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慨架在空中的路,
怎样体会狂风暴雨的残酷,
怎样咀嚼阳光里呲出的火焰,
怎样消化各种意识的介入。
它悬在推理和践行的半空,
肌肤冷静地黑,
体温本质地凉,
有如人为的技艺
绽开在现实的土壤之中。
索桥说:“高度需要短距离征服。”
不用跌落谷底再爬到山腰,
不用在两个山峰之间经历周折。
冲出喉咙的尖叫,
只会让自己更加眩晕。
对面的信仰,
能减少颤栗和兜售的危言耸听。
不管如何伪饰,当踏上索桥时,
我还是本能地拉紧了紧张的铁索,
直到随着山水的摇晃渐趋沉稳,
在动荡中修炼出平静。
固执
是我的固执。这么多的年华,
这么多的夜晚,
被我一次次地
重复、叠加、垒高、推倒。
楼下的栅栏,负责看守
一滩流不动的水。
我听见,月光打湿了虚掩的门,
和孤坐在门缝里的灯。
两只鞋子怎么也谈不拢,谁也不愿
被大婚的龙床招安。
窗户盯着门把手上的铁锈,
绕过成为诱饵的方言。
我知道,只要死亡的耳朵
开口说话,草木就会葱茏地向远方进发,
我的固执就会被摧毁,
长发就会捆住惊慌的明月。
当我艰难地迈出步子,
地址就消失了。
【编辑:席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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