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很忙,很烦,最后还是抽出时间来陪我初中同学,逛了一天十里河滩,花溪的景点很多,不过为了方便,就选近的这里。
不过,这时已经属于暮春了,前个月的油菜花,已经被鼓满的菜籽代替,突然发现,就像文学院的樱花那样,花掉完了,感觉如此冷清,走过的每个人,都在时时刻刻打破这片宁静,不过,在花谢后,顿足的人太少了,他们都是路过,如果有的人是感性的,就会边走边叹息,时间的飞逝,年月的匆匆。短暂,不仅仅是花谢花开。
时不时地停下,回望走过的路上,还有许多人在踩着我们脚步向我们走来,他们可能是男人可能是女生,或者是一阵风吹动脚印上的花瓣,又或者是一条狗,把尿撒在路上!
路上的人,太多,自行车,忙碌着转动车轮,很单纯,从它瘦弱而简单的骨架上可以看出,很简朴,它那瘦骨嶙峋的钢铁骨架可以证明,从不吃化石燃料,所以吐不出缭绕的恶臭,也发不出嘈杂的发动机转动声。骑着它,就可以走走停停是,不影响公共交通,不过还是太多了,因为今天是释放一个星期疲劳的日子。
我和她选择走山里的小道,粗糙的石梯,走得脚隐隐作痛,一看这里就很少有人走,因为自行车上不来,也许吧,没事谁会上来,在下面看的风景还不是跟上面的无差别。无差别?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其实,山间挺好的,至少没有高跟鞋踢踏踢踏的急促声。我们走到一处石梯上,考虑到她是个女生,就在那里休息了几分钟,摸着我汗湿的T恤,我知道,我很少在早晨跑步了。在我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童年的面孔,那通红的脸庞,忍不住,想向小时候那样,提着镰刀,劈出一条血路,直奔荆棘葱里。可是我没带镰刀,我还是用长长的手,越过几株荆棘,把它枝干硬扯过来,我的那个朋友就直接把果实摘下来,我看到,口水还是忍不住留下来,其实不是因为它甜美诱人,而是跟梅子,酸得无法,它就是关于我们多数农村人童年的记忆,它叫“羊咪咪”,是大人们这么说的,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与羊有关。
古有望梅而止渴,而今望“羊咪咪”不仅仅是止渴,而是开启了一段童真的故事,这个故事,从早上带着露水出发,到晚上披着霞光赶着牛回来,奔奔跳跳时,裤兜里的玻璃珠还不忘无规则地碰撞,每天如此重复,不同的时,玻璃珠的多少。
终于摘了一大捧,不摘多一点,就会掉光,因为根本无人问津。有的人根本不认识,尤其是城里人,如果他们的爸爸妈妈还在身边,就会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可以吃吗?好漂亮哦”!
随着太阳的挪动,我们走过亭子,走过以前我经常走的松林坡,摸了一下我写过一首诗的那个石凳,走走停停,松涛声一如既往,风透过松林,吹着坟上的枯草,清明节插上去的挂青,很是想飘扬。
总发现,每次走这条路,感觉都不一样,时间的不同,人不同吧!也许,第一次是和表哥还有我的一个男同学,第二次是和表哥还有他女朋友,这次是和这个女同学。第一次和他们说的都是关于我们男生间的那点事。第二次,我谈不上话,一个人,要么走在他们前面,要么走在他们后面。这次,我们话题就是她的工作和学习,我的学校。石凳,还是如故地堆满针叶,小路上也是。
阳光还是催着我们的脚步,大口地薯片消灭,走到一棵大树下,还是想多坐一下,真的累,并且夹着强烈的阳光,继续聊天,聊到她马上的工作,她男朋友,她家人,还有我们的初中学校,同学,不知道初三8班的那些桌椅修好了没?还有何老师现在在毕节如何?谈到我高中生活,身高……
就这样,这些急促而陈旧的语言,也催着太阳,向西,她也要回去了,我送了她上车。
我一个人走在百步梯上,感觉如此空旷,回头看着公交站台,许多人还是如以往的忙碌,公交车被挤得摇摇晃晃,像一个调皮的小孩,让大人不放心他走的每一步。走到电动门旁,我深深呼了口气,有点累,回望孔学堂,进出的稀稀拉拉,可能是今天里面没讲座吧,门外的马路上,自行车还是过不停,有大手牵着小手的,有大手牵着大手的,散步,在儒学氛围里陶冶情操。
好不容易走到百步梯凳子旁,看了今天走过的路线,看白鹭溪山前飞翔,这夕阳快落的时候,不禁让我想起“落霞与孤鹜齐飞”,花溪河水白色、绿色、红色。
打算坐在石椅休息,后来还是决定坐在草坪上,因为虽然我一个人,却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坐在草坪上,想着一天的故事,一个人的一天,坐在寝室也是一天,在图书馆也是一天,去外面玩也是一天,在这一天中,要觉得有所收获,首先要学会不要奔跑,就像在在足球场跑步一样,跑得快了,就很难留意脚下的蚂蚁。
生活,就是一个走走停停的一天,且行且停,累了,就适当休息一下。过后继续前进,休息并不代表停止。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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