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台湾退役老兵回到大陆之后常常讲述的心里话,他一再说道:“我是中国人,虽然因为历史原因生活在台湾,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大陆这边的父亲、母亲”。可是当我从台湾海峡那边回来以后,见到的只是山坡上的父亲、母亲的坟墓,荒草凄凄、杂草丛生、秃坟丘一堆而,这是自己一生的遗憾,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去改变历史车轮的进程。
也许,当年“抓壮丁背井离乡”的凄惨历史,已经跟随着历史的车轮消逝了,也许在那个悲壮的动乱年代里,每一个家庭都有着心酸的历史。
我坐在望乡亭的石板围栏里,看着老人那满脸的悲凉、愁苦、心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抬头遥遥望着远处长堤外边的海水,还有那水里泛泛的波浪,这一湾百公里的台湾海峡承载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每一次看见年迈苍苍的老人,拄着一根旧的不能再旧的竹拐杖,听老人讲述过这根竹拐杖是母亲遗留下的唯一遗物。老人天天坐在望乡亭里,遥望着远处台湾海峡的海水,心里充满了内疚、忏悔、因为历史原因没能在父亲、母亲活着的时候进到孝道,心里充满了内疚和遗憾。
每一次,我都会一、两天去一趟望乡亭与这一群上个世纪八80年代、90年代从台湾回来的老人们聊天。
其中,有一位老人叫“林子峰,字润亭”。祖籍是福州长乐梅花(镇)村人。1937年10月26日,日本侵略军占领了金门,揭开了侵略福建的序幕。1938年5月13日,厦门岛沦陷。此后日本侵略军又集结兵力先后进犯平潭、诏安、东山岛等地。1939年因为抗日战争爆发,这位热血青年怀着报效国家、驱除鞑虏、赶走日本鬼子侵略者,从台湾的高雄港来到江南水乡的福州府,参加了福州的抗日战争,并且参加了1941年9月份的福州保卫战争,以及光复连江、长乐、福清等地区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在国民党的部队当兵并成家。1943年秋天,全家人从高雄港迁移到长乐县梅花村,可是1944年日本发动了“大陆交通线”战役。1944年9月27日,日本侵略军在连江大沃、小沃,官岭及浦田一带国民党军队防守薄弱处登陆,28日攻陷连江,随即分兵两路,一经丹阳向罗源县境进犯,另一路向潘渡与汤岭一带前窜而会于福州、闽侯县之北区。10月4日福州市内所有国民党军队完全撤退,成为真空。5日日本侵略军先头部队进入市区.同时长乐也陷于敌手。这是福州第二次沦陷。这位老人又跟随着部队进行光复福州的战争之中,一直战斗在抗日战争的第一线。后来1947年随着国民党部队撤退到了福州长乐县,并于1949年撤退到了台湾的高雄市,同时一块去台湾岛的还有老人的两个儿子,大福,二福,大侄子林忠,二侄子林强,就这样几个人从此再也没有回到故乡长乐县。随着历史的车轮转换,时光隔绝了40多年之后,1988年老人持回乡证,重新回到自己的故乡长乐县的梅花(镇)村,这是老人离开大陆40多年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乡长乐县。1992年经当地政府同意这才定居的。
最后在老人的二孙子的出资之下,在黄歧半岛的湾区海边的定海老城区的二湾处(梅花镇)买了3间(足丈)石头大瓦房,而且20米的竹林子院落里边还有旧式石头建筑西厢房5小间,就这样祖孙三代人共同居住在了一个城市,彼此互相之间有了一个照应。后来,第二年春天老人林子峰重新回去了宝岛台湾将原来的房屋、田产变卖之后,又从台湾的高雄港重新回到定海湾的定海古城,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两个骨灰盒,这便是老人的两个儿子的骨灰,而今只剩下了两个孙子,一个女儿了,祖孙三代人同堂。
再后来,老人搬迁进了大孙子新建的三层“小洋楼”里边居住了。
是啊!听着老人们讲述着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多少中国人,在血和泪水之中渡过。面对着这一湾湾浅浅的海峡,也许几十年的悲欢离合,又有多少家庭因侵略者的战火而生离死别,有多少人因为内战的烽火而逃离到孤岛之上——
每当清晨时分,赤红色的土地上撒满了明媚的阳光。每当圆圆的月儿升起之时,那一湾浅浅的海水泛泛银光。当那一湾海水借着月亮的银光,与太阳还未升华的曲线折射。
在这翠绿的一片片竹海森林之中,在那山峰悬崖绝壁林立、蓝天白云海水沙滩里边,在那古老的定海古城的半山坡之上。那一幢幢新建起来的别墅、小洋房之中,还有那参差不齐的石头、木头式的旧式江南水乡古厝建筑群落之中,你想到了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
只有华夏民族的团结,国家的高度统一,民族的伟大复兴,才会有繁荣昌盛的盛世辉煌。
编辑:纤手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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