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我的男人那么多,你难道真的要接受挑战?”金婉儿在满足子海那次奇特的交媾方式之后,矫情地问。
“嗯,我愿意,我……用一辈子去挑战那些没信心的情敌们!”说完,子海舒服地闭上双眼,不过,他很快听到一句刺耳的话,“我觉得你更看重的是我的身体吧!”
“不是!”子海显得对此很敏感,“怎么会呢?我……真的喜欢!不过也不排除这种贪念,你真是个要命的美人!”
“但是,我已经和很多人有过上床,你还喜欢?”金婉儿一本正经地将子海的脸扭转到她怀前,撒娇地倾诉着,“你不怕你父母们反对,还有你的朋友,他们会看不起你!”子海摇头,“你太小看我了,你并不了解我!”金开始缠绵在子海的胸肌前,“我承认,但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一边说,她主动挑逗般开始与子海亲吻起来。
“你真香!我很难想象,失去你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老实说吧,我曾经想过靠写作致富,但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有了更重要的追求,而且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幼稚,我险些将自己毁在了这些妄想上了,如果你愿意,我会等你,开始我们现实的革命事业!”这话倒是令金心旷神怡起来,“你真是个好男人,像你这样的还真不多!”她将大腿从子海下身移开,然后满足地笑,“你真能那么想,我很感激,但你真不了解我,我早先的各种遭遇,还有,我不想因为自己令你放弃梦想!”子海嗤笑起来,“梦想?牛逼地梦想,傻逼地活着?”子海摇头长叹起来,“梦想这个单词我算是彻底看透了,还是现实点,我决定从明天起,辞掉目前的工作,找一份正当职业!”
“你现在不正当吗?”金疑惑地问,“但是,为了和你生活,下半辈子的寄托,现在还不能,这焊工我并不喜欢,我更适合搞文化经商!”这话倒像是电流般棖触住金。
“我半年前也结识了个人,很喜欢写作,他说还要包养我,和你差不多!”
子海不经意间回忆起来早先金婉儿说过关于承诺在半年前就与她见面的那个陌生人,直到现在还未出现的事。这件事一直牵挂着金婉儿的心。茶饭不思或与别的男人上床时,她满脑海都是这个陌生人的影子。陌生人说会给她写一首诗,陪她到天羽山庄里玩耍,和她成天做爱,和她到世外桃源里生一大群小孩然后慢慢地跪在桃树下死去。他们死时桃树正在开花,桃花从金婉儿曾经最为引人着迷的地方绽放出来,向世界作最后的春天告别。因为这个陌生人总不在线,所以金婉儿只能从他空间里不停了解获悉关于他的一切近况。金婉儿注意到这家伙喜欢写作。
“喜欢写作?向你承诺半年前来邓庄?”当子海看到金婉儿感伤地点头时,忍不住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这个人叫狗子,对吗?”金婉儿睁圆双眼将整个心颤抖在子海视线间,“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这家伙很不可靠,经常变卦,比如早上想好的事下午就变卦了,放人鸽子是常有的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那些都是编织的谎言!”面对这番狂轰滥炸式的话语,金婉儿用摇头极力抗拒着,“你凭什么这样说,你认识他吗?”不过,在面对子海接下来半沉默的表情,金表示理解,“我知道,你是不想别的男人占有我,我很感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还是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说完,金婉儿又是招牌的一次格格发笑。
子海看到金婉儿笑得像朵花,忍不住又去亲吻她。他们忘记了那夜是第几次缠绵了。外面夜雨不断,大概是快进入冬天,房东说过,在北方,只有夏天和冬天。子海觉得他的生命就像这北方,要么是被写作占据时肃杀的寒冬束缚,要么是做些疯魔像今夜这般激情的夏日放纵。
今夜,因为金婉儿的温暖,外面的夜雨不再寒冷。
黎明时,子海将金婉儿像携着小妹妹般地送到那边公交站台,然后递给她三张一百元,并千叮万嘱让她不要再和狗子啥的联系了。但这时金婉儿却冒出来一句。
“狗子,我早就和他上过床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周围有等车人忍不住朝金婉儿看过来,子海觉得一脸火辣,忙用外衣将她包裹住。这时,他还是隐约感受到不远处一带雨雾里平房下蹿游着几人,不时用手朝这边指点比划着。
“狗子……混蛋,他怎么可能……”但金婉儿坚持说她和狗子已经是密约性伴侣了。那还是发生在与子海上床的头一夜。他们先是在网络视频上彼此暴露身体,然后就邀约到宾馆里开房。不过,金婉儿最后表示对狗子很失望。
“狗子没印象中的好,他天天在工地上搬水泥,打混泥土,搞粉糊,对女人从来都不细心,他完全当我是妓女了!”当金婉儿说到‘妓女’二字时,一边原本挨得远的几个候车人故意往这边靠近,并不时用眼神偷瞄金。子海明白这些险恶用心。他将金婉儿像包裹存款般送上公交,然后站在站台上远远地望着车尾消失在天桥那段,一阵冷风从平房那边刮来,子海毫无感觉。他继续仰望洁白云天。
十
一路回程中,子海都在纠结着狗子占有过金婉儿这一事实。于是,他无法控制在单位上班时不择时机地询问四川人关于狗子是否背叛金婉儿的事。结果,事情没弄明白,反倒被师傅发现,被罚了半个月工资。子海前思后想觉得呆在这些地方真是无聊透顶,焊工连个妓女都看不上,以后拿什么来养家糊口有何资本来拯救他的金婉儿。想到这些,更是夜不能寐。原本就有失眠习惯的子海最近更是消瘦得老厉害。四川人明白这伙计一定是为那半个月工资,就建议子海去邓庄红灯区找几个女孩消遣下。子海终于爆发了。他将自己积压许久的心中困惑爆发出来。他告诉四川人,金婉儿非他莫属,他要换工作或者重新写作,或者搬出邓庄到别的单位上班,总之,就是不能让金婉儿对他产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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