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武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好好想一想,她能上哪去呢?”
李玉臣说:“这事不用想,她哪也不能去。她临走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当天下午一定回来。别说这附近没有什么亲属。就算她能去谁家也应该回来告诉我一声啊。”
古文武说:“根据这种情况,我认为,她遇到了坏人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向官府报案;二是广帖寻人告示,有知情报信者许以重赏。”
李玉臣说:“东家说的对。看来,现在只有这么办了。我现在就去县衙报案。寻人告示的事就得请东家帮助办了。”
文武说:“放心,告示的事自然不用你管。去县衙让我太太陪你去。她和知县多少有点交情。熟人好办事。”
现在的曹知县原是昌图刘知县的副手县丞。蕙兰和李玉臣来到县衙对门上人说:“请通报一声,刘蕙兰求见。”
门上人通报后回来说:“有请。“
门上人把二人领进客厅。蕙兰见到曹知县施礼说:“曹大人,侄女冒昧前来造访,打扰了。”
曹知县站起来说:“贤侄女,不要叫曹大人,还是老称呼叫曹叔。快快请坐。”
分宾主落坐后,蕙兰说:“侄女有一事前来禀报,烦请曹叔帮忙。”
曹知县说:“有事尽管说。我和你老父是莫逆之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蕙兰指李玉臣说:“这位是我们府上的护卫队员,他的妻子在回家的路上无故失踪,已经寻找好几天了,杳无踪影。故前来禀报。”
曹知县说:“真是怪了。半年来已经有三四个女人失踪了,至今未能破案。此事定有蹊跷。”
李玉臣一听半年都没能破案,心如油煎,几乎昏倒。
曹知县说:“侄女放心,此事关系地方治安,我马上加派得力人手各处寻访,争取尽快破案。”
蕙兰说:“那就仰仗你老了。我们已经在城内各处帖出了寻人告示,有知情报信者,赏一百两银子;把人给领回来者,赏二百两银子。请曹叔向办案人员说明,上述赏额对办案人员也同样适用。”
曹知县说:“如此甚好,这样更能激发办案人员的积极性。有助于加速破案。”
由县衙回到古府后,蕙兰看李玉臣愁眉苦脸的样子,甚为同情,便劝慰说:“玉臣,你得坚强一些,事儿既然摊上了就得往开了想。如果你再急出病来不就更麻烦了吗。你放心,办这件事所用的一切费用我们全部承担,你尽力去办,不要有负担。”
李玉臣说:“太太,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了。小娣已经怀孕,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啥都没了。”
蕙兰说:“现在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咱们不能消极地等待官府给破案。明天你领我到你岳父家去一趟。主要是观察一下由你岳父家到县城这一段路上的情况。看看在什么地方可能出问题。这样可以缩小侦察范围。”
次日,蕙兰带一名侍女跟随李玉臣步行来到小高屯,一走进李玉臣岳父家。老太太就问:“找到小娣了吗?”
李玉臣摇了摇头说:“没有。”
老太太一听泪如雨下。说:“这可糟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李玉臣介绍说:“妈,这是我们东家太太,她要向你老了解点情况。”
蕙兰上前说:“大娘你老先别着急。那天小娣什么时候从你家往回走的,你老还记得吗。”
老太太说:“她吃完晌饭就走了。正是中午。走的时候响晴的天,若是阴天我就不让她走了。”
蕙兰问:“她走后隔多长时间下的雨?”
老太太说:“大约也就半个时辰吧。我估摸她只能走一半就突然下起大雨来了。”
蕙兰问:“她临走的时候,说没说要到哪去?”
老太太说:“她临走的时候就说我得赶紧回家了。没说要到别的地方去。”
蕙兰又问:“由你家到县城这段路上有没有亲属?”
老太太说:“没有。这一路根本就没有一个熟人。”
蕙兰说:“好吧,我就想了解一下这些情况。回去我们一定想办法寻找。你老千万不要着急上火,岁数大了,保重身子要紧。”
老太太含着泪说:“太太,小娣的事就仰仗你了。请你一定想办法把小娣找到。”
蕙兰说:“你老放心,小娣是我府里的人。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负责到底。”
蕙兰和李玉臣往回走的时候,注意观察沿途情况。当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时,蕙兰发现路左边不远有一座寺院。便奔寺院走去。来到近前一看是“大觉寺”。蕙兰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对李玉臣说:“小娣可能就在这寺院里。”
李玉臣问:“何以见得?”
蕙兰说:“你岳母说小娣走半个时辰后就下雨了。咱们从你岳母家走到这正好用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小娣走到这就下雨了。你看,这附近没有其他可以避雨的地方,唯有奔这个寺院来避雨。这就说明,小娣很有可能是为了避雨来到寺院后被寺院里的人给扣留起来了。”
李玉臣一听,觉得分析得有道理。便问:“那咱们也没有证据,能把人要出来吗?”
蕙兰说:“放心,只要人确实在里边,就一定有办法把人找出来。”
回到古府后,蕙兰就开始琢磨想什么办法进到大觉寺里去侦察情况,只有先把情况弄清才能采取相应措施。她晚上睡不着便苦思冥想,开始她想,白天进去肯定是啥也看不出来,便想在夜间让丈夫文武越墙进入大觉寺侦察。后来一想也不妥,寺里把女人扣留一定要藏在密室里,不能轻易让别人发现。另外,文武对里边的情况一无所知,弄不好只能是打草惊蛇。她一连想出好几个方案,都被自己否定了,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次日清晨她很早就醒了,躺在被窝里又开始琢磨,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满意的侦查方案。
吃完早饭,蕙兰又亲自去县衙对曹知县说:“曹叔,昨天我亲自到失踪人的娘家了解一下情况,又观察一下失踪人在回家路上的情况,初步判定失踪人走到大觉寺附近开始下雨,可能是去大觉寺避雨时被扣留了。为了弄清情况,我想派一个女人到大觉寺里去试探一下。”
曹知县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你提出派个女人到大觉寺去试探的办法也很好。问题是派哪个女人去呢?”
蕙兰说:“这个不难,由万春楼选一名妓女去就行了。和她们交待好。按照她们外出接客给她们费用,不就可以了吗。”
曹知县说:“好。这个招高。我马上派人把万春楼的老鸨找来,让她给选人。”
县衙的两位公差一走进万春楼,老鸨就立即迎了上来笑着说:“两位爷,想找哪位姑娘啊?”
公差甲说:“谁也不找,就找你。”
老鸨一听,尴尬地一笑说:“只要爷不嫌弃,我就陪爷玩玩吧。”
公差乙说:“老不知道害臊,谁有工夫跟你玩,走,跟我们到县衙去一趟。”
老鸨一听吓得一哆嗦,问:“让我去县衙干啥?”
公差甲说:“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去问县太爷吧。”
老鸨说:“这是咋说的,我究竟犯了啥事,为什么让我去衙门?“
公差乙说:“你别啰嗦了,快点走,有什么话跟县太爷说去。”
老鸨说:“咋的也得容我换身衣服啊。”
公差甲说:“换什么衣服,也不是让你去相亲。”
老鸨万般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两个公差走出了万春楼。来到县衙,老鸨一见到曹知县便跪下磕头作揖地说:“青天大老爷,民女冤枉,不知我犯了什么事,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啥?”
曹知县说:“你赶紧起来,不要惊慌,我把你请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老鸨心想:有这么请人的吗,都快把我吓死了。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不知大老爷让我帮什么忙?”
曹知县说:“想让你给选个比较好的姑娘。”
老鸨在心中骂道:他妈的,你想玩姑娘不会到妓院去吗,摆什么谱,把我折腾这来,吓人倒怪的。嘴里却说:“请大老爷放心,我一定给你选个最漂亮的。保证把大老爷侍候得称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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