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听说是县太爷,心想:县官不如现管,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立即上前说:“原来是李大人驾到,快里边请。”
李知县说:“把尸体抬回院内,让仵作验尸。”说完便随着管家走进客厅。
管家说:“李大人请坐,我去请我家老爷。”
管家慌忙跑到后院石富贵居室,一进屋就说:“老爷,大事不好了。”
石富贵问:“何事惊慌?”
管家说:“不知是谁到县衙里告发了葛姑娘的事,县太爷已经亲自前来查询此事,正在客厅等候呢。”
石富贵说:“他来查又有何惧,我到要看看他知县敢把我怎么样?”
管家说:“老爷,请听小的一句奉劝,如果知县要带人,老爷千万不能去,把事情往太太身上推,老爷只有留下,才能设法打点活动。”
石富贵说:“放心吧,没事。”便直奔客厅而去。他一进入客厅便抱拳说:“不知李大人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李知县说:“不要客气,你就是本府的主人吗?”
石富贵说:“正是。”
李知县说:“因为有人举报你府上逼死了一名丫环,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把情况说明。”
石富贵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说:“我府内有一个丫环自己上吊身亡确有其事。但并不是我们逼的,是她自己半夜跑到我的屋里非要跟我睡觉,结果被别人看见了,她没脸活了,便悬梁自尽了。”
李知县说:“原来如此。但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了解。你这府里哪个屋子最大?”
石富贵说:“最大的屋子就是餐厅了。”
李知县又问:“你府里一共有多少名丫环?”
石富贵说:“一共有四名丫环,死去一名,还有三名。”
李知县回身对捕头说:“现在把全府人都集中在餐厅里,看好,不准出入。把三名丫环全带到这屋来。”又对石富贵说:“你现在也回到餐厅去等候。”
石富贵一看李知县不给他面子,便一甩袖子,愤怒离去。
三个丫环来到客厅,一见李知县便一齐跪了下去。
李知县说:“你们不用害怕,谁是葛姑娘的表妹?”
其中一个小个的姑娘说:“是我。”
李知县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葛姑娘为什么吊死的吗?”
“我叫李小兰,我虽然知道,但我不敢说,因为我若是说了,石老爷肯定绕不了我。”
李知县说:“有我给你做主,你不用怕,只要你说出真实情况,我自有办法保护你。”
李小兰说:“大人,我家老爷不是一般人,恐怕你保护不了我。”
李知县说:“不管他是什么人,我说话算数。有在场的人作证,我一个知县怎么会当着众人欺骗你呢?你放心大胆地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
李小兰迟疑了一会说道:“因为我是石老爷的丫环,昨天晚上的事我全清楚。我表姐是太太的丫环,昨晚天刚黑,我表姐从石老爷窗前经过,石老爷看见就把她叫进来了。我知道他把我表姐叫进来准没好事,我就站在屋门外听。只听我表姐说:‘你要干什么?’石老爷说:‘我的宝贝,我想你有日子了,今天总算遇上了,快来让我亲一下。’我表姐说:‘不行,你快松手,不然我就喊人了。’石老爷说:‘你别不识抬举,你若是敢喊,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表姐说:‘老爷,求你开开恩,饶了我吧。’稍停了一会,又听我表姐说:‘你快住手,怎么把我的裤衩都给撕坏了。’接下来就听我表姐在哭泣。又过了一会听外边有脚步声,我就急忙回到自己屋里去了。我从门缝往外看,是太太走进石老爷屋。只听太太气急败坏地说:‘好你个小贱人,竟敢偷汉子。’接着就听啪啪两声,打我表姐两个耳光。又听太太说:‘赶紧跟我回去,看我明天当众怎么处罚你。’说完就把我表姐拽走了。我心想坏了,看来表姐要遭殃了。今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一想到昨晚的情况,怕表姐想不开出事,我急忙起来到我表姐屋外从窗户往里一看,把我吓了一跳,我表姐真的上吊了,舌头都伸出来了。我就慌忙从后门跑出去,给我姨夫送信去了。”
李小兰说完李知县问:“你能保证你说的这些全部真实吗?”
李小兰说:“这都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保证绝对真实,如有假话,大人怎么处罚我都行。”
李知县问:“你认字吗?”
“我不认字。”
“那就让做笔录的人给你念一遍,你听好,如果和你说的相符,你就画押吧。”
李小兰画完押后,李知县又问其他几个丫环:“你们还知道什么情况都说说。”
其中一个丫环说:“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不在场,所以都不了解当时情况。大人把我们几个都找来了,石老爷必然对我们都怀恨在心,以后他若是想法报复我们怎么办?”
李知县说:“你们放心,他不能在这个家呆了,我马上就把他带走,所以,你们啥也不用怕,都起来回去吧”
几个丫环走后,李知县让人把村长找来。村长一进来便问:“不知李大人把我找来有什么吩咐?”
李知县说:“请你给找两个接生婆,检验一下院中女尸里边穿的裤衩是不是被撕破了,脸上有没有伤痕,再检验一下这个姑娘破没破身。”
村长说:“好,我立即去找人。”
不一儿村长就找来两个接生婆,检验结果,葛姑娘的裤衩确实是被撕破了,左边脸颊已经红肿,葛姑娘也确实破身了。李知县让这两个接生婆在检验单上画了押。又把管家找来告诉他:“你负责买口棺材把葛姑娘好好安葬了。”最后告诉捕头:“你多带几个人,把石富贵和他的太太一起带回县衙押入大牢。”又对一名公差说:“你立即骑马回县衙取来一辆囚车。”
当捕头奉命带领三名捕快来到餐厅要给石富贵上绑时,石富贵蛮横地说:“我看谁敢绑我。”
捕头向捕快们递个眼色,两名捕快突然按住石富贵的双臂,另一名捕快迅速用绳子把石富贵绑了起来。
石富贵不服地问:“凭什么绑我?”
捕头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有话你到公堂上问县太爷去。”
接着把石富贵的大老婆也给绑上,便不由分说把他们俩押上囚车带回县衙大牢。
这可把石府的管家吓坏了,他没想到李知县这么不给面子。难道他不了解我家老爷是九千岁的亲属吗,我得赶快想办法到牢里和老爷见一面,跟老爷讨个主意。
牢头一听说来人是石府管家,要见在押犯石富贵,便说:“此人是要犯,不准和任何人相见。”
管家立即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牢头,说“请老兄行个方便。”
牢头接过银子用手掂掂,说:“不是我不开面,我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管家知道他是嫌少,又递上二十两,说:“实不相瞒我家老爷乃是京城九千岁的亲属,老兄若是行个方便,以后亏待不了你。”
牢头一看已经给了三十两银子,又是九千岁的亲属,便说:“即使这样,现在人多眼杂也不能见,明天夜里我值班,你明天夜里子时来,我把你领进去相见。”
管家说:“行,烦请老兄先给我家老爷透个信,我明天子时一定准时前来。”
次日子时石府管家准时来到,牢头把他送到石富贵在押的牢房。管家一见到石富贵就说:“老爷想不到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不知老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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