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欺负我了,我正在气头上,哪还管什么轻重。”
古文武说:“你这么点小丫头,手劲怎么那么大?”
“爸,你别忘了我这可是练武的手。成天打沙袋、拍树干,这手劲能小得了吗。”
“你这孩子,既然知道自己的手劲大,为什么还不收敛点,早晚得惹祸。你现在就回自己屋去,闭门思过。三天内不准你出家门。”
“不出就不出,反正我没错。”说完含泪离去。
晚饭后古文武把志成的事和蕙兰一说,蕙兰说:“这还真是个事。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什么都懂得呢。”
文武说:“这都是让孩子经常跟着大人去看戏的结果。再加上现在的孩子时常外出,受到坏人的调唆,所以孩子们就容易往邪道上走。”
蕙兰说:“看来还真得想点办法,长此下去,志成万一出点啥事,后悔可就晚了。”
文武说:“那倒不至于,你别看志成人小,她既能分清是非,又有一定的主意,别人很难左右她。”
蕙兰说:“不管咋说,她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文武问:“那你想咋办?”
蕙兰说:“我现在还没想好。能不能想办法给她换个环境。让她离这个小子远点。”
文武说:“离这小子远点也就得离你远点,你能放心吗?”
蕙兰说:“你说得对,我也正为这个而拿不定主意。”
“我有个好主意。”声到人到,志成走了进来。
蕙兰说:“你这孩子,怎么偷听父母说话呢?”
“谁偷听了,我是来请示我爸,走到门口正听见你们说这事。”
文武问:“你想请示啥事?”
“爸,你说三天不准我出家门,我明天和伙伴有个约会,在咱们门外搞踢毽子比赛,准不准我出去啊?”
文武说:“凡是走出家门,一律不准。”
“爸,你不是经常告诉我为人一定要守信,不可失约。明天我若是不出去,那不是失约了吗。”
文武一听笑着说:“好你个小鬼头,跑这来钻空子来了。你既然知道不应该失约,以后别再打人了,不就达到惩罚的目的了吗。”
志成说:“爸,可不可以想一个既惩罚又不失约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蕙兰问:“你想出来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志成说“我想把我的伙伴叫到咱们院里来。在咱们院里搞踢毽子比赛,这样我既不出门,又不失信,这不就是两全其美吗。”
文武说:“你想的倒挺美,这个事得你妈说了算,问你妈吧。”
志成一看她妈没吱声,便央求说:“妈,你得帮我说句话呀。”
蕙兰说:“你得先保证以后不再打人了,就答应你的要求。”
“好,我保证以后不再打人了。巾帼英雄,一诺千金,保证说到做到。”
父母一看她那顽皮的样子,禁不住都笑了。
志成一看父母都笑了,便说:“谢谢爸妈的成全!”说完一转身就要走。
蕙兰说:“等等。”
志成问:“还有事吗?”
蕙兰说:“你一进屋的时候说,我有个好主意,就是这个主意吗?”
志成说:“当然不是。那是一个既让我离开妈,又让妈放心的主意。”
蕙兰说:“那你现在就说说这个主意吧。”
志成说:“我想上我爷爷那去学武,这样不就离开这个坏小子了吗。在我爷爷、奶奶跟前,妈还能不放心吗?”
蕙兰说:“你这个小丫头,点子还真不少。这事得我和你爸商量完了再定。你回去等着听信吧。”
志成走后蕙兰问文武:“你觉得她这个主意怎么样?”
文武说:“你还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不错。爷爷、奶奶本来就都宠爱她。她到那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小公主了,谁也不能欺负她,什么也屈不着她。更主要的是成全了她学武的心愿。所差的就是离这太远了,就怕你舍不得。”
蕙兰说:“你说的一点也不差,那样都挺好,就是离得太远。一想到她去那么老远,我心里就热呼啦的。可是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只能从大处着眼了。”
文武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现在咱们俩都没有精力照顾她,管教她。爱孩子就得对孩子负责,为她的长远着想。这是做父母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希望你能想开点,抓紧准备准备,把她送到庐山去吧。”
蕙兰说:“你说的完全对,明天我和她好好地唠唠,把到爷爷、奶奶那应该注意的事项好好地嘱咐嘱咐她,然后就抓紧把她送走。”
经过一番准备,十天后便把志成送往庐山。文武从护卫队选一名高手刘文成护送兼赶车。让他的妻子跟去在一路上照顾志成。临别时志成向父母拜别。她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然后说:“请爸爸妈妈放心,我到爷爷奶奶那一定听爷爷奶奶的话,好好学武练功。”说完,起身含泪上车,直奔庐山而去。
庐山仙人洞武馆。
一天中午,古飞龙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丫头。她一看见古飞龙,一边跑一边喊:“爷爷!爷爷!……”
她若是不喊爷爷,古飞龙还真不敢认了。因为古飞龙离开双阳的时候,志成才两岁。相隔五年了,小孩子变化大,那还敢认。她这一喊爷爷,古飞龙仔细一看,惊喜地说:“这不是爷的孙女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志成说:“是爸爸妈妈让我来跟爷爷学武的。”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这是爸爸给爷爷写的信。”
古飞龙把信接过来说:“走,跟爷爷回屋里看去。”又吩咐女仆:安排车夫和跟来的人休息。
进屋后,古飞龙问翠玉:“你看看这是谁,认识吗?”
还没等翠玉说话,志成便急不可待地扑到翠玉身上说:“奶奶,我可想你了。”
她这一声奶奶,翠玉自然就知道是孙女来了。也惊喜地说:“原来是宝贝孙女来了。来,快让奶奶看看,小孙女都长这么高了。”
这时古飞龙立即把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不知二老近况如何,深为悬念。因儿和蕙兰忙于慈济堂事物,不能前去探望,请二老海涵。小女心怀男志,一心尚武。曾一再恳请要跟爷爷习武。无奈,只好成全其愿。儿子媳妇不能承欢膝下孝敬二老,反给二老增加负担,深感惭愧,万请宽恕。
敬祝二老福体安康!
不孝儿文武敬禀
古飞龙看罢哈哈一笑说:“好哇,小玉兰要跟爷爷来学武,你不怕吃苦吗?”
“爷爷,别叫我玉兰了,我改名了,叫志成。”
古飞龙问:“是谁给你改的名啊?”
“我自己改的。”
“你为什么要改名啊?”
“我原来的名玉兰太女人味。我可不想做一个弱不禁风的娇柔小姐;我要做一个耀武扬威的巾帼英雄。”
古飞龙说:“好,我的孙女有志气。”
“爷爷,你说我改志成这个名字好不好?”
古飞龙说:“志成,好。取‘有志者事竟成’之意。”
“爷爷,你真圣明!”
古飞龙说:“爷爷得到孙女的赞扬,不胜荣幸之至。”
“这么说,爷爷同意教给我武功了。”
古飞龙说:“爷爷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爷爷问我什么话了?”
古飞龙说:“我方才不是问你,你不怕吃苦吗?”
“这还用问吗,我若是怕吃苦就不来了。”
古飞龙说:“咱们可得先说好,学武可是又苦又累的差事,跟爷爷学武,再苦再累也不许打退堂鼓,更不许哭鼻子撒娇。”
志成故意挺挺胸说:“没问题,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到底,保证说到做到。巾帼英雄,一言九鼎。”
古飞龙让志成和自己的两个嫡传弟子一起学文练武。志成果然不怕苦,不怕累,始终如一,勤学苦练。古飞龙对她的坚苦卓绝的精神,锲而不舍的毅力和冰雪聪明的智慧都非常赞赏。把她也视为自己的嫡传弟子,将自己一身绝技謦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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