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爽的秋风将天空吹向更高,但陌生的孩子望断最后一只南飞的雁儿,当枝上的绿叶换上橙黄,当一点点微酸已着枝,便又到了桂花飘香的时节。
——题记
还是这样一个秋天,我记得12年前的那个秋天,充溢着少许的萧瑟和凄凉,是否就连上帝也知道,将有一个新的灵魂带着她的最后一个遗憾飞向天国。满园的枫叶,那最后一轮夕阳也不放过,牢牢的抓住,像是想极力拥有却又得不到的淘气小孩,那最后一轮夕阳——12年来,我永远忘不了。
我的浪漫,我的沉静遗传于一位前辈——或许我可以这么叫她。在我的眼里,她不只是我的敬爱的祖母,更是我可以倾诉的对象。
祖母喜欢黑夜,喜欢满天的星星和月牙儿。小时候,我会偷偷地跑到小院里,因为我知道祖母早已躺在她的那张旧的却舍不得扔的老藤椅上,祖母曾说过,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的故事,都有它的回忆,为什么非要破坏这种回忆……到现在,我仍然能感觉到祖母那一丝丝温柔、古老、神秘的声音,是历尽沧桑后的那声回鸣。“怎么出来了,回去!”祖母总是这句话,“奶奶,为什么你喜欢看晚上的风景?”我终于问出了留在我心底许久的问题。祖母没回答我,只是用那只苍老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头。
秋天的夜景,不带有任何的一点凄凉,或许有祖母的陪伴。
祖母说,人死后,会飞到天上去,如果是好人,上帝会收留他,让他成为天上最亮的星星,守望着亲人。这席话,也是祖母听她的祖母诉说的,但祖母从未相信过,我抬头望月,月亮的影子镶嵌在周围的凹沟里,黑色的神秘的夜空似乎只有星星才是最有自信的,祖母给我将其了她的往事。
祖父死时,正值立秋,那时的夜空呵,唯美得别具一格,那是夕阳结束完舞蹈后送给观众的最后的礼物,因为只有在黑夜中才能发现人生的可贵。祖父在世时,喜欢和祖母拿出藤椅,躺下,然后慢慢欣赏这传世之作。,就连祖父呼出那最后一口气时,也正值夕阳西下,满园枫叶静静地陪伴夕阳那阵阵哭声,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吞噬着像血一般的夕阳,然后,慢慢地死去。
那个秋天,去得特别迟。
祖母停下来,喝了一口茶,继续注视着天空。那天上最亮的星星,该是祖父吧!每晚祖母会时常注视着祖父,和祖父谈心,谈过去的往事,谈这个秋天,谈下一个秋天……又有谁知道,下一个秋天它们相聚的时刻……
祖母在12年以前的那年秋天下葬,和祖父一起,相聚在一起,带着和祖父的那些往事,带着那份期望。
不是所有的秋天都是那么凄凉,萧瑟。至少祖父与祖母遇见的那一刻,会是美好的;不是所有的夕阳都像血一样,至少,观看夕阳的人们会有不同的感受。有时候,不能全盘否定生命中那些片断,我们在小道上走着,走着,即使最后一轮夕阳消失了,也会出现唯美的夜景,因为有我们至亲的人的陪伴。
又遇秋天,那份凄凉,萧瑟不再是属于我的!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黄先兵】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