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观后镜上,系着红色的裤腰带。
车辆回到原始森林,整个部落沸腾了,
月亮蘸着一碗清水贴面膜。
“一朵花,偷袭了月光。”
姐妹们口含落日,漂浮在落叶的言辞上面,
车辆暗淡下来,像难以消化的黑色药丸。
生命的耳朵被废墟掩埋,
触觉停止了发育,一团黑影从观后镜里走出。
那朵充血的花,躲在耳根下,
躲避黑影,和裹着黑影鬼鬼祟祟的心。
快乐
快乐受到瓶盖儿的启发,砰的一下,就绽开了。
对90后来说,街道是爱情的拉链。
雾从早到晚的恩惠,像情人忍住泪水,
不哭,不闹。让是非的界限慢慢地溶解。
他们的手法绚丽,枯枝飞翔为天桥,
心底的广场,正在经历一场音乐喷泉——
水在跳舞,水扭动小蛮腰,水亭亭玉立,
水彻底放松,轰然倒塌……
水牵着水的手,搂着水的腰,
水沉浸在广场的快乐之中。
对90后来说,街道是果断的,
冬季也柔情似水。
大海
“大海,无非是一些蓝色的皱纹。”
我们身裹皱纹,天空号召群山在海底聚集,
食人鱼高高地耸立着,并不出声。
乘凉预示着灾难,脸上映着蓝色的灶火。
“灶火是大海收养的孩子。”
我们都是大海的孩子,是寄生在尘世的鱼卵。
闪电放牧漩涡,烧掉的骨骼暴露出生命的黑色。
星星溺水了,月亮无动于衷,
我们在深夜打捞一些可以托付后生的树根。
尖喙
我长着尖喙,说风凉话。
罪恶的影子一层一层地脱落,这是扒了我的皮;
我从泥淖中抠出的果实,总是含沙射影。
我不能收回我的尖喙——说出的话,泼出的水。
几棵树木的乳房,干瘪得厉害,
成人后,我学会了对衰老的一切指桑骂槐。
“我的影子是我的虫子。”
每次啄食时,我总有被逮个现形的颤栗。
我猜想,等到把尖喙用秃了,
我会不会仍然是那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
执意
楚王好细腰,那么蚂蚁呢?
束腰束了一辈子,我算是看透了,
为什么龙生龙凤生凤。
卷积云的上辈子应该是鱼鳞,
那么此生呢?傍晚的天空已经失守,
蝴蝶的不停翻飞,波及整个村庄。
它们不在意世俗的冷风,
命运站在十字路口,究竟谁会对迷幻负责?
失重的风,是脱缰的马,
浪花彻底碎了,那么无辜的我呢?
我不是膀大腰圆的人,
而是一艘船,在熙熙的人流中,
注定要孤注一掷地划向生命的对岸。
夜哭
“零点的哭声,从机场起飞。”
梦里的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掀翻了床,喉咙里瞬间长满喧嚣的铁屑。
我精心喂养的火盆,向窗外飘去,
雨在嗞嗞地燃烧——
她和深夜,再也纠缠不清,
我在她的眼里,抑或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此刻的哭声,是溃败的军队。”
天花板替苍天收集风雨。
机场紧锁。它并不想从此就远走高飞。
此刻,请所有的善类小声些,
灯光正在收拾残局。
【编辑:戢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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