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我来了, “容官,你来了,门没关,进来。”
进屋后,爷爷正在收拾我和堂弟小时侯用过的练习本,还指给我看,稚嫩的笔迹工工整整,笑说这些还算像模像样的作业都是他押着我俩写的,不然哪还像回事。爷爷说起小时候让我俩背课文,每次都是堂弟耍鬼机灵,趁他不注意时,把书偷偷拿过来,看见字多的段子就撕掉,而我总是给堂弟打掩护……..爷爷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我静静地听着。有些琐碎的事我早就遗忘了,爷爷说起来却如数家珍。也许那些事发生时我还太小,记不真切,可不止一次地听爷爷详细道来,便也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梳着两只羊角辫,屋前屋后乱窜的年龄。
印象中,小时候经常骑在爷爷脖子上,跟着爷爷串门。大多数时候是去同院的一位爷爷的家里,看两个爷爷下象棋,那时候看那幅画在桌面上的棋图,感觉真的好大,但也很无聊,就那么红黑两种棋子,不好看,于是我就偷偷的跑开,不知道到哪家玩去了。等爷爷和那个爷爷厮杀几盘后分出胜负,爷爷志得意满,把袖子甩得老高,要回家时,才发现把我弄丢了,于是挨门挨户地问,我家容丫头来了没有,很多时候我在那家听到爷爷的声音,正要跑出去,就被那家的婶婶抱住,婶婶还故意高声说,容丫头不在呀,你这老头子怎么又把丫头丢了。于是爷爷就说,这可糟了,这可糟了,容丫头不在,我可回不去了,那我到外头找找,说着就装出要走的样子。我在里屋等不及了,就慌忙跑出来,还一定要爷爷背着才肯走。这样的游戏,几乎每个串门的日子里,我都玩不腻。
那时候,睡在爷爷的背上,感觉又暖和,又踏实,只觉得爷爷还年轻得很,脊背是挺拔而宽阔的,背着我走起路来,两脚生风。只是,现在我长大了,爷爷却渐显老态。年轻时的爷爷曾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现在却缩了几厘米,肩膀也开始松懈,背部已经有些佝偻。不变的是爷爷的爱,和这些岁月的痕迹一样,在我的心里烙下永恒的记忆……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