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蓓莉很坚决地:可是---他经常跟杜秋在一块呀!
她海琴反问道:是谁说的?难道你也知道么?
她蓓莉诚实地说:是冯晓莹上新疆去看望她朋友回来后告诉我的。冯晓莹还叮嘱我,叫我别忙告诉你,以免你很痛苦,以至于让你弄坏了身子可不好。
海琴追根究底:那她是怎样跟你说的?
蓓莉只好详细说明了经过:冯晓莹这样跟我说,我在新疆跟未婚夫项毅在一起外出散步时,常常老爱见到他俩走在一块,天天如此,几乎形影不离,且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他们两个都在一块。还常常见到他们说笑打闹,也每每见到他们你推我,我拍你的简直就是一家人。你说这成何体统了?不过,我听不清楚他们讲的究竟是什么话,但无论是谁见到了莫不说他们真的成了一对真夫妇。随后,她冯晓莹还正告我说,我没有经过了解,我就自然没有什么发言权,当然我的猜想自然就不存在,如果你过早跟海琴说了,这未免会使她一时间会痛哭起来。这都是凭我的猜测外加感觉看得出来的。她冯晓莹就是这样跟我讲的。
此刻。她海琴的脸色这才变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像山涧里的泉水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紧接着,那种什么所谓的哀怨、痛苦、莫不挨一排二地将怨愤之情一齐对着他——江波发射。
第二十四章
“当初你咋不先跟他上了车后买票?”蓓莉就是这样责问她海琴。紧跟着她蓓莉还带着反感的口气说了:你就是傻,你咋不先跟他结了婚去?因为你的犹豫才导致他有“周转”的机会呀。因为你俩只作为朋友罢了,况且也是自成为同学之后才正式结识上的,往后两个能不能结为一家人可以不管,而且谁也没权利强迫谁。你若及早知晓这一点的话,提前跟他发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后,那他还能随随便便就容易跟了别的姑娘鬼混在一起么?当然,他江波或许也以为你跟别的小伙子先上了车去哩。可以说,非但你有怨言,连他也同样有怨言呀。
这时她海琴很痛苦地说了:蓓莉,你不知道,当初我们都觉得两个的感情颇为深厚了,况且两个都还说过了去的。于是我在自己心目中说,从此后我们两个决不会再出现一个怀疑一个啦。哪曾想到今天还会再分开?都怪我过于相信他了,总把他的话当成“真理”,总认为彼此间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了,就大胆地随他的便。加上我也觉得他是男人,他比我最有主动权。于是我随他咋办也好。可是哟,哪曾料到这个正符合你的见解!我俩恰恰分开没好长时间,原先七十年代中后期的“悲憾事”又会重演呢?
这时蓓莉特别鼓励她不要丧失信心,一定要努力追求着自己即将得到的幸福:是呀,一个姑娘家想真正找得到一个理想的伴侣真的不容易呀,要是你不加以考虑就随便答应了人家的请求,恐怕往后的生活真的叫人难以想象。也主要是作为一个家庭顶梁柱本由男人先找女人商量来决定终身的。何况咱们还是女流之辈,还能什么都由自己来决定呢?不过,这还好,只要你还爱着他,从没有失掉过任何信念地爱着他时,他一定不会随便抛开你的,而是重新选择爱你。
海琴想,蓓莉表明了心意说道:我们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可他江波呢?那就很难说喽,我的好朋友呀蓓莉,我祝你幸福。人世间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呀,我知道清楚喽,我只有听你的,永永远远爱他下去哩。
当晚七点来钟吃罢饭后,她海琴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到外面散步去了,但仅仅散步没好一趟,就感到极为无聊而返回窝里来休息,而且没到晚上九点来钟就上寝房睡觉去了。可是呀,可是她一躺下后就直到下一点也仍还未睡得着。这是为什么呢?她想啊想,究竟他会不会跟她杜秋先上车后买票?因为在他江波还未上新疆之前他江波就曾给她留下了“定情之物”,为此,他岂能随随便便就丢开了我而另寻新欢?但蓓莉的话也可说是事实存在了——因为他江波已真的那样做。不过,这或许是朋友之间且也只有他们两个是从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毕业上新疆工作的,这自然没什么好感到奇怪。确实,在平常日子,他江波都总爱帮助别人,也很喜欢跟姑娘们在一块儿猜拳罚酒,谈谈些关于年青人应该关心的事情。要是说他一旦跟了哪个姑娘在一起玩玩儿,就必然跟了那个姑娘上床,那么他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很多姑娘发生了性关系么?仅凭这一点来分析,他一定不会跟她杜秋悄悄先上车的,决不会。她海琴在自己心底里觉得:曾有许许多多的女朋友向他江波求过婚,他都一一用好话打发她们走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说过了他跟她海琴的关系。就单凭这一点,她可猜得出他决不跟杜秋无论如何也要结合在一起,可他又真的跟了谁没有呢?这得要经过调查才一清二楚呀。
第二十五章
八二年冬季,杜秋回家探亲回来,恰进入他们的工作地点所在地——新疆一个边远林场,就赶忙冲到他江波的宿舍里来对他说:江波,海琴她对你、对我都有怨言啦。
“什么?有怨言?这是为什么?我是非常地爱她时时刻刻在想她呀,她咋会一下子就忘了我呀?”他江波就这样很是疑惑不解地说。
她杜秋此刻掉眼泪下来,哭了说道:她听别人说我们暗地里乱搞了。
“说我们背着她悄悄搞上了?”江波急切地问。
杜秋此刻老实地对他江波说了:就是上个星期一我路过尹晓娟家门口时,她一见到了我,我就给她拉拽进她家里去吃饭。那天恰吃罢饭后她就告诉我,小杜,海琴她误认为你跟江波悄悄上床了,她气得要死去。才听到消息那天,我从早忙到晚都不吃饭,从晚到亮都不睡觉,这是冯晓莹讲给我听的。晓莹说了你们天天都在一块,肯定决心不小,让她一个姑娘家孤零零地往后变老了还好嫁谁哩!她冯晓莹还说了海琴说过你们两个一直都那样和睦,不是夫妇会是一般的朋友么?晓莹就是这样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的,她叫我给你讲一讲。冯晓莹还说了海琴就跟蓓莉商量过了好些话去,并希望蓓莉不要先告诉了晓莹过来告诉你和我,冯晓莹叫我不忙先急着告诉你,说了待有一段时间再讲出来,以免你生了她海琴的气。不过我觉得这实在让人过意不去,只好跟你说了,但请你要坚强,要沉着,千万不能心浮气躁。
他江波此刻显得极为痛苦地说:哦!是这样的?她们咋会知道我们的底细呢?咱们并没有暗渡陈仓啊,咱从分配下来在一起工作到现在,对于偷偷摸摸的问题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呀,而仅仅只是我时时刻刻在想着她,总盼着她海琴能早一天来我陪我好一天。我咋敢忘恩负义甘做爹娘的逆子呢?她海琴也该知晓了吧?于小芳曾向我提过婚事,我都把她海琴抬出来喽。并着重讲了我们两个关系是如何建立,又如何在风吹雨打里闯过来的。她咋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她杜秋听着,眼睛都湿润了,喉咙哽咽起来,似乎有个什么堵住了喉咙一般,教她直接说不起话来,但因为个人的终身大事,她不得不说起话来:也许她可能全都想过了吧?只因为我老爱跟你在一块罢了。正为此,她才放心不下,也总担心你一时会跟我背地里暗渡陈仓,那么她自己就这样彻底完蛋了,永永远远不会有幸福了。可我岂会这样做,既然说她有了你这么一位心满意足的伴侣,我岂敢劫持她的未婚夫?国家好不容易把我们培养出来,并把我们送到新的工作岗位上,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共同来改造这块贫困落后的旧山河,把祖国边疆建设成为一座美丽的公园哩。她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但为了把问题阐明清楚,她不得不仅仅稍顿了顿,又接着说开了:国家分配我们俩到一块儿来工作,这确实真的害了她。而我也真害了你的朋友,害了你们这一对誓为生死之交的朋友。嗨!真可悲呀,上面咋不把我俩分隔开呢?好江波,我很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以及你们的父母亲------她杜秋对他江波说了,希望他宽恕自己,使得海琴能谅解江波和杜秋。她于是又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江波。
但江波平心静气地对她杜秋说了:不,小杜,她并不这么认为,这么恼恨你老爱跟我在一块。她也许是因为有人在一块挑拨了或是受到了他人的欺骗,现在就请你别那么心狠,你要原谅我呀,我特别感谢你,至于咋会弄成了这么一个不该有的笑话,我会给她寄一封信去,她会很快理解我们的,你尽管放心。
偏偏她杜秋终于流下了眼泪说道:那我先寄封信去给她,你别忙写信去给她吧,我想跟她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并叫她一同知晓我们。我顺便向她负荆请罪,都因为我长久跟你在一块儿着确实有点儿太对不住她和你啦。
他江波向上摆了摆手,说:小杜,就甭麻烦你了,我写去就行啦。这主要是我们的工作还很忙,我们每个人总不能迷恋于自己的爱情生活,只为顾得上自己的小家庭幸福就算了,而如何也得要千方百计先把一切心思都放到事业上。
她杜秋也点点头,说:确实呀,不过我还是想跟她寄一封信去,免得她想得多多的,让她在工作上也没安心。
他爽朗地说:那太谢谢你了。
她杜秋也摆手说:说什么呀!我更应该感谢你们啦,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江波挺平静地说:不,我们俩都是为了建设边疆才来到一个地方的。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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