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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 扑了一个空
七五、对不起老同学 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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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与梁主管从城郊工地回来后，白云根据她从工地现场观察的情况，和过去自己对市场策划所获得到的经验，认为“国祥地产”的三大宣传内容中的两项内容，是完全可以合并在一起的。
于是，白云向梁主管提出了她的建议。
白云说，不知道梁主管与公司其他各部门的主管们注意到没有？我们“国祥地产”近期要推出的三大宣传内容，一是第一期工程的封顶典礼仪式，二是搞一个整体的楼盘宣传，三是第二期工程的开工典礼仪式，凭我个人的直觉是，把第一期工程的封顶典礼与第二期工程的开工典礼合并到一起，效果会更好一些。
梁主管说白云，这可是公司总部决定的，怕不好更改吧？
白云说，我知道让公司更改已经研究决定了事，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是我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也是有责任提出自己的合理化建议的，梁主管只要顺着我这个思路仔细想一想，就会明白我要这样做的理由了。
梁主管说白云，经你这么一提醒，现在我确实领悟过来了，那样做的好处有如下几点，把封顶典礼仪式与开工典礼仪式合并在一起，首先是主题与内涵都得到了升华，让我们的住宅文化还在建设之中就先有了生命，可以生动地向客户展示它从出生到生长的过程，二是具有承前启后和继往开来的愿景意义，三是可以为公司节约大量的人、财、物力……
梁主管说到这里时，白云说好了，不再说了梁主管，这个只是我个人提的一个建议而已，如果公司不采纳，那也是有公司的理由的。
梁主管说白云，你说得对，向公司提出合理化建议是我们做员工的职责，不管总部采纳不采纳，我都得把你这个建议提到总部去。梁主管顿了一下接着说白云，你得做好两手准备，一是封顶典礼独台戏的策划与方案，二是封顶典礼与开工典礼同台唱戏的策划与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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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刚接了梁主管下给的任务，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云把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里就抢先说了起来，听出我是谁了没有？
白云还在想，究竟是谁呢？手机里又说，都是老同学了还听不出来？太差劲了啊！
白云是最近才回到县城来，虽然都与这些老同学们吃了几吨饭，但与这些多年前的老同学打交道的时间毕竟还短，还远远没有熟悉到听声辨人那个火候，哪里能够一下子就听得出谁是谁呢？
白云想了一下，只得打着哈哈说，老同学啊咋会听不出来？我早就听出来你是谁了啊，原来是你啊老同学你呀我说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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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人，确实是白云在县城里读高中时的同学，他正想要买房结婚，听说白云在“国祥地产”售楼，特意来照顾白云生意，现在人都已经到了一楼大厅里，就等白云下去，要白云亲自帮助参谋挑选一套房。老同学都这样说了，白云只得向梁主管示意了一下，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下楼去。
梁主管看着白云下楼的背影时想，这白云真是好人缘啊！
白云来到一楼大厅，她的高中同学正在左厅深处几张大木桌上的沙盘模型边游弋着。白云一看，原来是老同学凌林，某传媒大学毕业后，先在省城一家新闻单位干，后来觉得大省城的生活节奏实在是太快，就回到了县城来找工作，理所当然地进了县电视台，还当上了新闻部主任。
白云举起手对着凌林“嗨”了一声，她正要走过去与凌林说话，但在不经意间回头时，突然看到门前有一辆非常眼熟的面包车，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小流氓开的那一辆面包车？此时这辆面包车正在停车位上发动起步。
白云不得不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急忙改口大声说对不起凌林——我突然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回来给你陪罪吧！白云说完后便快步跑出了大厅，但是那辆面包车已经调头慢慢开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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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赶紧招手打出租车，恰巧有一辆出租车顺着她的手势驶过来并停在她面前。白云说师傅前面那一辆面包车，灰色的，车号0578，看看能否追上？
出租车驾驶员说知道了，于是把脚踏在油门上，嗤地一声起步，而且还接连超了几辆车。
凌林也快步跑了出来，他看到白云慌忙地与出租车驾驶员说着什么，又慌忙地侧身钻进出租车以及出租车起步加大油门的情景，真有一点象是好来乌片子里的镜头。
凌林想这太奇怪了啊，又不是警察玩追捕，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呀？白云的举动，实在是令她的同学凌林感到匪夷所思！
七六、必须破出小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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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与满妹、四菊等几个姐妹分头去劝说村民们，希望大家统一行动，听从指挥，协同抗旱，这样既可以节省人力、物力，又可以提高抗旱效率。结果只有少数村民愿意这样做。算下来，也就一二十家人愿意这么做。这二十户人家派出来护田的人，大部分都是与满妹她们上下差不多年龄的留守小媳妇，也有几家是爷爷奶奶辈的留守老人。
满妹的想法是，把河里的水统一抽到一个选定的制高点，再把水按照计划统一分流。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二十家人，若是按照单户独干的办法，一家一台抽水机就需要二十台抽水机，一家最少要一个人来守护，就是二十个人来干着同一件雷同的事。
若是按照满妹的方法，二十家人的稻田最多只需要五台抽水机，守护的人也将从二十人减少到二人轮班守看抽水机即可，其余十八人可以去做挖沟渠、拢田埂等其他事，这是多大的效率？抽水机若是用电，那要节约多少电？抽水机若是烧柴油，那要节约多少柴油？
遗憾的是，有的人家稻田位置稍高一点，位置又极为特殊，把抽上去的水再分流到其他人家的稻田里时，怎么也绕不开，必须要从他家的田里经过，才能够去灌溉别人家的田，总认为自家的肥水流走了，吃了亏，不愿意参与进来。
不过，作为一个互动抗旱的榜样，有这二十家人的参与已经足够了，相信榜样的力量将会很快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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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是一个天生的组织者，具有其他姐妹所不及的组织能力。
愿意参与互动的这二十家人在她的组织下，一部分人去架抽水机，牵水管，一部分人去掏挖通往各家稻田的简易沟渠。
由于工作程序顺畅，又职责分明，效率得到了大大提高。不多一会，当那些单干的人家还在没有把长长的水管牵引到河里去时，满妹她们这边参与互动抗旱的人家，已经从河里把水抽了上来，那水也规规矩矩地顺着这些沟渠，有序地分流到各户人家的田里去了。
看着清清的河水听了话，乖乖地往干涸的稻田里灌溉。满妹对大家说，大家可以左右看看，那些单干的人家已经把全家的人、财、物力都全部集中在稻田这边了，而且到现在了，还没有看见他们谁家把水抽上来，我们现在都已经空出一只手来了，我们可以先于他们一步，挑水去抢救咱们地里的包谷去了，整个抗旱效率不知要比他们提高了多少倍？稻田这边抽水与维护水沟等工作，就由守看抽水机的两人附带着管理，如果需要值夜班，那我们就采取轮班值勤的方式，大家同意不？
大家齐声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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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她们把一切工作刚刚安排好后，突然有人说，那边有人家打起架来了啊！
那边是各自为政的无序抗旱场面，一切都显得很零乱，每家一台抽水机放着，都在争抢适合的位置。加上长短不齐、大小不一的各色塑料管横七竖八地乱拖乱放，这些水管又相互缭绕，我家在拖你家在拖他家也在拖，就像是在拔河一样，这家刚拖过去一段，又被那一家拖过来一截，怎么也拖不走，无形中增加了少误工量，人们做了不少无用功。
在这些横七竖八的水管中，有人家的水管实在是太长，又舍不得把水管裁短，使用时难免会不小心压到别人家的秧苗，所以才刚开始干活就吵吵闹闹过不休。这样的场面，就是典型的没有组织的涣散场面，是典型的小农意识，每个人都自私到了极点，都只是顾着自己家的稻田，一点不为别人考虑和着想，真是和传说中地狱与天堂的区别不得二样。
满妹们赶过去时，只见村里的四个年轻妇女像拧成的大麻花一样，紧紧地拧作一团，正在一边互相谩骂和哭喊，一边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抓着对方的衣服，哼哧哼哧地扭打着。任旁边的人怎样劝说，她们仍然死死地拽着对方不放，好像所有深仇大恨都被抓在那手里似的。她们的身上脸上都敷满了浠泥土，看样子是先扭打而后又滚到浠泥里去，爬起来后又继续扭打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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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她们问明白了原因，原来是两家人的稻田虽是并排紧邻着的，但是一家的田高一些，另一家的田低一些。不知怎么搞的，中间作为隔离线的田埂不知何时缺了一个口，高田里的水自然就往低田里流。
这花溪人向来就认为肥水流到外人田是一件非常吃亏的事，于是上面家人就认为是下面家人偷放他家的田水，下面家人自然不肯承认，两家人就这么吵了起来。恰巧上下两家人都是两妯娌来护田水，本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是四个女人凑在了一块，这就更有戏可唱了。
吵架这事物，有时就像是疾病一样，有一点病灶也会引发一次瘟疫。
这两家人，先是就田里的水而论田里的水，论着论着就把主题论走样了，把过去一些与此无关的恩恩怨怨也翻了出来，于是就因此而越论越走样，两家人的火气就越发起大。
至此，当事双方都气愤到了极点，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大声，于是理论就变成了吵和骂，吵和骂再到极处时，这吵和骂就很自然地发展到了不打一架都不行的地步，就像是已经上弦了的弓箭，不发也不行。直至最后终于动起武力比起肌肉来了。
这时老村长也闻讯赶来了，可是老村长也无法把这个架劝得开。
这两家人，一边说是她家先开了自己家田埂的缺口偷水，另一家说那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的事。四个人就这样拧在一块，相互耗费着体力和精力。
大家没有了办法，只有你看看我和我看看你。这时满妹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哎哟——两块田里的水都快要流完了啊——这样干旱的天气，真是作孽啊！还是满妹这句话管用，四个人还真不用别人再劝，就像是有人喊口令一样，同时松开了对方，哭哭啼啼地到自家的田里看水去了。
其余人员也随之各自散去。
七七、是姐妹就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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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她们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件事：小荷家的稻田！小荷本人在县城医院照顾丈夫大江，儿子灵灵在外婆家，她的婆婆与公公已经先后逝世，家里的田没人打理。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不把水灌溉到稻田里去，任稻田干涸下去，小荷家这一季的水稻将可粒无收。
于是，几个好姐妹一同去查看了小荷家的稻田位置，就在满妹家稻田的旁边不远处，可是途中有两家人的稻田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道，必须要经过这两家人的稻田，才能把水灌溉到小荷家的田里去。
这两家人都只是爷爷奶奶在家，分别带着七、八岁不等的孙子孙女过日子，现在来到田里抽水灌溉稻田的，也是这两家人的爷爷和奶奶他们自己，他们都是典型的留守老人。这样的老人，思想观念更加陈旧，更怕肥水流到别人家的田里去，所以更不愿意参与满妹她们号召的互助抗旱行动。
不管怎样，几个好姐妹还是决定去说服这几位老爷爷老奶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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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才那边因为水而打架的事情给这两家的留守老人不小的启发，又也许是满妹她们是为为了帮助别人家的事在奔忙让他们受到了感动。总之，几位爷爷奶奶们这一次很干脆地答应了满妹她们的相劝，还说愿意参与满妹她们的协作抗旱方案中来，而且还用他们几十年的老经验指导满妹她们如何陶挖边沟，如何垄浠泥，那沟壁才不会垮塌，水才会乖乖地顺着沟里流淌。
满妹她们按照老爷爷老奶奶的指点，一边掏挖通向小荷家稻田的小水沟，一边对老爷爷和老奶奶说，把你们各家的抽水机都收回家去吧，明天你们也不用到稻田里来了，去照顾地里的包谷吧，你们放心吧，保证你们家的稻田里的水会满满的。
于是几位爷爷奶奶们各自去收拾自家的抽水机，但是待要收拢那长长的水管时，他们都遇到了难度。因为水管太长，从田边放到河里去时是顺坡，并不觉得沉重，等到要拉上来时，那水管虽然是塑料的，但因为有了一定的长度，重量自然比平常成倍地增长了。
因此，凭这些年老的爷爷奶奶们，是无法拉得上来的，况且两家人还没有学会互相帮助，只知道各拉各家的水管，四个老人都气喘兮兮，仍然没有办法把长长的水管拉得上来。
满妹她们见状，就走过去对几位爷爷奶奶说，你们休息去吧，等一会大家齐心协力，就可以拉上来了。
满妹她们把分水沟掏挖好后，又一齐过来帮助爷爷奶奶们把水管拉上岸来，并把拉上来的水管卷好，用绳子捆扎结实，再分别把抽水机和水管一一地全都抬到距离稻田不远处的通村公路边去。几位爷爷奶奶们感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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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荷家稻田的事情安排好后，满妹她们几个姐妹又到抽水机那里去察看情况，值班的人是两位较她们年龄还要稍大一些的大嫂。
满妹对她们说，现在旱情才开始，还用不着值夜班，天黑以后我们大家都可以回家了，若是以后干旱持续时间长，我们必须要轮流值夜班，今天就首先辛苦两位大嫂了，明天让另外两位来换你们的岗位。
两位大嫂立马说，你们都这样不怕苦不怕累地帮助别人，我们要是偷一点懒，这脸还往哪里放啊？要是大家都能这样一条心地干，这点干旱有什么害怕的？可惜的是，这些年以来，人们虽然越来越富裕了，但是人们却越来越自私了啊！相信你们这一次是带了一个好头，我们跟着你们几个小姐妹做，也算是做了一件光荣的事啊！
稻田这边抗旱的事终于搞定了，满妹她们也就可以各自去想法挽救自家地里的包谷和其他农作物去了。
七八、汇款单与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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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妹们学校里，趁中午的时候，简单老师带领着春妹同学互助组成员，乘坐学校食堂的小货车来到镇邮局，他们是来取寄给春们同学互助小组的包裹和汇款的。
从花溪到镇里不算太远，小货车虽然走得很慢，但不多一会后，小货车就已经开到镇邮局了。
包裹有整整十个，全是纺织袋包裹着，每一个包裹都沉沉的。汇款单有125张，每张汇款单金额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平均每张汇款单120元，总金额为14900元。一下子邮来了这么多钱和物，春妹与王志明、刘天星、张明翠、赵元丽等同学，看得眼都傻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学校的这次新雷锋运动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简单老师对他们说，同学们，这是好事啊，我看“亲情长线室”那个思路是一个好思路，大城市的学生毕竟要比我们的眼界开阔啊，我们回去向学校建议吧，这点钱虽然离建一个“亲情长线室”需要的钱还很远，但是万事万物都是在发展变化着的，相信到时候钱一定会有的。
这些年来，虽然电脑已经开始普及了，但是在花溪里，电脑还是太少太少，学校里都只有一两台作为办公用。听了简单老师的话，春妹们高兴得拍起手来。简单老师说，同学们赶快把包裹搬上车吧，还要赶回去上下午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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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们几个同学便两人抬一个包裹，往小货车的尾里箱放，这些包裹还真不小，尾箱里原本有一些杂物，现在春妹们放了几个大包裹后，就把空位置都占了。简单老师看了一会说，收获还真是不小啊，等我上到车箱去先理一理，理好了才能多放，否则你们这些包裹就无法放得下了。
简单老师在车箱里先把原来的杂物码好堆放在一边，又把春妹们刚抬上去的包裹整齐地码好，这样就把位置留出来了。
简单老师把小货车的尾箱里理好后，就对着春妹们说可以了同学们，快把包裹抬过来一包一包的递给我。于是春妹们就照着简单老师说的做，一包一包的抬过来递给他，这样小货车的尾箱里果然就把所有包裹都装完了。
小货车装好包裹后，就载着春妹们一行往花溪中学赶回去。在回学校的路上，透过车窗，春妹们看到，路两边的田里、地里，农民们都正忙碌着抽水浇灌。他们都是农民的孩子，从小对农作物都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他们都在心里明白，一场抗旱战斗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七九、此车原来是租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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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县城郊外的公路上，白云乘坐的出租车，与前面她要追赶的面包车，仅距离着几辆车的距离了。
走了一会，前面的面包车被红灯停下，白云乘坐的出租车也只能停下。
终于等到绿灯亮了，但是挡在出租车前面的一辆农用改型车突然熄火了，打了好一会的马达，才把车子起动，当白云乘坐的出租车开上前正要过线时，该死的红灯又亮了。
白云伸出双手把座椅的垫子抓得紧紧的，上下牙齿也咬得死死的。
出租车驾驶员说不要急小姐，前面不远处还有一道红绿灯，我加一点油超一两架车，刚好可以在前面那道红绿灯赶上他。
正如出租车驾驶员所说，绿灯亮后，他快速超了几辆车，恰好在前一道红绿灯处赶到那一辆面包车的后面停着，一齐等待绿灯开行。
这一次绿灯亮后，面包车向左拐，出租车也跟着向左拐。
走了不大一段路程后，前面的面包车开进了路边一个汽车租赁服务公司。
紧接着，白云乘坐的出租车也开进了那个汽车租赁服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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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云下车后，她一下子又被眼前的事情搞懵了，驾驶面包车的是一位长得清清秀秀的年轻女子。那位年轻女子正在汽车租赁服务公司的窗口办理还车手续，退还订金、身份证等。办好手续后，那位年轻女子转身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年轻女子走后，白云也到那个窗口，服务人员问她是不是要租车用？她说先来问一下价格，于是里面的服务人员递了一张表格给她。
白云接过表格假装看了一会说，价格还可以，不过我得回去与我的家人商量后才能决定，服务人员说没事，你回去商量吧。白云对服务人员说，我可不可以先向你打听一件事？服务员点了点头。
白云说，是不是有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经常来这里租用刚才开进来那一辆面包车？服务人员说，这个我无能为力，那一辆面包车好像是前不久公司才买的一辆二手车，况且这里天天都有人来租车，戴墨镜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我知道谁是谁啊？
白云想想也是，别人又不是警察，谁会在平常时候去注意这些事情呢？白云对服务人员说了一声对不起，心想自己扑了一个空，还得罪了老同学凌林，真是扁担挑缸钵，两头都滑脱啊！正要转身离开窗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摸出手机一看，是凌林打来的电话。她刚把手机拿到耳边，便听到凌林没好气地说白云，你是007呢还是中国霸王花啊？你抓捕嫌犯啊你？你忙舍事啊？你把老同学晾在一边就不管不问了啊？
听了凌林的数落，白云马上说对不起啊老同学，我马上回来赔罪好不好啊？
这时凌林打断白云的话说，别说了白云，时间不早了，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啊，我与何道他们都联系好了，我请客，到小桥边野味餐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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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正要说今天是她不够朋友，这客应该由她来请才对，但是凌林一口气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就武断地挂断了手机。
白云本想立马到野味餐馆去，但刚才的事发生得太突然，自己的包还留在“国祥地产”售楼部，于是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国祥地产”去取包。
当白云赶到“国祥地产”时，果然已经下班了，一楼大厅里只剩下一位售楼员，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白云上到二楼的售楼部拿了自己的包，准备要关电脑离开。此时电脑已经处于休眠状态，已经黑了屏，白云动了一下鼠标，显示屏上立马显示出《关于丽景园小区第一区工程竣工封顶仪式暨第二期工程开工典礼仪式策划方案的报告》。
这是白云把“国祥地产”三项活动内容合并为两项活动内容的建议与策划方案。谁知才开了一个头，还没有来得急整理好思绪，就被刚才的事耽误了。
看来，晚上又有得班可加了，白云正在思绪万千时，凌林那边又打电话来摧她了。白云一边对着手机说马上就到，摧死人啊？一边把电脑关了，然后走出“国祥地产”，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小桥边的野味餐馆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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