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太公说:“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你想,她已经心甘情愿和你结为夫妻,现今无法结亲岂有不愿结盟之理。请容老夫略做准备,今晚举行结拜之礼。明早再为古小姐饯行。”
古志成说:“如此我只能等待了。”
当晚,郝太公在客厅北墙上挂了关老爷画像,放了一个香案。古志成也换了女装,春婉走进来上前握着古志成的手说:“得知恩人也是位女子,我更加羡慕和敬佩,自愧不如。承蒙姐姐不弃愿与小妹义结金兰,小妹不胜荣幸。请姐姐先受小妹一拜。”说完跪倒就要叩头。
古志成急忙上前扶起,说:“妹妹千万不要如此。我路过于此,有幸得遇妹妹便是有缘。能和妹妹结义我深感不虚此行了。”
这时,郝太公走过来说:“一切准备就绪,你们姐妹开始举行结拜仪式吧。”
只见两人双双走到香案前,各上三炷香,跪倒,双手合十。古志成口中念道:“今与郝春婉妹妹义结金兰,但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异心,天地不容。”春婉口中念道:“今与古志成姐姐义结金兰,姐姐相救之恩永生不忘。愿与姐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异心,天地不容。”然后两人同时向关老爷画像三叩首。站起来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次日早晨,郝太公为古志成准备了饯别宴。宴后,古志成恢复了男装,向郝太公深施一礼说:“多谢伯父款待之恩。切望伯父多加保重。”然后拉住春婉的双手说“妹妹,恕姐姐不能多陪,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郝家全员把古志成送到大门外。古志成频频回头,挥手致意,依依惜别。
古志成离开郝太公家便急速赶路。一天,她来到衡水市天色已晚,她找到一家会友旅店住下。吃完晚饭想到街上去浏览市容,刚出房门,只见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背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走进邻室里去。古志成心中有点纳闷,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
古志成从街上回来,店小二给她开完门问:“请问公子,用什么茶?”
古志成说:“来一壶龙井吧。”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茶给送过来了。店小二刚转身要走,古志成说:“等等。”
店小二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古志成说:“我邻室住的那两个人是夫妻吗?”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不是,来人自称是父女。”说完神秘地一笑就走了。
古志成对他这一笑深感意味深长,暗想,这两个人的关系大有文章。想了一会儿又感到自己好笑,想这些没用的干啥,赶紧睡觉明天好赶路。
她刚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只听从隔壁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因为房间的墙是用木板相隔,所以隔音性能相当不好。这吱嘎、吱嘎之声持续不断,弄得古志成心烦意乱无法入睡。古志成只好起来靠近木墙侧耳细听,原来是木床晃动的声音。只听女人说道:“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为什么这样欺负我?”
男人说:“你知道我想你多久了吗,现在好容易把你弄到手,自然得尽兴地和你玩玩了。”
女人气愤地说:“我落到你这个恶棍手里算倒了血霉了。你再这样欺负我, 我就死给你看。”
男人说:“你别不知道好歹,我是真心喜欢你,跟了我你就等着享福吧。”
两个人虽然在赌气,木床的响声却一直没停。
古志成根据两个人的对话,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受害者。又一想,算了,我若是老这么管闲事,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于是回到床上用被把头一蒙继续睡觉。不久便睡着了。
次日早起竟下起了大雨。古志成呆这在屋里又想起了隔壁的事。她想:既然下雨不能赶路了,我还是应该尽可能帮助这个女人脱离魔掌。她走出去一看,正好邻室的门开着呢,只有女人一人坐在床上眼圈微红,好像刚哭过。古志成稍一迟疑便走了进去。
古志成说:“大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干啥去了?”
女人说:“他出外喝酒去了。找他有事吗?”
古志成说:“我不找他,是过来看看你。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什么冤屈能和我说说吗?”
女人看了看她说:“你别问了赶紧走吧,等一会儿他回来看见你在这就不好办了。”
古志成向前走了两步,小声说:“大姐,我是女扮男装。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冤屈,把你的情况和我说说,我尽可能帮助你脱离他的魔掌。”
女人说:“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和你说也没用,我的冤屈你管不了。”
古志成说:“我管不了,有人能管得了。本地的知府是我的亲属。只要把你的冤屈和我说明,我去替你去告状,官府一定能给你作主。”
女人一听高兴地说:“真的吗,那我就先谢谢大妹子了。不过,一会儿他回来看见可就麻烦了。”
古志成说:“那就上我那屋说去吧。”
女人说:“也不行。他回来看我不在屋也得大发雷霆。最好你换上女装就在这屋说。”
古志成说:“也行,我这就回去换女装。”古志成换完女装又回到女人这屋。女人把自己的遭遇向古志成讲述如下:
我是衡水附近祝葛店村的。姓姜,名月娥,二十二岁。父亲是位西宾,丈夫姓刘是个秀才,有个三岁的儿子。那个老头子是我们的邻居。他姓温叫温大才,他老伴死十多年了,有个闺女出嫁了,家中就他自己。他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混混。家中有六十多亩地,靠收租过活。前几年和本村一个寡妇勾搭上了。后来被别人看见寡妇没脸见人而悬梁自尽了。
前天,我丈夫进城去赶集。中午我要到豆腐房去买几块豆腐,刚一出门就遇见温大才了。他对我说:“大侄女,我想请你给我做件衣服,多给你点工钱行不行?”当时我想,他家没有女人,界壁邻右住着,怎么好意思拒绝。便说:“行。啥钱不钱的。等吃完晌饭我过去给你量量尺寸。”
他说:“那我就先谢谢了。你可得快点来,我在家等你。”
吃完晌饭我拾掇完了就过去了。我刚一进屋他就把我搂在怀里,说:“我的宝贝,可想死我了。”
我没想到他竟无耻地来这么一手。我便大声说:“你快松手,我可要喊人了。”
他立即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你先尝尝我的手段,保证比你那个文弱的丈夫强百倍。”
我看他不松手,便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当时就咬出血来了,他这才把手松开。我立即跑回家中自己痛哭一场。只等丈夫回来和他商量赶紧搬家。
我丈夫早晨临走时说下半晌一定回来。然而,我左等右等,都半夜子时了我丈夫也没有回来。我万分焦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忽听门外有人喊:“大妹子在家吗。”
我急忙起来出外一看,是西头的李嫂。我说:“是李嫂啊,快进屋来吧。”
李嫂说:“你还不知道呢,你老公在西边树林里被人害死了。赶紧看看去吧。”
我一听头翁一下子好悬没摔倒。也顾不得屋里的孩子了,跟着李嫂就向西跑。跑到树林里李嫂把我领到我丈夫的尸体处,我一看,丈夫满身是血,胸口有一处刀伤。我伏在丈夫尸体上号啕大哭。
李嫂劝我说:“大妹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赶紧想法把尸首运回去。”
我说:“在这个村里我也没有亲人,我自己咋整啊?”
李嫂说:“你别着急先在这等等,我回家让我老公套个车,先把尸首运回去再说。”
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嫂说:“我早起到树林里来剜菜时发现的。我现在就回去,一会儿就能回来。”
在李嫂夫妻的帮助下,把尸体运回家后,又进城帮助买回一口棺材,这才把我丈夫入殓了。
折腾了大半天,再加上心情过分悲伤,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本想明天回娘家求老父帮助我办理丧事。哪成想,我糊里糊涂地竟被温大才弄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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