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回以标志性的傻笑:
“这样说的话你一叫我拿出身份证不就穿帮了?姐姐,我真的很能干,有什么脏活累活的都可以交给我。”
“我这里哪有什么脏活累活,不过就是剪剪花草,搬搬花盆,还有,我的年纪可能和你妈妈一样大,你这姐姐叫得我挺有压力的。”
阿秀一阵窘迫,眼前的人那么年轻漂亮,阿秀往高了猜也就三十岁。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该怎么样接话了。
“是嘛,真看不出来,我看着您才二十几岁的样子,才叫你姐姐的,不过我也没有叫错啊,您这么漂亮,叫您阿姨也不配呀。”
花店老板被阿秀的话逗笑了,阿秀一看有戏,便主动表现自己的做事能力。
“小盆的花是不是要搬到店里,姐姐你告诉我要怎么放就行了。”
不等老板娘发话,她就行动了。
“哎,小姑娘,你别忙活了,我真的不招童工。”
阿秀装作没听到,搬了两盆花就往花台走。
“姐姐,你告诉我这些话要怎样放,我很快就搞定了。”
“小姑娘,你别瞎忙活了,走吧。”
阿秀的眼神顿时暗淡了。
“姐姐,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要给弟弟挣学费,我从小就干农活,吃得苦,这些活都不在话下,我一个人可以顶两人,您还可以节省一个人的工钱,而且我身体很好,您若是不信,可以先让我干两天试试,您觉得满意就留下我,不满意的话不用您赶,我自己走。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上班下班的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先谢谢您了。”
阿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脑有点缺氧。语毕她还给花店老板深深鞠了一躬。都这样了,花店老板娘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阿秀忙里忙外,搬花送花,剪枝拖地,招呼客人,有条不紊,更让老板娘,这个个子小小的女孩普通话说得不错。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一个顶俩儿,顶三儿都没问题。
阿秀免费服务第四天,傍晚时分,老板娘给了阿秀三百块钱,阿秀很害怕,她怕这三百块钱是遣散费,便把手背在背后,说什么也不接。
“阿秀,拿着,这是你应得的,记得明天准时来上班啊。”
阿秀像收到新年礼物的孩子一般,笑得那么纯真动人。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今后我 一定会好好工作,真的很谢谢您。”
“我知道,下班了,你也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嗯嗯。”
“对了,我叫兰婉扬,这些天,你姐姐前姐姐后的叫得我心花怒放的,以后你就叫我婉扬姐吧。”
今天的晚霞格外美丽,九月炎热还未完全褪去。
阿秀是爱花之人,对待每一束花都如对待孩子般的小心翼翼,深得兰婉扬的喜欢。
毁坏的花,阿秀总是舍不得仍,常常抱着大把大把的残花败叶回去,被章粼轩笑作是林黛玉。章晓总是感叹阿秀命途多舛,但在阿秀看来,现在的生活很惬意,遇到这么多美好的人,生活会变得美好,苦难会变得不值一提,只不过是成长的关卡。
启乾不费吹灰之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一中,启乾的成绩本可以进市一中的,只是他不愿去得太远,最后选择就读县一中。
新生入学,一片混乱。启乾已经绕了好多圈,还是没有找到报道的地方。初中上的学校,除了教师楼只有两幢教学楼,最高三层楼,全校包括厕所在内不到十亩地。
又转了一圈,才发现操场上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摆设的服务站点,只是人太多被挡住了。终于找到了高一三班的报道地点,班主任是个女老师,个子小小的,很年轻。接下来是一个星期的军训。
教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很凶,有些许帅气,队里好多女生都犯花痴,这让一些男生很不爽。
九月的天,太阳还是毒辣的。才第一天,就有人晕倒,后面的训练,女生减少半小时。女生们欢呼教官万岁,男生们不干了,纷纷怨声载道。
“教官,现在是男女平等,凭什么女生可以提前半小时休息?这对我们男生不公平。”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叫尤笑。
启乾瞅了瞅身边的这个大胆的男生的脸,觉得他长得真好看,不禁在心里感叹一番:你就是我家田里种的白萝卜,白白嫩嫩羡煞人,我就是墙头堆放的黑木炭,黑不溜秋惹人嫌。哎,这就是为什么吃着一样的饭,穿着一样的衣却没有人愿意同我作同桌的原因。不知道多吃颜色白的食物会不会变白,还有就是多运动,毒素排出来就好了……
启乾还在神游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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