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头说:“妈,我姑的话你也信,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见钱眼开,遇到事分不出个理表来。你想想,如果我以后另嫁人,头一次人家验不出红来怎么解释。”
她妈说:“孩子,你说这些都是实话。你实在不同意就拉倒。这事所以让我动心,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你爸看看病,你看,你爸都躺在炕上十多天了也不见好,万一你爸爸有个好歹,咱们这一家子可咋办哪?自从你姑跟我说完这件事,我就一直琢磨,这事到底是好是坏现在还真说不准。如果你能怀上孕,把你留在相府,那可是一步登天了。你姑说了,在那样人家虽然是做小,在府里都称为姨奶奶,也是丫环、老妈子侍候着。就是怕半年内怀不上孕,以后的事确实不太好办。所以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妈绝不勉强你。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
大丫头听她妈说完便说:“妈,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为了给我爸爸治病,我也就雇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真的没怀上孕,那只能听天由命了。行了,啥也别说了,我明天就找我姑去。”
第二天,张婆就来到相府,领来一个十九岁的乡下姑娘。皮肤白皙,面目俏丽,大眼睛,双眼皮,一身短打扮,胸脯浑圆,纤腰丰臀,周身曲线优美,透出成熟少女的风韵。
张婆对少女说:“来,见过老夫人。”
少女腼腆地向老夫人深施一礼说:“老夫人好!”
老夫人问:“几岁了?”
“十九。”
“姓啥?”
“姓柳。”
“家里都有啥人?”
“爸、妈和一个弟弟。”
“到这来的条件都和你们说好了吗?”
“都说好了。”
“那你把条件说一遍,我听听。”
少女一听立刻脸就红了,低头不语。
张婆说“别害臊,当面说明白了,免得以后麻烦。”
少女羞赧地低着头说:“给我家一百两银子,我和大少爷同居半年,如果怀孕收我为妾。若不怀孕,再给一百两银子任我另嫁。”
“你爸妈和你本人都同意这个条件吗?”
“都同意。”
老夫人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然后向外说:“来人,把管家找来。”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问:“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说:“你领张婆和柳姑娘到内账房支一百一十两银子。让张婆给柳家送去一百两,给张婆十两谢礼。然后你把柳姑娘送到前门西胡同那个小院去。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如果透露出去我拿你是问。”
管家说:“请老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老夫人又对张婆说:“你再给柳姑娘找个年龄大点的丫环给她作伴,找好了直接给柳姑娘送去,只要她相中就行了。办完上我这来取银子。”
张婆说:“知道了。”
当天吃完晚饭,老夫人把敬修找来对他说:“你不想纳妾我也不强迫你。但你说没孩子是你的问题,这个事是真是假咱们得试一试。”
敬修问:“怎么试?”
老夫人就把安排柳姑娘的事和他说了。
敬修说:“这是何苦的。”
老夫人把眼睛一瞪说;“你可听好了,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父亲也同意这样做,他说了,你若是不听话,就把你撵出家门。”
敬修说:“既然老人有这个要求,我遵命就是了。”
老夫人说:“如此甚好。已经把柳姑娘安排在前门西胡同的一个小院里了。一会儿让管家把你送过去。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和她圆房。以半年为期,你必须在那个院和她同吃同住。”
敬修问:“我和她同居半年后,她仍没怀孕怎么办?”
老夫人说:“已经和她讲明白了,半年内怀上孕收她为妾,怀不上孕任她另嫁。”
敬修问:“三个月后翠玉回来怎么办?”
老夫人说:“这个事我也想了,可以采取两种办法:一是你给她送个信,就说嗣修赴任延期三个月,让她半年后再回来;另一个办法是,她三个月回来后就说你公出三个月。采取那种办法你自己考虑。反正只要柳姑娘没怀孕,半年内,不准你回家。”
当敬修来到柳姑娘住处的时候,柳姑娘一见敬修如此年轻英俊,心中无限欢喜。立即上前福了一福,羞怯地说:“见过大少爷。”
敬修一看此女,虽然比不上翠玉,也还算妩媚秀气。便问:“吃了吗?”
柳姑娘说:“还没吃,等着大少爷呢。”
敬修说:“我吃完了,你们吃吧。”
柳姑娘说:“老夫人吩咐,让和大少爷同吃同住,所以才等着和大少爷一起吃。”
敬修说:“以后自然是一起吃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姑娘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有名字。”
敬修问:“那你家人怎么称呼你?”
柳姑娘说:“家人都叫我大丫头。”
敬修说:“我给你起个名字行不行?”
柳姑娘说:“当然可以了,我先谢谢大少爷。”
敬修想了一下说:“你就叫柳翠兰吧。”
柳姑娘说:“好,这个名挺好听。我现在有名字了。”柳翠兰笑容满面。她向厨房喊:“小丽,来见过大少爷。”
丫环小丽赶紧走进来,对敬修鞠了一躬说:“大少爷好!”
敬修一看,也是个细高挑的姑娘,圆脸。看样子也挺精明强干。便问:“十几了?”
“十七。”
敬修说:“你们俩吃饭吧。以后,这个家就咱们三口人。都不用拘束,越随便越好。”
当天晚上睡觉前翠兰当着敬修的面,特意把一块白绢铺在褥子上。
敬修说:“不必了,我信着你了。”
翠兰抿嘴一笑说:“我得让你亲自验红,证明我是个地地道道的黄花闺女。”
柳翠兰从乡下来到这里如登天堂一般。敬修的英俊飘逸,家世的显赫,生活上的优越,使她感到非常满足。她渴盼尽快怀上孩子,能给敬修做个小妾,就是她的最大愿望了。所以,她对敬修无微不至地关怀,尽力展现女人的温柔,千方百计讨敬修的欢心。功夫不负有心人,敬修果然对她越来越有好感了。
敬修和柳翠兰同居几天后,冷静地思考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首先他感到对不起翠玉。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翠玉跟着背黑锅。特别是翠玉不在家自己却与翠兰同居,虽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愿,但事实上是完全背叛了翠玉的行为。同时他也感到对不起翠兰。翠兰的心意他完全明白。他有心向翠兰说明真实情况又怕父母责怪。他深感自己负有欺骗一个无辜少女的罪恶感。他越想越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关于让翠玉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他仍没有拿准主意。如果让翠玉半年后再回来。一旦翠玉知道了二弟三个月前就走了,那将如何解释?若是让翠玉在双阳呆三个月就回来,她若发现了翠兰的事,又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左右为难。找谁商量一下呢,他忽然想起妹妹静贤来。对,我应该找静贤妹帮助我出出主意。
静贤听兄长把情况说完后想了一会儿说:“让我嫂子半年后再回来指定不行。我嫂子到家后,立即就可以了解到我二哥什么时候走的。另外,三个月后我嫂子回来你不着面,说你公出了也不行。因为不是一天两天,一旦弄露了没法解释,以后的关系就不好处了。我认为,我嫂子回来后,最好是说现在公务繁忙轮流值班。即隔一天一值班。你就在家住一天,在翠兰那住一天,这样就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两不误了。”
敬修一听高兴地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不知道妈那能不能同意?”
静贤说:“妈那你就不用管了,我去说。”
再说翠玉在靳府已经住三个月了。根据来时的约定,如果没有接到变化通知,三个月后就回家。翠玉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飞龙和彩凤返京。古飞龙派赵有财和王二丫夫妻二人相送。有财赶车二丫照顾翠玉。为了确保路途安全,飞龙又从护卫队中选两名高手,骑马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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