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往事第12章:酒纵刘伶醉，法流子久同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鸿胪卿 阅读次数：5968 发布时间：2019-08-24
直到她停下来后才结束，完了之后她对我说道:“好罢，我以为我弄些刁钻的可以难倒你，看来是不行了，服你，不扶墙就服你”。
“尚好尚好”我说出了新三国里司马老家伙的这句台词，并配上剧中的表情神态。然后侃侃而谈，她说感觉我懂的东西好多，我用严肃中带些慈祥的表情告诉她，“如果你一天少玩些手机多看点书也能懂的多，然而似乎也没多大作用，要不然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哈哈”其实我只是故意说说而已，怎么说这姑娘也是少见的才女了。直见她抿了抿嘴俏皮地扭头不说话，而此时秋萍才松开一直牵着我们的手。
一路走了好久柳老师老师才从后面赶来，看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也一起侃来。因为秋萍这时尽在我身旁赖着调皮，于是我们慢慢的就把话题转向秋萍。秋萍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妈妈打自她两三岁时就离开父女俩一去不返，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有一丝好奇但没问；她老家只有爸爸在，由于要上学才到学校来跟爷爷住一起，而校长便是她姨父。我在停电那晚大致也听大爷说了她的身世，感觉这孩子挺可怜的，所以对她是多了些关情，她也就喜欢赖着我了。可是这丫头总有些调皮过头，这时候我便严肃起来告诉她不许胡闹，她才安分起来，毕竟她还是很听我话的。
说道秋萍我们不禁议论起来，说乡村孩子结婚太早，处理事情不够成熟，有点小事动不动就争吵打架砸东西，甚至离家跑了不回来，没有娃的都还好，若是有了可就造孽娃儿喽！……
很快前面就是一个山坡，坡脚一片竹林中是一个村落，在这村落的下边有一片田野，栖息在湖泊的一个角落边。这时柳老师向前方一指，说前面便是了。我们辞了沥青大道转交小路，过了一座石拱桥就进入了竹溪佳处，由于雨季未临，溪水只有薄薄一层，几乎听不到水流声，不过却能听到偶尔传来的鸡鸣。小路不宽，只大概双车道，铺着水泥。旁边是一片一片的竹林和人家，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进入了湖边村。这里好多竹子啊！并不是高高大大的楠竹，而是纤巧修长的园林竹，有的独立，有的抱团，一根根、一丛丛，东一团，西一簇，依稀散落在农家院中，我不禁随口念出了句“竹林深处有人家”。竹林接路的地方用枯竹栅成篱笆，几只鸡正在悠闲地觅食，不远处还有群叽叽喳喳的雏鸡。
好地方啊，难怪东坡会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所谓白沙翠竹江村暮就是这般吧，只不过旁边是湖而非江河，我正静静地端详着。夏姑娘看到这些竹子，突然对我说道:“对了，今天看见你画的竹子好漂亮，是怎么画的呢？”于是我就慢慢的告诉她；“有工笔和写意两种画法:工笔画法就是以细线条双钩而成，颜色可有可无，画起来比较慢。写意画法相对快了很多，叶和节一笔下去即可，主要由是干枝和竹叶构成，不用管根……”
“为什么不管根呢？”她问。我无语了一刻，说道:“竹子这种宗师级的植物，它在竹笋萌芽阶段几乎看不到生长，原因是它正在不断地向大地疯狂生长根须，根扎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猛抽个头，你可知道它一天长多高、根须有多长吗？抽身高阶段的一根竹子一天少说可以长几十公分多则接近一米！要不人们说节节高呢；而它的根须细细的长度是几十甚至上百米！这样的根倒是画呀！反正有得你画。”继续补充道“当然这是现实自然中的竹子，而国画的东西都讲究视觉和精神，视觉上人们总是忽略竹子那又细又长的根，因为即使再长但单给人看是看不出什么意思的，而竹身不同它有枝节有叶，枝节向上直生而竹叶向下，所以人们说‘虚心竹有低头叶’，这精神自然就出来了。”
“哇！原来竹子还隐藏着这许多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好嘛，继续说它的画法吧！”“画干枝就用毛笔楷法中加长版的垂露竖和长横根据粗细长短写成；至于竹叶，每枝有一叶、二叶、三叶和四叶，很少有五叶以上，然后掌握人字形、个字形、介字形的竹叶方向组合状态，再根据长短疏密、枯湿浓淡搭配就大体完成，最后点出节、芽即可。”
这时她边记边在手心画起了“人”“个”“介”三字，还不停地问我是不是这样，我一一点头道是。接着又问还有没，我就继续告诉她说“然后呢画竹子也有很多颜色的……”
“竹子不就是绿色吗，哪还有很多颜色？”
“我是说国画竹子呢。”
“额额，原来国画可以为所欲为。”
我没理她戏谑，然后继续道“可以用墨色来画，也可以用其它任何能显示的颜色，只要功力深，画出来的效果都很好……”
“那用白色画白纸吧！看看画出来好不好”她又无厘头了。
“我已经说了‘任何能显示’的颜色，白色画白纸又怎么显示呢？你有完没完呀。”然后我接着说。
“如果用绿色来画，作雨竹时叶子的水就得用多些让它沁出斑点，表现出水珠欲滴的效果；晴竹嘛就加些藤黄，能表现出阳光照射；雪竹不用说直接加钛白或者画完点洒上去；老竹叶短杆苍劲宜用枯浓色；新竹叶长杆纤细，宜用淡色显嫩。”
她乖乖地看着我，听的津津有味的。
转了一个巷陌，就到了柳老师家，此时夕阳依然挂着，上了条石台阶步入庭院，两个妇人正在忙里忙外，一个洗菜，另一个揪起一只鸡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见我们走来便问我会不会杀鸡。我回她道不会呢，无奈之下费了好些劲找来邻居才了结这出。这时所有的女同志包括夏姑娘都帮着一起动了手来，我问需要我做些什么，柳老师让我到屋里坐看会儿电视，她们来就行了。我踌躇了半晌，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柳老师看见我左右张望，就指着旁边的一个油桶做的炉灶对我说那就将炉火发燃吧，用柴灶煨出来的食物比电磁炉味道好。我就走到炉灶旁边来把火发燃，木柴就在不远处，用枯枝引燃就慢慢添柴，很快就烧起来了，于是我再添些粗柴让它燃旺些，粗柴大了些，燃起来还需时间，我站在旁边静静等候。看着下方的田野和湖山，此时夕阳未尽，山风习习。既然这火一时半会也难起来，那就下去游逛一番吧。
我寻路走来湖边的田野。这些天来一直忙活，大脑有些吃紧，想体验一下此刻的宁静。虽然我近来身居市区，然而除了周末上班，其它日子都是一个人日夜读书练字，闲居少邻，独守一份清苦，来到这边在辛苦之余也让我感觉有些舒心，同时也感觉到乡村的静谧宁详。我游了会儿，来到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呆呆地望着湖水。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动仁静，知乐仁寿。看水要学会看它的波澜，重点是它的动静相宜，波澜动而整体湖水静。耳畔是呼呼的山风，我看着山坡脚田埂边冬季残留的草絮随风打着旋飞扬，此时夕阳还剩半边脑袋呢。田野，村庄，竹林，湖泊，春风……真难凑全的风景啊，人生四美不过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今天算是碰上了。有生之年，有机之遇，逢上了就好，逢不上就随缘，于是我不免有些陶醉。
陶醉中夕阳悄悄下去了，天开始冷了起来，我起身往回踱去，来到竹林边一个路口时刘恒打来电话，说他正在大路旁，问接下来该怎么走，我给他说交小路过石桥就到村里了。然后挂掉电话朝出村方向走去，在一片竹林稀疏的地方便看到了他，然后一起向柳老师家行来。
到了庭院，我烧的火炉已经开始燃旺起来，不过还可以再旺些，我就继续添柴，而刘恒已经进屋去烤火看电视了。我看着火力不断加强，直到柳老师抬着高压锅过来与我说火力可以了，这才进屋去。我刚踏进里屋就发现刘恒拿着一个黑色皮包，款式中性，男女都适合，他一见进来我就拿着对我说“这包不错吧？”我接过来说道“你的？”他没说话但给我默认的表情，问他多少钱而一边打开包，一刹那间我的背被谁轻轻打了一巴掌，转头间夏姑娘已把包抢了然后低头羞羞地跑出去。我呆了下，意识里全是问号，只见刘恒这家伙在一旁坏笑，我才知道被他将了一军。
等到一两分钟后夏姑娘回来，为了化解自己那尴尬的心情，只好厚着脸皮对她说道“姑娘家怎么会买个黑色的像男士一般的包嘛？”她得理不饶人地说“来的时候你没看见我背着呀？”“一路上已经被你折磨得头皮发皱，哪有什么时间注意包包呢？”她得意的朝我一笑，默然无语。
很快学校的其他老师也陆续来到，包括秋萍爷爷，晚饭也备好了，大家围成两桌开始晚餐。中途柳老师聊到了那口高压锅，说这锅可以在火上煮也可以插电用；于是我跟陈博老师的夫人李老师好奇的左右端详着高压锅，我们的原因很简单，这明明就是一口普通的高压锅，难道还有秘密插孔不成？柳老师看我们这般，又解释道说能插电用的意思是可以放到电磁炉上加热，我和李老师瞬间才明白，同时说喔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锅上有秘密插孔呢。
等吃得差不多了，所有人也分成两派，一派的任务是打麻将，另一派的任务是喝酒。夏姑娘自愿分配去打麻将，我不会打麻将只好喝酒了，喝了半个小时，由于麻将缺一人刘恒便趁机逃酒打麻将去。
我们一干人仍然就原地吃酒，那天是毕业后喝得最尽情的一次，我也很在状态，与三两个乡亲几个老师还有秋萍爷爷一起，起初是你我互敬，然后玩游戏划着拳，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入肠。这酒是村醪，酒精度不高，但是喝起来挺清甜的。平时的时候我酒量很一般，只有少数两三次超常发挥，而每一次都是极赋豪情的时候。而今天四美俱二难并，自然也就超常发挥了。眼下是这杯他喝那杯你喝下一杯我来喝，别看顾虞初老师平时文绉绉的，一喝起酒来就狡猾了，不是劝人就是整人；而陈博老师平时有些油滑，但酒桌上绝对够意思，让我想起了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秋萍爷爷话不多，该他喝就喝……都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只记得那天的酒喝得很舒服。杜康入肠差不多的时候，陈老师和顾老师就趁机说让我各送他们一幅画，虽然大家都知道酒桌上的话信一半或者不用信，不过我的意识是很清醒的，就回复二位老师说我工具原料没带来，回去后一定给二位画。吃完酒罢，他们老师去打麻将，校长这时已经开车过来准备把秋萍爷爷接回去，我不会麻将所以跟他们先回。到了宿舍，也不清楚自己是醉是醒，至少还能看书。于是我囫囵地洗漱一番，坐在床上取出带来的一本《妙法莲华经》，小心翼翼地、恭敬地打开到书签的地方，接着上星期读到的地方“从地涌出品第十五”慢慢地轻声读起来:
“世尊。此大菩萨众。假使有人于千万亿劫数不能尽。不得其边。斯等久远已来。于无量无边诸佛所。殖诸善根。成就菩萨道。常修梵行。世尊。如此之事。世所难信。譬如有人。色美发黑。年二十五。指百岁人。言是我子。其百岁人。亦指年少，言是我父。生育我等。是事难信。佛亦如是。得道已来。其实未久。而此大众诸菩萨等。已于无量千万亿劫。为佛道故。勤行精进。善入出住无量百千万亿三昧。得大神通。久修梵行。善能次第习诸善法。巧于问答。人中之宝。一切世间甚为希有。”
“只可惜没带有檀香来”我轻轻叹道。
约摸快十一点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回来了，夏姑娘也回到了隔壁厢房，看到我们房里的灯都亮着，便隔着挡板问我:“翎，你还没休息啊？”我说是的。“刚才听说你们喝了很多酒，喝醉没有，现在怎么样呢？”我说不算醉没事的。“我给你泡杯柠檬水吧？”，我赶紧道“这就不必客气了真没事的”，“喔，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在看书的呢”我回道。“噢好的”。时间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大概她那边也弄好了，于是传来了她娇滴滴的声音:“今天好累我想休息了”，因为我们两边的电灯开关是并联的，她的意思是叫我关灯罢，否则她那边的灯也关不上，我说“好，那我也准备休息了”。再过一两分钟她说道“我这边关喽”，我回答她说好的，随手把灯一关便睡觉了。
突然间又到了星期四。
醒来时已经七点了，头有些胀胀的不舒服，不情愿中还是勉强起床来，下楼去只跟校长练了下太极拳。然后洗漱吃早点。
走到食堂看见了陈、顾老师，一个个头发蓬蓬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顾老师说酒喝多了怕的不是当时，而是第二天早上，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愉快。这时夏姑娘已经烫了好大一碗面条递给我，让我慢慢吃。我也不客气了端起就吃，完了后就去昨天四君子图那里，把原料工具搬来最后一面作业墙前。内容也是早计划好的，那就是下面的一幅通边山水长卷，至于上边，因为校长说上级有规定，一定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十二个词语共二十四个字写上去，所以上面就安排那十二个词语。
由于画面不算高我就没用梯子，高一点的地方顶多就用凳子，先快速的用粉笔和毛线横拉出两条直线，一条先把画和字的部分分开，另一条与下面高出地面来及胸口的边留出十公分的空隙，再用颜料把线画明，然后就可以开始了。我先画画，打算用一峰老人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技法把昨日一路所看到的湖光山色画出来，于是先停下来构思了会儿。
上课铃声响了，我意识到今日是最后一天，不再耽搁，也不及细思，有个大概意思就行。于是提起笔就开始画，跟《富春山居图》的剩山图部分差不多，右边起首是高一点的山和矮处的丘。我先在大脑里把画面大致分成五个小段，先寥寥几笔画出每小段的轮廓，这样接下来就不用费功夫和时间去构思了。我快速的想好就果断落笔，最末一小段还差小半时，第一节课就下了。我依然全神贯注地画着，等到上课时轮廓已经完成。然后就慢慢丰富细节，从右边第一小段开始，这一段的山势自右向左逐渐变低延伸到湖边，再往左是一片挤在一起的几个岛屿，最右边矮丘的上面是松林，左边是一条湖边大路，路下方是水；大路被错落的土丘一段段遮住时隐时现，每个小山村由三四个房子构成，这一节只有两个村落，一个半隐在松林边，另一个在大路上面的空地；矮处的丘陵和湖中的岛屿各画三五片小小的树丛，上面空余处用淡墨模糊地画几痕远处的岛树，这些元素画完后，再用枯湿浓淡、长短疏密、曲直粗细不一的披麻皴把山陵皴上，最后以杂点点上苔第一段就完成了。此时已经是课间操时分，我停了下来准备抽根烟。一摸口袋发现只剩空盒了，于是我走向校门外出去买烟。
老马、老刘、老杨早已经把墙画那边的活路完工了，正在离校门不远的围墙上铺着琉璃瓦，看见我走了过来，老杨就笑着拉起豪爽的声音对我说道:
“兄弟，你可以嘛！”
“啊？”我惊诧道。
他说:“没到两个星期，昨天你就把龙岗县的那位漂亮老师给约出去了。”夏榛苓老师家就是龙岗县的。
“噢！你说这事啊，哪里哪里，也就是柳老师家昨天请客，把我们都叫去玩了，那不昨天旁边还有一群娃娃么。”我实事求是说了，就算是纯粹的约会也要表现得谦虚不是。
老杨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干活，这时老马也开口了，说道“昨晚打麻将吧！”我猜他一定是想问我输赢如何、麻将技术怎么样，于是很抱歉的告诉他说我不会打麻将呢，他“啊？不会打麻将那你赚钱来干嘛呢？”，我搪塞道:“跟一般小年轻人的追求一样嘛，娶媳妇，买房买车……”说罢大伙都笑了。
几分钟后回到画前，抽了根烟休息了下就继续第二段。第二段与第一段之间留白一小段，往左再见湖岸，然后是近处的丘陵和高处的山，都生长着大大小小的杂丛树，丘山往左是一处水湾，湾上是连着山腰的远山低树；再往左又是一座右陡左徐的山，比右边的矮些，山下又是湖边，稀疏生长着几棵松树，树中隐约有个村庄；接着往左还是两层略矮于右边的山，它左侧的坡度平缓，延伸到堤边；这矮山下面画几块岩石丛中生长着几株露根的梓树，旁边现条大路的一小段，最底下是湖水。我把山树水屋都画好后，依然用浅浅的披麻皴皴上山岩，最后点上苔就完成了第二段。由于在构思时耗费了好些时间，这时候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
课间的时分李老师过来看了会儿，然后问了我一个她的疑问，她说为什么古代中国人写字画画都是从右边开始呢？我停了下来，慢慢地告诉她:上古原始社会时期几乎没有桌子的，考据是甲骨文籀篆文中没有这个字，后来为了方便写字办公宴饮等才出现很小的桌子，这种小桌称为几案，央视版《三国演义》里出现的那种。等出现笔墨的时候人们写字主要是用竹简和帛，而当时写字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传递信息。人们写字的时候，因为几案小，人们最好的办法是卷筒写，卷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写完后在传递的途中可以让文字不受损。如果是竹简也可以先写完竹片再用麻绳连起来；说着我在旁边拾起一张废报纸撕掉一半成条形卷起来，一边用毛笔做示范一边说，这样的话为了省事最好就是竖着从右边写，一边写一边顺左手展开，不仅省事也节省空间。这时候如果从左边开始写，展开卷筒的左手与写字的右手便会交叉就不方便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惯用右手，左撇子那是少数，虽然我也是左撇子，上学期班前写字就是左手，但是后来也被母亲强行勒令换手。我说完后李老师才恍然大悟般道出: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怎么会有这习惯呢。
几分钟后李老师远去了，我放下画笔点了根烟休息一下，同时回忆起昨日的情景，于是随意填了一片《虞美人》:
小楼昨夜杜康浅，岁月壶中短。
西厢隔壁语人云，问讯酒阑曾醉一番心。
晨风一梦朝云晓，念去湖山杳。
醒来何处觅归留？纵有千情咸入画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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