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离开这地方了,面对生活了近半年的熟悉的山水,冯建辉的心里,悠悠然升起一种难舍的眷恋之情。他看了看王和廷和包吐信,见那两人也在思索什么,不由想到,他们怎样想呢,会不会也依依不舍呢?
不过,冯建辉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此时此地有这种留恋不舍的思想意识是不合适的,不管其他的人有没有这种思想,自己是不能有的,自己是这些人的领导人,是要带领着大家往前走的,怎么能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去呢?眼下,自己的心思只能放在与红军游击纵队取得联系这件重要的事情上!他于是竭力地调整好自己的思路,使心情归于平静。
一块秀美的条纹状瀑布,悬空挂在丹崖壁上。水量还充沛的溪流冲到崖顶,倾斜滚落,形成瀑布,瀑水如纱似雪,如花似雨,如珠似露,水雾漫溢,水气蒸腾,水声叮咚如琴似瑟。冯建辉带了王和廷包吐信,到瀑布下边的石包上坐了,把第二天要去联系红军游击纵队的行动步骤,商量妥当。
在宝源场,冯建辉把队伍带到场外边的一片树林里。
包吐信说:“队长,为了避免产生误会,我先出去探听一下,要摸清情况了,找对门路了才好联系哟。”
包吐信参加石顶山起义后担任川滇黔边区工农红军游击纵队挺进一中队的排长,跟中队长冯建辉是好朋友,两人自从认识之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冯建辉说:“是啊,必须找到联系的方式和路子,不然的话,也许还会产生误会,使得自家人伤了和气,不得相认哩!”
覃茶花自告奋勇说:“队长,要了解情况,我去。我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怀疑,再说,一碗水这一带我都混熟了,比你们方便哩!”
冯建辉思索了一下说:“好,你去吧,可要小心点,千万别把事情弄砸了!”
覃茶花来到一碗水之后,以帮人和打零工来维持生活。她身体高大,有气力干活,又肯出力,要请人帮工的人家都乐意请她。堂姐要将她留在家中,她拒绝了。冯建辉是她表哥,要她跟大家在一起,她也拒绝了。她说:“我还是帮人求生活好,我好借此打探一些消息,有什么事我就跟你们通风报信,可以起点保护作用。”冯建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任由覃茶花去帮人。
覃茶花把头发弄乱了,装扮成一个女叫花子的模样走了出来。有时候,她外出执行任务之时,也常常改装外出,甚至装得疯疯癫癫的,借以麻痹敌人保护自己,这样做常常起了作用,收到很好的效果。
冯建辉却说:“包吐信同志跟大家留在这里,我与覃茶花同志一起出去,想想办法,争取同红军游击纵队联系上。加入进去!”
冯建辉同覃茶花要朝大城门方向走,将要走出树林走上山路之时,发现从宝源方向走来两个背枪的人。冯建辉同覃茶花急忙藏身于树林之内观看。两个人走近来了。覃茶花认出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曾在她家养过伤的红军战士陈丙清。覃茶花心里一阵高兴,立即轻声对冯建辉说了这情况。冯建辉立即说:“你下去拦住他,问他话。”覃茶花立刻向外走去。冯建辉仍然藏在树林中,手里的手枪张着机头,作好应付意外情况的准备。
覃茶花站在山路上,拦住了陈丙清的去路。
陈丙清正走着,忽然看见有个女人走出树林来,站在他面前,不由大吃一惊,不过,当他认出女人是覃茶花的时候,立刻高兴地喊了一声“茶花姐”,随即又问道:“茶花姐,你咋在这里?”
覃茶花问陈丙清话,了解情况后,也把自己的情况和来意告诉了陈丙清。
陈丙清答应带覃茶花去见古友农。
覃茶花喊冯建辉出来,一同去见古友农。
古友农让冯建辉同覃茶花留下。
古友农亲自去见余泽鸿和刘干臣等人,把冯建辉和石顶山起义的情况向大家作了介绍。
余泽鸿同刘干臣、龙厚生商量之后,同意让冯建辉等人留下。余泽鸿对古友农说:“让石顶山起义过来的同志们,暂时随你们大队行动!”
大坎坡的雾罩,在秋阳的照射之下已经完全散尽。一些残存的雾气,开头还在树林边岩环间和沟谷里游荡,后来却似乎经受不起日照的强烈驱赶,渐次地全部地消散了,终至于无影无踪。
到中午的时候,整个的大坎坡山路,便明晃晃地油浸浸地清晰地在红军游击纵队战士的视线之内暴露无遗。红军战士眼睛盯着山路,红军的火力控制着山路。
大坎坡的地形,狭窄陡峭,不利于发动集团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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