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说:“夫人,你有话就说吧。”
彩凤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递给李妈,说:“李妈,我想把这只金钗送给你老,这是纯金的,最少也值三百两银子。”
李妈一听说值三百两银子吓了一跳,连忙说:“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舍得给我呢?”
彩凤说:“给你老当然也不是白给,我想求你想办法给我家送个信。”
李妈说:“让我给你家送信可以,你得先想通了,答应嫁给老爷。”
彩凤心想真是个老糊涂虫。便说:“我若是答应嫁给他还用你给送什么信?”
李妈说:“夫人,你是不知道,老爷一开始就说明了,在你没想通之前不准我离开这个大院一步,你说,我怎么能给你家送信去?”
彩凤说:“你不能出去,能不能想法求别人给我家送个信。”
李妈说:“不行,这里的人都是老爷的亲信,一旦弄漏了,我就活不成了。”
彩凤问:“李妈,你想不想要这个金钗?”
李妈说:“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要啊,可是,我不能给你家送信,你还能把这个金钗给我吗?”
彩凤说:“可以给你。然后你得跟你家老爷说,换个人侍候我。”
李妈说:“我说老爷能答应吗?”
彩凤说:“我有办法让他答应,只是你得受点委屈。”
李妈心想:这个金钗值三百两银子,我活到死也用不了。便说:“夫人,受什么委屈我也不怕,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
彩凤和她耳语了几句,李妈点点头。彩凤把金钗交给李妈。李妈急忙揣在怀里。彩凤照准李妈的小腿子踢了一脚,李妈跌倒在地,高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门外看守的闯进来问:“怎么回事?”
李妈指着彩凤说:“她踢我,我站不起来了。快把老爷找来。”看守的出去不一会,马大炮走进来问:“夫人,你为什么把她踢成这样?”
彩凤说:“这个老太太笨手笨脚的太烦人,你给换个人吧。”
马大炮说:“你怎么有这么多说道?”
彩凤说:“你若是嫌我说道多,干脆就把我杀了吧。”
马大炮说:“要杀你,我不早就把你杀了吗,难道这些天你还没想通吗?”
彩凤说:“我想通想不通得看你对我的态度了。我得观察好了才能做决定。”
马大炮说:“行了,依你,这就给你换人。”转对看守人说:“去到伙房把刘嫂叫来。再找两个女工把李妈扶出去。”
来人把李妈扶走后,马大炮对进来的妇女说:“现在由你侍候这位夫人。你听好,除了不能给她松绑以外,她有什么要求都要想法满足。不许得罪她,如果你侍候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妇女说:“老爷放心,我一定努力做好。”
马大炮走后彩凤问妇女:“大婶,您贵姓?”
妇女说:“我姓任。夫人,你不能跟我叫大婶,你多大了?”
彩凤说:“我二十九岁。”
妇女说:“这不得了,别看我长得老,我才三十一,只比你大两岁。我婆家姓刘,这里人们都叫我刘嫂,你也叫我刘嫂吧。”
彩凤说:“不,我叫你任姐。”
任姐说:“夫人,你太客气了。”
古飞龙在焦急等待匪徒要价的消息。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古飞龙刚想派人去请任大掌柜,一个仆人进来说:“任大掌柜求见。”
古飞龙说:“快请进来。”
任大掌柜一进屋就问:“有消息了吗?”
古飞龙说:“没有,坐下再说。”
任大掌柜坐下后说:“这事真是怪了,这匪徒到底想搞什么猫腻?”
古飞龙说:“现在已经明显看出,匪徒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现在咱们分析一下,太太可能落在什么人手里?”
任大掌柜想了一会说:“我认为十有八九还是李友搞的鬼。是他花钱买通匪徒,想把夫人搞到手。”
古飞龙说:“我认为你说对了一半,是李友买通匪徒没错,但,他不可能想把夫人搞到手,因为他没有这个胆量。他只是想报复,他绝不敢暴露自己。”
任大掌柜说:“按照你的说法,太太仍在匪徒手里。”
古飞龙说:“对。”
任大掌柜说:“若是这样,恐怕……”
古飞龙说;“你是担心太太能不能遭到侮辱?”
任大掌柜点了点头。
古飞龙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她虽然武功不高,但,一般人还是不能近身。”
任大掌柜说:“以前我听李友说过,他和匪徒马大炮有点交情。很可能是李友买通马大炮把太太给抢去了。
古飞龙说:“你分析的有道理。知道马大炮的贼窝在什么地方吗?”
任大掌柜说:“听说他们住在后土山附近。据说他们经常换地方,不是说‘狡兔三窟’吗。”
古飞龙说:“既然这样,明天我亲自到后土山去看看。另外咱们再多派一些人去打探有关消息。”
彩凤经过三天的观察,认为任姐比较忠厚老实,也很聪明懂事。便试探地问:“任姐,你家都有什么人?”
任姐说:“我丈夫去世了,有个十岁的儿子和他爷爷奶奶在一起呢。”
彩凤问:“你家在什么地方,日子过得怎么样?”
任姐说:“我家就住在前边的屯子。现在的庄稼院哪有什么好日子,特别是我们家,孩子的爷爷老了,没有劳力,现在是吃上顿没下顿,我所以出来做工,就是为了贴补点家用。”
彩凤说:“任姐,你也够可怜的了。我若是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任姐说:“夫人,这几天我已经看明白了,你是个好心人。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忙。”
彩凤说:“任姐,你有这句话我就万分感谢了。县城里有个聚盛泰商号你听说过吗?”
任姐说:“聚盛泰是咱们县城的最大商号,人人皆知。特别是靳老东家仗义疏财,人们都特别佩服。夫人,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彩凤说:“免贵姓靳。靳老东家是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聚盛泰的东家姓古。”
任姐问:“夫人,我想冒昧问一句,古东家和你是什么关系?”
彩凤说:“是我的丈夫。”
任姐说:“既然姓古,我很想知道能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彩凤说:“叫古飞龙。”
任姐惊讶地问:“就是十多年前来寻找母亲的那个古飞龙吗?”
彩凤说;“正是。怎么你认识他?”
任姐说:“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在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不知道古飞龙的。他在寻找母亲的时候,在这附近做了很多好事。他还救了我的表妹乔小双。”
彩凤说:“你说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既然这样,任姐,能不能……”
任姐摆摆手,指指门外小声说:“夫人,你啥不用说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古飞龙到后土山一打听,马大炮这帮匪徒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去向。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们几天来也一无所获。
彩凤被绑走十五天的早晨,古飞龙早饭后异常焦虑地在室内来回踱步。守门人突然闯进来说:“老爷,有个叫刘玉春的求见。”
古飞龙亲自出来迎接。来到大门外一看,刘玉春满头大汗。古飞龙问:“刘兄,怎么把你急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刘玉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古老弟,快去救夫人吧。”
古飞龙异常惊喜地问:“你知道她的下落啦?”
刘玉春点了点头。
古飞龙说:“来,我扶你回屋再说。”
回到客厅古飞龙说:“刘兄,快请坐。别急,先喝杯茶喘喘气,完了再说。”古飞龙亲自给倒杯茶。
刘玉春喝完茶喘过气儿来这才说:“古老弟,夫人在马大炮手呢,赶紧去把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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