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对两位少女说:“雨已经停了,你们俩赶紧走。”
小姐向青年打量一眼,只见他面如冠玉,俊朗非凡。便
深施一礼说:“谢谢公子搭救之恩,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
青年说:“姑娘,别啰嗦啦,快走吧,我看住他们俩。”
翠玉小声对小姐说:“人家不愿意留名,咱们快走吧,一会
再下雨就麻烦了。”小姐只好随着翠玉向外走去。
两位少女走后,青年为了对两个大汉略加惩戒,在离开古庙前点了他们穴道,两个人眼睁睁看着青年走了,却动不了。过一个时辰穴道方能自然解开。
小姐从古庙回到家中便心事重重,茶饭不思,经常独自站在窗前向外眺望。
翠玉见此情形便说:“小姐,从打上坟回来你就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心事吗?”
小姐看了看翠玉,摇了摇头说:“别瞎说,哪有什么心事。”
翠玉说:“小姐,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别自己在心里憋着,看憋出病来。”
小姐还是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有,别再问了,给我倒杯茶
吧。”
次日早晨,翠玉给小姐送完洗脸水便回到小姐的书房打扫卫生,发现桌上有一首诗,翠玉拿起来一看,独自念道:
月挂西陲天将明,夜夜相思梦难成。
一去无踪难忘却,晓镜但见脸羞红。
翠玉看完抿嘴一笑,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也写了一首诗。写完后看了一遍,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然后把小姐写的诗放在怀里。手中拿着自己写的诗便急忙返回小姐闺房。
小姐坐在梳妆台前正要梳头。翠玉走进来说:“小姐,等一会我给你梳头,我学着作一首诗,想请小姐给指点指点。你看看,怎么样?”
小姐接过来一看,念道:
突然现身解危难,疾恶如仇惩凶豺。
英俊潇洒功夫俊,若得良缘喜开怀。
小姐看完微笑着问:“你这诗是什么意思?”
翠玉也微笑着说:“小姐,我这可是对的别人的诗。”
小姐问:“是对的谁的诗?”
翠玉从怀中掏出小姐的诗递给她说:“对的是这个诗。”
小姐一看是自己的诗,佯作生气地说:“好你个翠玉,竟敢
偷看我的诗?”
翠玉说:“哟,小姐你可冤枉我了,你把诗明摆在桌面上,
这不是故意让我看的吗,怎么能说是我偷看呢?”
小姐噗嗤一笑说:“好一个强词夺理的丫头,得了,既然让
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总觉得人家救了咱们,连家乡住处,姓氏名谁都不告诉咱们,想找人家谢恩都没处找去,所以我深感过意不去,非常着急!”
翠玉说:“小姐,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家是施恩不图报,所
以咱们问人家姓名、住处人家不告诉,你再着急有啥用?”
小姐说:“我也知道着急没用,可我就是放不下,翠玉,你
说应该怎么办?”
翠玉想了想说:“古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
面不相逢。’小姐你对他如此情深,这就说明你和他有缘,说不定哪一天他自己就能找上门来。”
小姐说:“得了,你别安慰我了,他也不知道咱们是谁怎么
可能自己找上门来呢?”
翠玉说:“那可不一定,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那就是老天
爷在冥冥中给你们俩安排再见面的机会。”
小姐说:“好一张巧嘴,叫你这么说,我只好等着老天爷给
安排了。”
翠玉说:“当然也不能只是消极地等待,依我看,他也是来
咱们双阳县城的。小姐只要你允许,我准备多出去转一转,兴许就能碰上他。”
小姐爽快地说:“你尽管出去,我定然支持你。”
翠玉心中暗想:看来小姐对这位公子是一见钟情了。这位公子到底是谁呢?他一定是先我们来到古庙的,藏在关老爷塑像后边去啦。哎呀,我和小姐脱衣服拧水准是让他都看到了。想到这,不觉脸红了。
再说古飞龙来到双阳县城见有个永泰客栈便走了进去。
店小二立即迎上前去说:“客官里边请,您就一位吗,想住什么样的房间?”
古飞龙说:“要个单人普通房间就行。”
店小二把他领到五号房间把门打开一看,里面很窄小,但
收拾得很干净。
古飞龙说:“行。我就包这屋了。我可能时常外出,在我没退房之前,这个屋必须给我保留。”
店小二说:“知道了。我给您沏壶茶去,您要什么茶?”
古飞龙说:“龙井或碧螺春都行。”
店小二说:“好了,您稍等。”
店小二走后,古飞龙把包袱解开,整理东西。不一会儿店
小二就把茶送来了。店小二转身正要退去。
古飞龙说:“等等。”
店小二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古飞龙说:“请问,去卧虎山静月庵怎么走?”
店小二说:“您从城东门出去,走不远就是辽河。坐船渡过
河就是一条官道。沿着官道一直往东走,就能走到。”
古飞龙说:“知道了。谢谢!”
古飞龙来到静月庵门前停了下来。他四周一看空寂无人便上前叩门。
出来开门的女尼问他:“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古飞龙说:“我想打听一下,在你们这后院住的一名叫刘彪
的匪首还在吗?”
女尼说:“早就不在了。”
古飞龙问:“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吗?”
女尼说:“这伙匪徒前几年已经被官府剿灭,匪首刘彪已经
被斩首示众了。”
古飞龙又问:“还有一事请问师父,十五年前被刘彪抢来一
位女人跳悬崖了,不知结果如何,有无下落?”
女尼说:“对不起,此事我说不清楚,您还是到悬崖下边附
近的村子打听一下为好。”
古飞龙说:“谢谢师父指点,打扰了,在下告辞。”
古飞龙想:既然刘彪已经伏法这仇就不用报了,赶紧寻找母亲吧。得先去找干奶奶。便按照师父告诉的地址,来到南街小高胡同路北第三家门前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头,问:“你找谁?”
古飞龙说:“请问,这是刘禄的家么?”
“他们早就搬走了。”
“我是找他的姐姐。”
“他们是一起搬走的。”
“知道搬到哪去了么?”
“说不清,已经搬走十多年了。”老头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古飞龙站在门外呆立一会儿,又到左右邻居问了几家,都
不知道搬往何处。他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看天色已晚,便回到客栈。
次日早晨古飞龙来到悬崖下举目四望,见东边不远处有个屯子便奔屯子走去。走进屯子只见一位老头正坐在柳树下抽烟。古飞龙急忙走上前去说:“老人家,向你老打听个事。”
老人抬起头看看他,问:“打听什么事?”
古飞龙说:“十五年前,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从西边这个山崖跳下来了。据说跳下后被人救走了。不知是不是落在你们这个屯子里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这个事,我们这个屯子里没有
这个人。”
古飞龙说:“谢谢,给你老添麻烦了,我再到别人家问问。”
老人说:“在这个屯子里你不用问别人了。这个屯子里的
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你还是到别的屯子去问问吧。”
古飞龙在山崖附近见到屯子就进,逢人便问,一连跑了五六个屯子,都说不知道。眼看天快黑了,他便找个人家借宿一宵。次日早起他又走了两个屯子,还是没有打听到,当他走到第三个屯子时,只见前边门口有两个人,他急忙奔了过去。还没等他走到,只听其中一个女人喊:“放开我,放开我,春哥……快来救我……”
古飞龙急忙跑过去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从这家门口往外拽一个少女。少女继续高喊:“春哥……快来救我……”这时从邻院跑出来一个青年,照准那个汉子的胳膊就是一脚,汉子忍不住疼痛便把手松开,少女立即跑回院中。接着那个汉子和青年便对打起来。
古飞龙立即上前把两人拉开,说:“有话好好说,打能解决什么问题。”
汉子说:“我花银子买的人,他凭什么不让我领走?”
青年说:“他是人贩子,把人领走就卖到妓院,竟干伤天
害理的缺德事。”
汉子说:“别听他胡说,我是花钱买的妾。”
古飞龙问那汉子:“你花多少银子买的?”
汉子说:“三十两。”
古飞龙问:“你把银子给了吗?”
汉子说:“当然给了,她家已经跟我签了卖身契了。”
古飞龙说:“你手中有卖身契,领人也不差在一时,我
是他们的亲属,既然赶上了我就得了解一下情况,你明天来。一定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答复。”
汉子说:“不行,我现在就得把人领走。”
古飞龙说:“你现在非要领走,方才和你打架的那个人指定不能答应,你们俩还得打。听我一句劝,你明天来我帮助给妥善解决。”
汉子说:“不行,我今天非领走不可。”
古飞龙说:“你若是不听我良言相劝,你可别后悔。”
汉子说:“我凭啥要听你的?”
古飞龙说:“就凭这个。”上前在他的右肩上一抓,只听‘吗
呀’一声,他的肩胛骨就掉环了。他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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