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甲挺秀,原来是一阵阵岁月的风。人心的清幽,在明朝万历年间的筑堤上,喊石头开花。
铁柱发芽,原来是一丝丝历史的雨。人心的金鳞,在贵阳南明河的鳌矶石上,拥玉人吹箫。
六次修葺,六次历史的曲笔,白石为栏的收进,还原了史实的字斟句酌。在我的凝望里,种民心的春雨,种儒家的秋月。在我的回首里,扬花授粉。 新竹出林的风语,河柳吐翠的啼鸣,挂满贵阳的春天。
六次伏心的雕琢,六次飞檐为翅的逃逸,忽略了盐粒和白骨的轻重。在我的心头,一张文化的名片,大雨如注。在我的恍惚里,欺世盗名。一个城市的图腾,一尊人心的雕像,氤氲贵阳的背景。
生吞活剥的石质、木质,乔装改扮的色彩、文字,偷天换日的俯身、仰首。
鳌矾浮玉,一介书生的神往,淬火功名。
一座甲秀楼,赠了我半城的清醒,半城的狐媚。
我咀嚼,清代翰林刘玉山二百零六字长朕的磅礴。
时光的句逗,雪洗的江山,水煮的红尘,在我的舌尖上,吞云吐雾。
有筋有骨的字句,有血有肉的音韵,说着苗族、侗族、彝族、水族、革家族、土家族、布依族的母语,擦洗贵阳的脸谱。
甲秀楼,一只智慧的乌鸦。在南明河的波纹上,在五百年的墨汁上,静听宴游的呱噪,禅心若云,独坐危巢,噤口无声。
一场场刮过白骨的风雨,一轮轮呕心沥血的濯洗,都是历史的颤动。白昼与黑夜,一再瘦身。
一粒粒生命的盐粒,洗干净了太阳,洗干净了月亮……洗干净了人心,繁花似锦的人间,还会清贫如洗?
品读甲秀楼,寡淡与浓烈,都是舌尖的滋味。
叩问黄果树瀑布
未见其影,已闻其声。
一步一步靠近,我心底的狂澜,靠近了远天的雷霆。
我不是明代旅行家徐霞客,没有万练飞空的情怀,捣珠崩玉。“珠帘钩不卷,飞练挂遥峰”。 在激情四射的瞩望里,我剑拔弩张。
我不是清代书法家严寅亮,没有泼墨洗心的睿智,蒸肝煮胆。“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红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成。”在黄葛榕的婆娑里,我踏进了天地同泰的图腾。
白水河的高谈阔论,被岁月斩断了情丝,竟然狂飙如瀑?
我一介布衣,一心凡响,一生劳碌,也能一泻万丈的决绝?
不因迢远和渺小而泯灭,不因宏大和厚重而永恒。
天地之须臾,用一条河流的口吻,虹影雾霓,滔滔不绝。
一群群真身,掠去了虚幻的美丽。一群群俗影,遗下了赤裸的思想。
一匹过隙的白驹,痴迷和憧憬,淌流在喧豗的凝眸。
犀牛潭,是一潭生命的渴望?水帘洞,是一洞人生的梦想?
在我惊魂一瞥的刹那,是谁在我的心头播种了幸福的昙花?
翻开西江千户苗寨
让阳光翻开,让星光合上。
天下西江,在苗家女子的红头花上。
一朵惊艳千年的神秘,端庄,安详。
木楼灰瓦,檐角比肩,古雅的村寨,生态,原始,自然。
寨寨相接,村村相连,古典的田园,恬淡,质朴,悠远。
白水河,吊脚楼,风雨桥,瞭望台,在雷公山的怀抱,说着万物起源、天地洪荒,说着蚩尤的月亮和太阳,说着枫香树引领的迁徙,说着“西”的姓氏,说着金角牛头。像唠叨的老外婆,喊醒了梦中的星光。
铜鼓舞,木鼓舞,芦笙舞,板凳舞,顶着一头金光灿烂的古歌,赶着苗年节、吃新节和十三年一次的鼓藏节,踩着纯净千年的烟雨,滋养不锈的月色和不老的太阳。像勤劳的老外公,收藏了心头的阳光。
寨老、族老已是陈年的酸汤。
鼓藏头、活路头已是过眼的烟云。
美人靠,还是心上的风景。
木叶情歌,还是摇曳的心旌。
拦门酒,长桌饭,还是难以言表的蜜意。
西江千户苗寨,一首银饰叮当的歌谣。从美出发,让美说话。
作者简介:郑立,男,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关雎爱情诗刊》《华语诗刊》《四川文学》《重庆文学》《山东文学》《诗歌月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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