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路过那栋青色马赛克装饰而成的屋子时,不,那不应该被称之为屋子,而应该是废墟。熟悉的屋檐前聚满了因长久无人清扫而堆积的落花。先前的时候,祖母是如何握着扫把在庭前院后忙活我却忘了,但依稀记得那时的土地是干净整洁,惹人欢喜的。
的确是该叫废墟了,那勉强还能被称之为栋的刻满沧桑的固体,没有门,没有窗,到处是青砖残瓦,只剩几根石柱还倔强地支撑着这栋几近崩溃的房子。不难想象寒风中是如何穿透这一堵千疮百孔的墙,不难想象冰雨是从何肆意地渗进残破不堪的地面。但是它将抑或现在就是一片废墟,一片碍眼,一片毫无用处的废墟!
余秋雨说,我诅咒废墟。难道不是吗?那凌乱的、破败的砖瓦、肮脏的地面、裸露的钢筋似乎都在显示废墟的懦弱无能,它没有高楼的华美,没有茅屋的温馨。
走到檐下,忽见廊柱下的脚印,一大一小,这不是当年我和父亲一起搬砖时因廊下水泥未干留下的印记吗?我试探性的拿脚去比那个脚印,显然那个脚印已经完全装不下我的脚了。但,不知为何,这时候会有一股无名的欣喜催促着我上扬嘴角。
我想去一下三楼,看以前偷偷拿面粉做的汤圆还在不在,找寻一下以前烦恼时用粉笔写在地面上的牢骚还在不在,甚至是爷爷的一个旧皮包里的党员证还在不在,那上面可是有我亲手画下的小乌龟呢!
后院的夹竹桃倒了,我还记得当年父亲栽下它的时候,它还不及我高呢,现在却是我的两倍都不止了。还有当初学《爸爸的花儿落了》时的自豪,只因我家后院那几株开的洁白的夹竹桃。
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到新的废墟。我没有余秋雨的壮志豪情,没有他爱国的满腔热血,但是读他的《废墟》,我有幸能得出一种温文的情思,一种难以割舍的眷念。
眼前的废墟幻化成一个曼妙的文字——家。没了这废墟,似乎我的灵魂只能浪迹天涯。
因此,正如余先生所写,我又寄情于废墟了。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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