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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荡在群山之间
山上没有兰花没有绿草
一群老牛的脊背，披荆斩棘
空荡荡的公路，大山遗落的鞋带
春天涨水的小河，冲垮堤坝之后
很快被打回原形
又窄又浅
滚滚人潮荡过来荡过去
在群山之间荡着秋千
一会儿荡空了城市
一会儿荡空了乡村
把城市建得像个万花筒
把自己做成一盏走马灯
◎大与小
很小的时候觉得村庄很大很大
满山遍野的疯跑，也跑不出
她辽阔而温暖的手掌
城市在传说中更大更大
超出所有幼稚的想象
长大后，觉得村庄很小很小
小得无法藏住任何秘密
小得无法举行马拉松长跑
很大的城市其实也很小
小得只有一个小区
几栋高楼、几条步道
不如乡村自在逍遥
后来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小
小得只剩几个证件，几张卡
小得只有兜里那只手机
离开它们哪儿也去不了
于是，村庄还是儿时那么大
自己还是儿时那么小
作者简介：
李之舟，本名龚炜，籍贯贵州瓮安，曾任教于黔渝两地高校，现居重庆南岸。系贵州省作协、重庆市南岸区作协、重庆市写作学会会员，《西南作家网》《首都文学》签约作家。有诗歌、小说散见于多家报刊和微刊，收入《抒情短诗百首》《贵州诗人四十年》，曾获省文联、市学会文学创作奖。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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