的烘房装着许多童年的梦,
那是连接风筒岩、坝坝头、白杨树的传声器。
“爸爸、哥哥快回来吃饭”总是满天飞,
伴随的是“北京的金山上”,
和“为什么还听不到啊?”的抱怨。
终于有“听到了”的回音,
继续玩着沙包。
“你又把饭藏到碗柜了?”
吃不完的饭藏到碗柜角落里是我觉得“极其高明”的。
伴着少许玉米面的米饭,
和儿儿菜里还掺着柴草味,
那是一个少妇的梦,
回想起来是那么的好吃。
菜畦老了
坝子的一方菜畦,
是写满小篆的竹简,
积满了灰尘。
竹简开始记着
茄子、四季豆、黄瓜、大白菜。
还有棕树的“吱、吱、吱”,
那是跟在后面孩童的顽皮。
竹简后来记着
葱绿的猪仔草,
枯黄的猪仔草,
还有孩童的脚印。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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