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每每读到“流水落花春去也”心像被狠狠的扔入大海,被无数细细的海藻缠绕,呼吸成了奢侈。是呀,无限江山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逝在掌心。时间就这么流走了。依稀记得旧时南唐上苑,月明如水,佳人且笑如风。但一切的一切都以与今日的李煜无关了。错过的,来不及,抓不住,追不上。怕是今生再也无力奏响那首《霓裳羽翼曲》了。该放下了,于是最后一句“天上人间”,似有一股潇洒在内,一种行走在时间之外的飘逸。他放下了时间的包袱,成就了他洒脱的心。这首诗便平添了一种名士风流。我们又何必太拘泥与已近过去的时间呢!因为李煜放下了,于是这个惊才绝决而又妩媚的男人成了历史眼角的那一滴朱砂泪,擦不去,抹不掉。
一直一直很喜欢妖娆无比的印度文化,记得印度四大圣言中有这么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对于过去我们总爱追问,我们总会懊悔认为虚度了时间。其实荒唐的青春,张狂的岁月,都是我们生命的编年体。哪都是唯一会经历的事,曾今的幼稚成就今日的成熟。有何必一个劲的去追问,去否定。
青春荒唐不复离,韶华光鲜依旧。
依稀中我寻着月光,仿佛看到了那个踏莲而来的翩然身影,在寂静的夜诵读梵文: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么我不负青春,青春也不负我。可好?认真活过的青春,哪怕是荒唐,我也甘之如饮。我心亦如仓央嘉措一般不悔。那个步步生莲的男子虽早已化为青海湖的一滴咸泪。可我相信“与卿再世相逢日, 玉树临风一少年。”他终究会完成他的梦想。二十四年的青春他从未负如来,那么来世他将心愿完成。
时间悠悠而过,往事已来不及,而我只能抓住依然卧在我手心的几根时间银丝,紧紧握住。
也许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像李白笔下的“谢公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谢安那样恬淡,无争,逍遥。偶然我也会犯错,会遗憾,但我不会频频回头,去忧伤,去哀婉。我相信那些逼真的记忆总有一天会被无情无爱的岁月啃噬干净,所以短暂的忧伤过后,我会静静的埋葬我的痛苦,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因为路还很长,岁月静好。我将放下我手中的时间包袱,前方还有绚烂的韶华在等我。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212班学生,指导:张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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