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寝房,显得那般空乏冷静。
赵姬实在没有勇气再对着这面清亮的铜镜了,她沮丧地合上了美丽的眼帘,有气无力地轻轻一甩手,铜镜“噹”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她的心为之抽搐了一下,似乎掉落在地上的,不是一面铜镜,而是一颗破碎的心。
赵姬的眼眶内顿时溢出了若珠的泪水。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婢女轻轻的叫声:“赵姑娘。”
赵姬停住落泪,问道:“有何事?”
婢女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姬连忙挥袖拭去脸上的泪水:“进来吧。”
婢女轻盈地进了门,走到了赵姬跟前,递上了一个紫红绸缎包裹的长匣子:“这是赵公子让我交给您的。”
赵姬看着紫红绸缎包裹的长匣子,似觉面熟,然不明其意,停顿须臾,才缓缓道:“放下吧。”
婢女将紫红绸缎包裹的长匣子放在了案几上:“赵姑娘还有何吩咐?”
赵姬摇摇头。
婢女便小声道:“那奴婢下去了。”说罢,她就迈着轻盈的莲步走出了冷清的寝房。
赵姬狐疑地长久看着这紫红绸缎包裹的长匣子,在她感觉自己省醒过来的时候,走到案几前,拿起了长匣子,慢慢地掀开包裹的紫红绸缎,发现在紫檀木长匣上,摆放着一块折叠规整的绢帛,她紧忙好奇地轻轻展开它,但见上面写满了一个个隽永的篆字:
赵姑娘台鉴:某,吕不韦,年方三十有一,世家营商。仰慕姑娘才貌,追思半年有余,痛楚冥想。姑娘可记,曾来不韦珠宝店铺,某即想敬献颈链一串,然被赵括将军拒之,后又遭遇破碎,深让不韦觉得憾事,耿耿于怀至今。今不韦大胆书帛,无奈乎相思之苦,多有唐突,当属冒犯,恳望姑娘见谅为怀,若有责备,不韦甘愿受之,只是乞请姑娘惜怜某一片衷肠,若能合欢,不韦死亦不弃。
赵姬看着看着,一双纤纤小手开始颤动起来,似乎觉得拿着的是一块通红的铁块,灼烫着手,同时亦灼烫着心。她想竭力抑制住自己紧跳的心,却又无法按捺,许久许久,她一把揉紧绢帛,用力捏在手中,遂见她脸上的泪水喷涌而出,肩头耸动不止,就是发不出一声哭音。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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