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说:“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鸟儿已飞过。”童年啊,记忆啊,也如潺潺的溪流在不经意间流逝,可上了锁的记忆却清清楚楚。
翻开带锁的日记本,往事一幕幕犹在眼前,挥之不去。
六岁,看着躺在藤椅上熟睡的爷爷,突发奇想,将爷爷花白的胡须编成辫子,还扎上红头绳,然后溜之大吉。偷偷想着呆会儿爷爷出去和老友打牌时会上演的的好戏,谁知道到了吃晚饭还不见爷爷提起我干的坏事。几天后,爷爷个我买了一条日式的裙子,送了我一个日本女孩的名字----小山田心子。可高兴坏了我,急忙找着奶奶‘‘献宝”,让奶奶以后就叫我小山田心子,谁知奶奶听了大笑,把名字竖着写在了纸上,圈出中间三个字,问我怎么读。翻了半天字典,才知道这字读崽连起来就是小崽子。至今回想此事,耳边仍荡着爷爷叫我小崽子的亲切的声音。
十二岁,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也许是从小分居两地,总觉得有道无形的屏障横在我们中间。也许他们引以为傲的仅仅是子女的成绩,我和父母的沟通也只是停留在学习。在家的日子里,耳膜里充斥的只是无尽止的唠叨,几乎每次都是以冷战告终。可住校的日子里,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思念着家,屡次拿起电话拨了号又挂下。我总归是不善言辞的人,那些因误引发的矛顿结束在我的冷战里,事后的后悔总是无从表达会。次日清晨,看到妈妈磨出的豆汁制成的豆脑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也正如斗脑花般变得软弱,感情也会转折,眼泪从脸颊淌过,心中的裂痕也被细针密线紧紧缝合。
高一,我走过了忙乱的初三,孩子的稚气似乎在我踏入高中校门的同时烟消云散了。我开始知道步入中年的父母已不再年轻,而我的存在是他们青春岁月的延续,我背上承载着我自己未来的人生筹码。我担心当我走到像父母这样的年纪时,回忆往昔是否会满意年轻的自己,也担心未等我生长得枝繁叶茂,父母就过早的开始衰老。所以我必须劲快地生长,漂亮地生长。
合上日记本,却止不住已滋生并蔓延开来的回忆,脑中的画面变换交织,像是电影里面的蒙太奇。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炎热的夏天,庭院里那片茂盛的葡萄藤架下,穆易曾拿着一只熟透了的木瓜塞进我手里,说,你闻…….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用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那用樱花残蕾扫成的心形……
那些逝去的美好记忆安静地埋藏在日记里,埋藏在这带锁的日记里。锁的钥匙,只有主人知道,或者在许多年后,取出钥匙,打开记忆,拾取遗失的大段过往。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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