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身上都有个秘密。许多人到死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并且永远也不会发现它,因为一旦死去,他们和秘密都不再存在了,我死了,并且用开启我的最后精神盒子之宝石的钥匙,重返人间。
——马拉美
一、重返人间
钥匙向着敞开的野蛮解构
子嗣从解构的盒子中降临
白色的涤布装载着新生
一种叫做命运的大门开启
每座山每条河得到了命名
幸福的花朵血染宿星的光明
二、苦难人生
上苍以时间默默地发酵古老
我们沉默的土地充满了神秘
我们不回答,只生活
年复一年,仙桃的歌谣飞天而过
这是否就是栖居?
我们不回答,只生活
为了爱情,受伤的孩子重生
带痂的双脚赤裸着河床
沙滩上摆满秋色的贝壳
没有丰收,只有扁担和戽桶
口对苍天的眼睛
言语无法从嘴唇开启
歌谣已经受伤,谁还能拯救
哪里有危险
希望就从哪里诞生
可是农民的双手难以劳动
他们握着锄头炙烤太阳
泪水从皱纹的裂口中流出
碗里装着黄土
吃米饭长大的老人
端着土地的证明
祈求。天空中呈现黑色乌云
闪电盖住森林
火灾烧死羊群
对于这千百年来沉默的大地
我们不回答,只生活
即使在年岁顺利的时刻
我们的歌谣也只是匆匆而过
所有的姑娘都远嫁他方
我们的爱情没有了对象
光秃秃的土地
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单身汉
手握二胡,用嘶哑的琴声
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弹奏
羊群已失去了
对牛弹琴也没有了牛
只有时间,只有死亡
只有土地的沉默等待他
啊,诗人
单身的老人是诗人
诗人用泪水
弹奏千百年来最苍老的声音:
孤独、空旷、悲壮、凄凉。
三、筑造居所
伐木做梁,取土烧砖
我们在城市,在乡村,在大地上
筑造我们的家园
我们的家园在城市
生态失衡人口拥挤
城市只有肉体、钢筋和水泥
只有汽车、商品和垃圾
城市没有诗意
即使筑造豪华的居所
也只有豪华没有诗意
诗意的栖居
我们的家园在乡村
青草绿树鸟语花香
青山绿水鸡犬相闻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虽是陋室宁静则成
守住如此的沉默
我们在夕阳下在朝霞中
享受生活没有疲劳
心灵澄明蓝天白云
四、思想操劳
我会为钥匙敞开的大门命名么?
大地或许会用澄明嘲笑我
因为命名的源本在于危险
我们的双手不听命于我们的思想
当你用快乐行走于大地上
而承担的沉重却四周环绕
我们总是思考太少,行动太多
为了个体的幸福,管它命运如何?
五、抒情的代价
诗人坐在乡村的筑居中
他在茅屋前的荫蔽平静地坐着
犁田者,他的炉灶为这知足者升起炊烟。
和谐的声音在四周的树林鸣响
傍晚时分他端着大碗面对河流
夕阳下的斜柳拂抚着舞姿
水草伴随他的目光而仰望苍穹
辛勤的劳作来自大地的给予
自然的天命从他的沧桑容颜中
化作万物的欢乐。
诗人,孤身立命地行走
徘徊在屋前的林中路上
他熟悉这些路就像熟悉
自己的十根手指头
在同一片林中,每条路都通向
不同的远方。而他
只有一条路通向他的茅屋
这条路叫做诗歌或抒情
他手握着抒情的犁
在诗歌的大路上尽情地耕耘
种下了从林里拾来的种子
明年春天道路开满鲜花
向晚的阳光照着黄金的世界
紫色的云彩携带他的花朵
一起在黑夜之半的雷雨中
毁灭进那奔涌而来的洪水
于是诗人,坐在乡村的筑居中
重新回到孤独,回到宁静
等待时间的风
吹过他的茅屋前的芦苇
思想的芦苇是脆弱的
青春,在命运的眼睛中走向和平
抒情的耕耘
最终点燃了他茅屋的灰烬
六、钥匙的天空
如果我离去,我会更爱你
这是注定了的
我的脚步已经踏上了敞开的大门
爱你只能装在了心房里
剩下的只有记忆
只有白色的鸽子回旋于天空上
那是钥匙的故乡
它规定我们:
用致命的的结局开启
阴暗的乌云
在一次闪电的雷鸣中
我们的鸽子猝死
从此我们的爱
只能是一种名义
如果我留下,结局或许不一样
七、皈依
我,尽形寿皈依佛,尽形寿皈依法,尽形寿皈依僧。
皈依佛竟,皈依法竟,皈依僧竟。
秘密之门开启了
钥匙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地
莲花的头像
从那遥远的王宫里传达
快乐的召唤来自回转
喧嚣的尘世
再见吧,永世都不会再回来了
诗人弹唱着绝世歌谣
诗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间
秘密之门关上了
钥匙丢失在生的门外
无人拾起······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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