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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村医 第一章 独臂激活脑记忆 出手救急二村民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签约作家 何开纯    阅读次数:49522    发布时间:2021-09-12

 

艺高人胆大,胆大心不慌,这时的独臂出手引手、见手使手、上下相随、协调出击,行云如流水。踢、打、摔、拿,一招接一招,一招套一招,一招比一招严密,一招比一招犀利。瞬间,前面的几头“牛犊”全躺在地上。提马刀者被独臂反扭着手一脚踏在背脊上,教训道:忍气家不败,忍口不拖债,你们全给我听着,今天的事就到此了,今后能改过天地不怒,能安分神鬼不尤,谁要再胡闹,休怪我独臂不饶人。

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在人前夸海口。一伙年轻人扭头望着额骨隆起,额头方正厚长,浓眉,虎眼,国字脸,黄瓜色的独臂青年,知道独臂是才智超群,有胆有谋,性格刚烈沉稳之人。齐声求饶说,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望高抬贵手。

被追杀的年轻人趴在地上被吓出一身冷汗。心想,独臂大哥真有两下子,这鼻血不但停了,而且头脑清醒,今天要不是“观音菩萨坐石崖,靠山厚”,我这条小命肯定早就没有了,真是谢天谢地。

民族村赶集的街道在天鹅湖旁边,一条街就十几家店铺。那时刚刚解放,社会治安很乱,村民们视地痞流氓为瘟神,处世哲学是“情愿挨一刀,不与奸佞交”。这天赶集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靠拢独臂人,也没有一个人敢靠拢独臂人。只见一个个从屋里钻出来,躲得远远地看热闹。一个老头子看见几个地痞趴在地上喊妈叫娘,心里说,恶人自有恶人收,恶鬼自有恶端公。活该!

冲在前边的几个年轻人吃了独臂人的一顿拳脚后,躺在地上像几只乌龟。其他的小伙子呢,呆若木鸡,全都一动不动地窥视着独臂人。独臂人从地上扶起被追杀的小伙子,提了提小伙子吊着的臂膀,用手一抬,只听小伙子“唉哟”一声,手臂复原了。小伙子由惊到喜甩了甩手,心里想,难道这人是神仙?这痛像是被拈了一样,完全没事了。在场人看见被追杀的小伙子脸上愁云漫漫飘散,惊叹不已。

原来,被追杀的人叫陶三,追杀的人群中为首者叫李六。陶三是乡下人,擅长赌“人人宝”(用三张纸牌赌博),在赌钱的过程中,陶三使诈,赢了李六的钱。李六是码头上的混混,发现陶三搞假,逼迫陶三还钱。陶三也不是省油的灯,坚决不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于是就有了追杀之事。

陶三被点穴止血,手腕脱臼复位,躲过了一劫,跪在独臂人面前,感激涕零,头脚着地连叩三个响头,说,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你的救命之恩,我永世不忘。独臂人没有伸手去扶陶三,只是说,记住“赌博赌博,越赌越薄”,“使心用心,反害自身”,你去吧!

一群地痞混混趁陶三与独臂谈话之机,王八偷西瓜,滚的滚,爬的爬,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民族村解放时方圆三十平方公里的大山里住着不到一百三十户人家,七八百名苗族同胞。他们散居在山巅、山腰和山根,养牛耕田,喂猪过年。山根呈锅形,码头在锅底,旁边有口湖,叫天鹅湖。天鹅湖酷似锅中之水,四周地形开阔,有大片良田熟土。码头上十几户农民相向建房,中间石坝连石坝,加上又是川盐入黔必经之地,是盐商歇脚的地方,久而久之,这集中建房的地方便成了人们赶集的“乡场”。这“乡场”与其说是“乡场”,不如说它是码头,因为它毕竟没有“乡场”规模。

独臂人教训了一伙赌徒,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时,前边突然跑来一个人,这人急急巴巴地跪在独臂人面前,哽哽咽咽地哭着说,仙师……快去救救我家儿子周大娃吧!……求求你了!仙人!

来人为什么称独臂人为“仙师”、“仙人”。一则,别说在码头上,就是十里八乡都没听说过点穴止血之事。二则独臂人出手非凡,动作像神仙“蜻蜓点水”般就制服了一群歹徒。再则,在这“乡场”上,从未见过独着臂膀,操一腔外地口音的人,自然疑似神仙下凡。

独臂人来不及多想,他扶起来人,说,你儿子怎么啦!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来人穿着一件发白的蓝色土布衣服,双肩、前胸、后背补缀的布块横七竖八,他鼓着一双渴盼的眼睛,死死盯着独臂人,说,仙师,我家就在对面,儿子不知得了什么病,就像是死了一样。

来人听见独臂人要去诊治他的儿子,铁青的脸一下子轻松了许,眼角的泪水突然停止了涌动。

原来,“码头”上有一户姓周的人家,大儿子前日发病,经一夜折腾,口鼻无气,四肢长伸,像雪捏的美人,浑身冰冷。屋内“该死阎王遭人恨,无常鬼吏太无情,好人歹人都收命,善良邪恶都不分,大娃在生修桥又补路,为何硬要命归西”的哀嚎声让人寸断肝肠。屋外,鸡,低垂着头;狗,扒着耳朵;人,心如刀割。村民“拳头打跳蚤,有劲使不上”。

来人的家就在街对面,相距不到10米远,一幢长三间的木架房,木架有些歪斜,房顶盖着青瓦,几处瓦片像是被猫刚翻弄过一样,不规范地堆叠着。

按乡俗,村里死人要用门板停放,脸上要盖上草纸,要点灯,烧钱纸,放鞭炮。草纸盖脸是让死者阴阳两隔。点灯是照亮死者去阴间的路,烧纸钱是亲人送给死者的第一笔钱财,叫落气钱。至于放鞭炮,主要是向亲友、四邻报丧。

独臂人来到周家,看见堂屋香火前摆放着一具死尸,屋子四角有些敲碎的瓦片、钱纸灰和烛泪。门板下两条板凳之间放着一盏清油灯,灯蕊高翘。他从门板边堆放着的几叠纸钱和还没点亮的油灯,知道死尸是刚刚停放结束。

独臂人想,人都死了,还要我来干什么?这不是“瞎子戴眼镜——多余的圈圈”吗?

独臂人用手指拭了拭死尸的鼻孔,这一拭,手指感到有微气。他随着用手摸了摸手腕寸脉,寸脉处开始显得没感觉,后来经他一按一放、一松一紧、脉搏显现出有微弱跳动。独臂心里想,不对,这人没死,得再仔细查查。

独臂人解开死尸胸衣,用手在胸口上轻轻下压,这一压,手顿时感觉有温热。疑惑中,他右手返回到鼻孔又拭了拭,随后又用力按住左手脉搏,这时,独臂人断定“死尸”没死,是深度昏厥。是因心肌缺血假死,属深度休克。

独臂人掐住死者人中穴,开始做人工呼吸,随着又轻轻在胸部按动,揉胸、号脉、翻眼皮。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独臂额上冒出热汗,这汗是急出来的,还是累出来的,在场人不清楚,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五分钟后“死尸”微微动了一下,鼻孔开始出气,脉搏跳动加快,胸跳加速,死尸奇迹般起死回生。被救活的人叫周大娃。

“死尸”周围站着许多人,这些人看见周大娃面色开始泛红,一下子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家里有人参没有?独臂问。

我家没有,我去看看王草药家有没有?周大娃的父亲边说边往门外跑。

王草药是乡场上开门坐店医生,算是民族村“名医”。王草药与周大娃是邻居,只隔一家铺面。其实,周大娃从发病到停放,王草药一直在场,王草药早已断定周大娃是“火烧棉花——无救”了。

王医生,有人参没有?我买一个!要快!周大娃的父亲说。

你拿人参干什么?

用来抢救周大娃的命!

周大娃已经死了,我检查过。

周大娃没死,真的活过来了,正在抢救!

周大娃真的没有死?不可能!谁要能救活他,除非是神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的活过来了,快拿一个人参给我,一个独臂神仙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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