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闪回)陈海学宿舍,日,内
韦正高于是随后陈海学来到他的宿舍。
陈海学走过去搬来一把椅子给韦正高坐起。
陈海学再走过去打开书桌找出半包香烟来递给他一支烟,再找出火机来给他点了火。
之后再去找茶杯给他开始泡茶。
韦正高看他陈海学忙得很有秩序,于是向他招手了:陈老师,我来这里坐坐,就只想跟你聊聊一趟就得走了,你别忙了。
陈海学睁大眼:您为什么要这样忙走呀?你先做做等等我整个小菜来咱哥俩喝点小酒。
韦正高总是摆手:你别忙了,要是真的有酒,就倒一小杯过来行啦。我是真有要事才过来找你聊聊哩。
陈海学只好端起一杯茶水过来递给韦正高,并扭身去打开简易橱柜找出半瓶白酒来。
韦正高笑了:兄弟嘛,不用那么客气,咱们来日方长。
陈海学抱歉:您又不常来哩。
韦正高再摆手:陈老师,我问你一句,你究竟真爱我妹子不?她已经为你做出了很大牺牲。赶紧做个了断吧。
陈海学差不多掉了泪下来:恩人呀,我咋舍得她离开我呢?但凭我那个破家底,别说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只娶个丑八怪人家也不愿意。
韦正高:那为什么你不赶紧给我妹子一个圆满的答复?
陈海学:恩人呀,您还不知道哩,我的转正问题一直没着落呀。
韦正高:既然爱她,那就带她跑外省打工去呀。
陈海学:就是因为这些学生没人上课呀。
韦正高:你是可以再拖,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能拖得了吗?你愿牺牲自己,但也犯不着拉她垫背呀。
说罢,韦正高提起那半瓶酒,脖颈一仰,像喝水一样把他的半瓶白酒一口喝干了。
韦正高站上来, 临走时还扭头看陈海学:陈老师呀,谢谢你的酒,关于我妹子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韦正高说毕,就蹬蹬蹬地走下楼梯去了。
陈海学内独白:小韦,妹子呀,你咋的对我这么好?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为啥偏偏要等着我呢?我真的对不起你呀。
165、村后的一颗榕树下,傍晚,外
下午放学后,陈海学先送年龄最小的几个一年级学生回家后,就开始出村。
他沿着河坝头从下游往上游走去。终于在河坝头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
因为在这拐弯处有几棵大榕树,其中一棵大榕树下站着一位穿着极为朴素的美女,这就是漂亮的乡妹子韦阿秀。
她阿秀正背对陈海学在观赏着大榕树的一枝一叶。
陈海学渐渐走进那棵大榕树。
韦阿秀都未扭过头来,就知道陈海学已快走到她身边来。
阿秀:陈哥,你来了。
海学:你到这儿很久了?
阿秀:刚到超不过二十分钟。两个各自找了一条榕树根随便坐下来。
陈海学:(扭头过来)阿秀,你家人把你老爹带进城去了?
韦阿秀:中午吃罢饭就带进城去了。
陈海学:他们都全部去呀?
韦阿秀:是呀,我从学校你宿舍返回家去时,大门已锁着。我开门进屋去,老爹的床也是空的。
她话说到这,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了。
陈海学:(叹气)可惜呀,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在最亲的人急需一笔钱来救急时,我却拿不出一分钱来。唉。
陈海学说到这开始哀伤起来。
韦阿秀:(动情)陈哥,别这么说,我既然爱你,就不再考虑你有钱没钱,有房没房呀。
陈海学:(哽咽)可是现在你最急需一笔钱去救急呀。我既然接纳你,就应该帮你呀。
韦阿秀埋下头:没关系的,我先提前到沿海省市去。只要到了外省,遇上家乡人后,先跟熟人每人借他一两千块汇回来。我再去干活慢慢还账。
陈海学终于泣不成声了,只会抓着她的手欲言又止。
他俩抬头看看天。好久,陈海学看看左手腕上的石英表(六点三十分),这才扭过头来看看她:小韦,咱回去吧。等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哩。
韦阿秀懒洋洋地站起来:我还不想走哩。
陈海学:明天是最后期限了,我们该咋办呢?
韦阿秀:明早上天蒙蒙亮时,我就要悄悄地离家开溜了。
陈海学:那我起早点到前面的村口去等你。
韦阿秀:不用了吧。
他们正慢慢地沿着河旁走回来。
166、村口,清早,内
天蒙蒙亮,韦阿秀就悄悄地拉了门关上,背起一个帆布包从家里出来。
韦阿秀悄悄地沿着进村马路走下山。
然后再翻过一个山垭口,就来到了他们昨晚约定的对门山垭口。
这时,陈海学已坐在山垭口马路边的一块石凳上。
海学见她独自一人出门。心头又一阵心酸地掉下泪来。
陈海学抢过她阿秀背上的背包,又牵着她的手匆匆地向乡场坝赶去。
字幕:半小时后。
167、乡场坝,上午,外
陈海学终于送她来到了乡场坝,他把背包放下来开始等车。
片刻,一辆县城来的专线客车终于从山那边风风火火地驶过来,最终停在了乡场坝上。
陈海学牵着韦阿秀的手走到车门边,双双一道上了客车。
168、县城客车站,上午,内
专线客车风风火火地把他们拉到了县城客车站。
陈海学把背包放下来,叫阿秀看管好背包,他去排队购票。
不一会儿,陈海学便跟她买来了一张车票。
陈海学送她上车,并买了早餐从窗外递给她。
陈海学顺便将手头自己还剩的三百元也一并交给了她阿秀。
他自己仅仅留下二十块做车费坐车回家去。
客车慢慢走动,车外的人叫着:再见,你要保重啊!
车里的人眼含热泪叫着:陈哥,放了暑假后,要赶紧来找我哟!
车外的人叫着:你放心走吧,放了假后,我会及时去找你的。
车里的人泪眼朦胧,声音沙哑,只张口但说不出来了什么话。
车外的人正不断地向车内的人挥手。
车内的人埋着头胡乱地挥手。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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