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吕不韦只好赶紧安慰她,安抚她,简单的事,简单打发:“王后呵,吕不韦怎么会不理睬你呢,怎敢呵。可你要知晓,毕竟今日……非昔日……你不要多想了,好吗?……以后,以后有的是日子,我……我吕不韦定然会补偿你的。”已然有了距离感,他居然不再称赵姬为姬儿,早就改称王后了。
赵姬遽然掩面,嘤嘤哭泣起来,她清楚,现在的丞相吕不韦不是十年前的商贾吕不韦了,就是她王后赵姬亦不是原来的商贾之妾的赵姬了,恐是回不到过去了,过去,势必一去不复返了。
想着伤心之极,赵姬亦只能退而求其次,于是央求道:“那你,能不能时常来甘泉宫,看看我呀?”眼挂泪花,她带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吕不韦瞬间有了心疼感,无法言语的真诚心疼,然真实又无可奈何,须臾,他遂点点头,甚为勉强地点点头,道:“尽量吧。”接着,他又拖带了一句伤感之语,“王后呵,毕竟不同过去啦。我想呵,是否等过了……我俩再……”他是想宽慰她,不想,语无伦次地竟说出了让她又想入非非的话来。
赵姬似乎又看到一线希望,心有不甘地,居然道:“甚么时候,你我还能再续夫妻之情啊?”
吕不韦慌了,极慌忙地拦住,道:“王后……不能……我想,你还是为了……为了政儿,得忍着点,忍着点……终会,终会有熬出头的日子的。”
一提到政儿,赵姬的怨气已然大大降低了,情绪亦趋稳了许多,想到政儿是她与吕不韦的共同结晶,想到她与政儿相依为命度过的流浪苦日,她遂点头,不甚情愿地还是隐忍了下来。
临走,她仍情分难舍,还是殷殷要求吕不韦能时常来看望她,与她说说话亦好。而吕不韦出于无法,只能是漫漫应着,哄着她出了东宫太子府。
小心迈步,很是轻手蹑足。
太医令夏无且拽着两条沉郁的短腿,走进了丞相府玄书房,来到丞相吕不韦面前,未敢抬头,立刻跪毡稽拜道:“夏……夏无且叩见丞相大人。”
居高而坐的吕不韦,眼看着夏无且,面露和颜悦色,显得关切地问:“嗯,夏太医,大王现在状况如何?”
夏无且只是低垂头颅,谨小慎言道:“实不瞒丞相,大王贵体……贵体堪忧啊。”紧接,他心情沉重,摇了摇头,“丞相,这些日子,大王贵体是越来地越虚弱……越来地越不支了。”突然,他抬起了头来,望向吕不韦,恳切地央求道,“丞相,夏无且妄为请求,请丞相无论如何去劝劝大王,可不能再……再……再如此……否则,否则真会……折寿丧命的。丞相,大王必须……必须立马……断其女色,补其肾阳,清心寡欲,颐养贵体,如此……如此才能行啊。”说到最后,他已然拖带出了丝丝哭腔,抽泣着。
“不——能!”吕不韦直身起来,拖着长音摇了摇头,且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决然不能,记住,我等决不能做违背大王欢心愉悦的事情,不能,懂吗!你要知晓,需要美姬既然是大王之所好,作为臣子,理当顺从,不得违拗,明白吗?”
“可丞相,真的再不能……”夏无且还想努力,努力争取,妄想申辩。
“住嘴!——”未等夏无且说出甚么,吕不韦立刻断然阻断,而且语气加重强硬,还带着凶势威胁,“加强提神,加大壮阳,懂吗?若大王不能临幸美姬,我说,夏太医,那你的脑袋……恐就得搬家啰。”
夏无且骤然吓了呆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呆了有片刻,他才喘起大气,识趣,更是乖巧地连连点头:“诺,诺,夏无且……夏无且悉听丞相安排,我这就即去,即去给大王加强提神,加强提神……壮……阳。”显然,他是被吕不韦的话震慑住了,不,其实他是被吕不韦那日益膨胀强大的权势震慑住了,遂不得不违心地诺诺应道。
吕不韦笑了,笑的意蕴深长。
但等太医夏无且一走,吕不韦立即叫来了总管吕征,紧忙咄咄询问,道:“吕征,训练如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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