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山中有好几口野塘,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爱这些野塘。野塘边常有她们的俏影芳踪,也曾回荡着她们的欢声笑语。
葛次郎来到野马山之后,生活在女儿国中。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每一个都正在青春勃发的年龄,都是如花似玉丰姿艳影令人垂涎。葛次郎每天都以散步为名,到野水塘边走动猎艳。有时遇见有佳丽洗澡,他就选取一定的位置进行偷窥。有时候遇见有姑娘在洗衣服,他要故意地走到面前,不怀好意地搭讪几句,挑逗几句,或说些令人不忍卒听的下流的笑话。“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碍于葛次郎是队长葛文绣的哥哥,都不得罪他,也不顺从他。姑娘们对葛次郎都有戒备之心,有时候见他来了,就找机会躲开了。葛次郎想占美女的便宜,但从来不曾得手过。因为,“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包括葛文绣在内,都眼睛雪亮,认清了葛次郎的本质和意图,不想搭理他。
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夏天也穿得单薄,身体暴露好看,因此,包括葛文绣在内的12个女子,都显得花枝招展,令葛次郎垂涎。
女子齐心会的姑娘们有了危机感,经常都是两个结伴同行,一般不单独外出。葛文绣也同样察觉到了葛次郎好色痴迷心怀不轨,但兄妹相认时间不长,也不便说什么,只是提醒大家,时时处处小心为好。
葛次郎最喜欢挑逗、调戏跑江湖卖艺出身的黄金花、程银花、吕铜花三姐妹。在葛次郎眼里,三姐妹都长得漂亮。尤其是黄金花,这位来自川西草原上的妹子,身高约1.7米,前凸后翘,长腿细腰大眼,脸蛋好看,眉目舒心。也许是从小吃牛羊奶长大的缘故,皮肤乳白透红,惹人眼目。葛次郎从见到黄金花的第一天起,就过目不忘,朝思暮想,梦绕魂牵,一直盘算要得到她。但是,黄金花总是常同程银花或吕铜花,或是其她姐妹一路,从不单独外出,使得葛次郎没有机会下手。
这一天,黄金花一个人到住地侧近的一个野水塘边洗衣服。
葛次郎发现了,心中大喜,他四下一看,池塘及周围没有其他人,立刻动了坏心思。他蹑手蹑足地向水塘边走去,怕发出声音,连树叶也不想惊动。
黄金花在洗衣服,偶尔调回头一望,发现了葛次郎,正向水塘边走来。
平时,葛次郎也到水塘边,有时也说几句话,但是,今天,水塘边没有其他人,黄金花想到葛文绣提醒大家要小心的话,立刻有了警惕心。但是,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现,若无其事地洗衣服,却暗地有了准备。
葛次郎到了黄金花身后,伸出双臂要抱住黄金花。黄金花往左边一闪,葛次郎扑了一个空,差点跌倒。葛次郎再一次扑向黄金花,抓着黄金花的衣服,猛力一搂,想把黄金花揽入怀中抱住。黄金花早有防备,手伸入葛次郎的胳肢窝下一挠。葛次郎怕痒,手松开了。黄金花身子一矮,从葛次郎怀抱中脱出,左脚往后一提一点,一个倒挂金钩,击中葛次郎的胯部。葛次郎护痛,身子下蹲,站立不稳。黄金花右腿一提,横扫千军猛力踢出。葛次郎扑通倒地,顺坡翻滚,收不住势。滚入水塘中,塘水受到猛烈撞击,浪花四溅,升高后又垂落,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时候,程银花和吕铜花正好赶到。三姐妹看着葛次郎在水中挣扎,没去捞救。
葛次郎体形宽厚肉实,在浅水中跌倒爬起,爬起来又跌倒,始终站立不稳。
又过了一会儿,葛文绣和其余几个人来到水塘边,才用一根竹竿,把一头丢入水塘中,让葛次郎抓牢,另一头由岸上的人握住,合力把葛次郎拉上岸来。葛次郎坐在塘岸边的沙滩上,吐水、喘气……
葛文绣约见黄金花,了解事情经过后,没有批评黄金花,只是对程银花和吕铜花说“你们应该设法,早点从水塘中把他弄出来。”葛文绣把葛次郎喊拢来,拿出一些钱,要他带上,离开野马山。去另寻落脚之处。葛文绣这样做,有两点原因,一是黄金花这件事。二是昨晚上,她接到军统西南站的命令:西南站发出通缉令,通缉一个名叫池田次郎的日本间谍。从电报传真提供的材料看,池田次郎的体型、外貌等同葛次郎无异,葛文绣也知道葛次郎的母亲名叫池田杏子,葛次郎又名池田次郎。可以断定,军统西南站要通缉的日本间谍就是葛次郎。葛文绣念在葛次郎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想起去世的父亲葛根,不忍心葛次郎出脱在自己手里,安心要暂时放他一马,听凭葛次郎的运气和天意的裁决。
葛次郎离开了野马山,就又到自己以前活动过的川滇黔边境地区,着手与上司联系,搜罗旧部,开始间谍活动。
3
渡边和井上又要出去抢劫了。同池田次郎失去联系3个月了,生活实在苦恼,又危机四伏,他们在这异国他乡为日本的侵略战争卖命,时刻面临困境,时刻担忧生命危险,真的是度日如年。
池田次郎是个抠门的人,活动经费每月发一次,都是按规定发,从不多发,也不提前发,这就苦恼了渡边和井上这种下线间谍,弄不好就没得钱用,像这些日子,简单的饭菜三餐都没得保障了,有时只有两餐,一餐或是没得吃了。
没钱花,没饭吃,就去偷、去抢。偷,只能到中国农民的田头土头去偷,但这只能是一般的吃粗咽菜的生活,对于过惯了鸡鸭鱼肉美味佳肴生活的渡边和井上来说,实在不是滋味。何况,没有钱,连去酒店妓馆歌舞厅的机会都没有了,恼不恼火,苦不苦闷,伤不伤人!如果到农民家中去偷,又怕被捉,挨打受气甚至丢了性命,充满危险哩!
不偷,就去抢劫。去抢劫,渡边和井上都有点虚。平时,在中国人面前,狐假虎威地装装样子,提提虚劲还可以,但是,真要遇到了有本事有实力的人,像武林高手之类,渡边和井上就抓瞎了,抢不到钱财不说,恐怕连小命也难保全了。
渡边和井上抢过行商,他们认为抢行商是在野外,出事了好逃跑。但是,商家雇请的镖师一般都是武林高手,功夫好得不得了。渡边和井上总是望尘莫及,遇上了总是望风而逃,基本没有如意的买卖。
抢行商不行,就抢店铺,但是,大点的店铺请得有保安,也不是容易得手的,抢小的店铺,又没哪样搞头,三个月来,他们无论是抢店铺,抢寄卖行,都不咋顺,没得到多少收益,虽然如此,渡边和井上仍热衷于入室抢劫,有时候运气好连妇女一同抢了,奸杀了。
后来,渡和和井上又把目标转向了船舶,但是,上次抢劫民生公司的往宜宾方向开的一艘客船,就翻了盘,差点连性命都搭上,被船上的保卫人员甩入江中,幸亏是水性好免于丢命。
而今,渡边和井上又瞄上了一只木船,是一只吨位不太大的上水船。船由下游往上游开,拉纤的船工喊着“哧哟佐”、“哧哟佐”的拉纤号子。号子高亢而激昂,拉纤的步伐整齐而沉重,船要拉上滩拉漏尾,停靠。
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透雨,今早上才停。此刻,野外,到处都还是湿漉漉的,一些树枝树叶上存留的雨水。都还没有抖落干净,河里的水也此往日要丰富。河边的沙滩上有点潮湿,人走过后会留下清晰的脚印。这是一个回水沱,上滩漏尾后的木船将要在回水沱边靠岸。河岸上有一条战壕似的沙沟,沙沟是山水冲出来的,很深,人藏在里面,外边基本看不见。渡边和井上就隐藏在沙沟里,要等待船在回水沱边靠岸后,才出手抢劫。渡边和井上都发觉肚子饿,肚皮饿来巴倒背,饿得要打撇脚,但仍在坚持,等待。
船终于在回水沱靠岸了。拉纤的几名船工,从肩上取下搭绊,手握纤绳,背向河岸面朝河水,成一个弯曲的一字站成排,等待在船头撑篙的前驾长将船靠稳当后,放下跳板好上船。拉纤的船工上船后,要用桡片推船过河,叫抛河。抛河过去之后,拉纤的船工又要上岸,肩背搭绊拉纤,从对岸的纤路,将船往上游拉。
渡边和井上从藏身的沙沟里爬出来,悄悄地站在拉纤的船工背后,约是丈把远的地方。渡边手里有一支手枪,井上手里一把大刀,渡边的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渡边和井上同葛次郎失去联系很久了,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因此,出来抢劫的时候,也只能是靠碰运气,用空枪和原始的冷兵器来抢劫了。
渡边端枪,井上舞刀,向着面朝河水的船工拼尽全力喊了一声“不准动……”
船工们正全神贯注地等前驾长放下跳板来好上船,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不准动”都立刻转回身去,面对在一丈开外的沙滩高处站着的渡边和井上。
船工们手无寸铁,惊愕地看着渡边和井上,不晓得两个恶人要干啥子。
渡边端枪,井上握刀,装模作样地向下,一步一步地向船工们逼近。
这是一只乌蓬船,船舱里有一位客人,就是肖新槐。他是由皖南出来,先是搭乘民生公司的船到泸州,然后又在长江边搭乘这只乌蓬船,要到宜宾一带下岸,然后往南进入贵州西北部,在川滇黔边境地带完成一桩任务:寻找红九军团侦察连,联系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等红军游击队的部队。
肖新槐发现河岸上有两个坏人,一人端枪一人拿刀,在威胁手无寸铁的船工。
肖新槐走到后梢上掌舵的后驾长面前,在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驾长点头后,肖新槐从后梢上下了船,借着几个沙堆的掩护,进入先前渡边和井上藏身的沙沟,跳跃而出,到了渡边和井上身后,一脚先将渡边踢倒,再一脚又将井上踢倒,随即抢了渡边手上的枪,又踢飞了井上手中的刀。肖新槐发现渡边的枪里没有子弹,立即将井上的刀捡起来,握在手中。
肖新槐的腿力重,渡边和井上武功差劲,又是饿得打撇脚,身体又沉重,被踢倒之后,虽然还是挣扎了几下,想爬起来,但就是爬不起来。
这时候,一位拉纤的船工,忽然省悟了,大吼一声“揍这两个狗日的!”
众船工立即响应,一拥而上,将渡边和井上一顿猛揍,打得两人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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