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山在乌当
唐树义、唐炯父子建于贵筑水田坝的“成山别业”规模宏大,传承有序,世代由长房长孙继承。但出于保护祖宗墓地的需要,唐氏家族对别业的具体地点三缄其口,对外仅以“成山”二字虚以掩饰。知底细者寥寥无几,仅限唐氏至亲密友,如郑珍、莫友芝、陈钟祥、黄彭年、王人文、张之洞等。其中,王人文、张之洞皆唐家女婿。
同治三年(1864年)至光绪十六年(1890年),郑珍、莫友芝、黄彭年等陆续去世。宣统元年(1909年),唐炯及其妹夫张之洞相继去世。自此以后,外界几乎无人知道成山的具体地点。厚重的历史烟尘掩盖下,人们只记得贵阳堰塘坎的“唐家花园”和唐炯主持创办的“同济堂”,却不知成山唐氏发迹于“贵筑东北隅”,更不知唐氏在“贵筑东北隅”的水田坝建有“成山别业”……
成山,贵阳唐氏家族的重要文化符号,它也是清代名宦、“成山老人”唐炯留给后人的“世纪之谜”!“成山在哪里?”长期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郑珍、莫友芝两位“西南巨儒”和外交家黎庶昌,被誉为贵州“清三杰”。清咸丰六年(1856年)春天,郑珍曾随唐炯到乌当成山“拜子方先生墓”,并为其书写碑阴。
巧合的是,一百五十八年之后——2014年3月21日(农历2月21日)下午,在乌当区水田镇竹林村,笔者意外拾得一块重约四十公斤的墓碑残片,地点就在唐氏墓园的山脚下。据目测,残片最长处约五十公分,最宽处约三十公分,乃碑文之结尾部分。字体乃传统的隶书体。其中有“痛哭”、“十二月二十日自汉”、“临难时命炯归”、“奉归”等文句,落款为“郑珍书”三字。
当地村民告知:此乃“少保公”之父唐树义的墓碑。“文化大革命”期间,该墓碑被人锤击錾凿,刻意捣毁,距今已近半个世纪。细观残片,虽被弃于荒郊野岭,泥土掩埋多年,但文字笔画仍很清晰,沉稳有力,书法水平极高。
同月二十三日,即一百五十八年前(咸丰六年,1856年农历二月二十三日)郑珍为唐树义书写墓碑的同一天,唐氏后人唐之枢、唐果等闻讯赶到水田坝蔡家寨的唐氏墓园。经过核实,唐氏后人认领了墓碑残片(简称郑书墓碑),后将其运走珍藏。
2014年4月1日,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出具《关于贵遵高速施工范围内唐氏家族墓地的情况的说明》,从学术专业角度,对出土的残碑及唐氏家族墓葬群做出了权威认定。由此揭开了“成山唐氏”的家谱密码:今日乌当区水田镇竹林村一带,就是唐炯、郑珍、莫友芝等人笔下的“成山”!同年4月12日,唐氏家族后裔汇聚水田坝蔡家寨,隆重举行成山唐氏七十年来的第一次祭祖典礼。“少保公”唐炯的重孙——原贵州省水利厅副厅长、高级工程师、九十八岁的唐继善老人,率子孙后辈在祖坟前含泪秉烛焚香,虔诚跪拜唐氏先祖。
2014年4月17日,乌当区人大常委会组织人大代表,对蔡家寨“唐家大院”、“唐氏祖墓”等处的文物保护工作进行视察。冯飞以“成山文化研究者”的身份受邀参与视察。并依照乌当区人大常委会的日程安排,向人大代表介绍了“成山文化”的起源、定义及历经沧桑的发展历程。乌当区人大常委会作出决议,要求政府将蔡家寨“唐家大院”(成山草堂)、“唐氏祖墓”等列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同年6月23日,贵州省文史研究馆、乌当区委宣传部联合主办“成山文化研讨会”。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组织馆员和省内学术界各领域专家一行二十余人,前往水田坝成山进行实地考察。省文史馆馆长顾久、副馆长靖晓莉及《贵州文史丛刊》编辑部参加了此次活动。此次活动因专家人数众多、规格较高而令人瞩目,《贵阳年鉴》将此次活动载入“贵阳2014年大事记”中:“‘成山文化’研讨会在乌当区举行,省文史馆馆长、省文联主席顾久出席。与会专家肯定‘成山在乌当’的观点,还从考古学、史学、文学、书法等角度对‘成山文化’展开多学科的分析与论证,并对‘成山文化’的研究和品牌打造提出意见和建议。”
最后,顾久馆长总结说,将“成山文化”打造为一个文化样本,可有三步走:一、保护:整体规划,把文化遗址打造成文化古镇;二、整理:深入挖掘唐家每一代人的家族史料;三、发掘、阐发:重视家族传统文化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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