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自是恼不休,伸手一指触向了吕蜴:“你呀——”
恨铁不成钢呵,吕不韦恨吕蜴居然不懂他的心思,恨吕蜴还不能够长大成熟,与他的王儿嬴政相比,年岁虽大,心魔不及,有着天壤之别。在吕蜴眼里只有买卖,只知一枚枚刀币,却不知谋略,更缺乏政见卓识。该如何教他,该如何点拨他,或许现在成了吕不韦的一块心病,许久以来没有过的寝食不安,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为好哉。
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终见,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紫檀木格投射进来,一缕缕明黄的光线给宽敞镜舍带来了温和暖心的敞亮,仿佛让人置身于一种神仙悠忽的境界。
吕氏珠宝铺,今日不见悠忽。
吕蜴气嘟嘟,心情并未平定,大有想不明白的一脸拗劲,板板地对范姒气愤道:“范姨,您说,父亲咋就变得如此不通情达理了,还不管不顾地为秦王,为嬴政如此卖命呀?我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范姒手端茶盅,微微抿了一口,随后才悠悠一笑地,劝慰道:“吕蜴啊,你父亲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呀就听他的吧。”
吕蜴不能理解,头摇的拨浪鼓般,似有些责怪地:“范姨,我看您,这两年变化亦忒大了吧,不似过去那般以理服人了。”
范姒不由闭合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望着吕蜴,禁不住一声唉叹道:“唉,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吕蜴啊,范姨看你,亦只能成为一个商贾而已,一个好商贾。而,而你父亲啊,早就不是一个商贾了,亦就不会为商贾多考虑甚么的了。”
吕蜴听了,感觉胸闷郁郁,心为不平,更为不甘,一下激起了愤懑,且又是感慨地道:“是啊,父亲早就不营商了,自然亦就忘了以往赚钱的甘苦。可,可范姨,他亦,亦不能拿着我等赚来的辛苦钱,去,去为秦王、王宫充做好人吧?”
范姒慢慢地拿起茶盅来,才想品茗甘涩,却又忽然地放下,随之苦笑了一声:“这,这已然不是钱的问题了,吕蜴啊,你呀还该再长大一点,或许,或许你就能懂了。”
吕蜴听着一脸的懵懂,细想琢磨,但无论怎样又琢磨不清似的,剩下来的,他只有望着范姨张嘴无语的份了。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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