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喊回来
难以消化的白光,和你的头发一样浓密
洒水车装了满肚子的雨
我们在猩红的唇边散步
在湖水的掌心里停顿,开着天大的玩笑
要雨得雨的日子,小三儿是除不尽的
还是把隐情交给光天化日来审判
学校的亲子课,难以为继平庸的教育事业
我看着你,陷进白光中,一次次失眠
不妨再试试那盆记忆的洗脚水
能不能把脚喊回来,把白发变成夜色
裸泳的人和裸婚的人
裸泳的人,并不裸;裸婚的人,也并不裸。
但是裸聊就是赤条条、赤裸裸的了,
直来直去,没有传统的铁轨,没有十字路口。
所有的仪式都不会成为前进途中的障碍,
就像羊水不会拒绝婴儿的游泳一样。
我上岸时,不料,却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所有的内脏,安然自若地外翻,
表皮褪去,面子留在了滚滚的河水中。
我羡慕裸泳和裸婚的人,逆流而上。
许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能从墙壁上弹出,
我想在一头撞墙时,一定有一些暗影留在了墙里,
才使我一路走来,总能捡拾到一点点的醒悟,
作为谈笑风生的资本,糊弄家人、亲戚和朋友。
我也想,裸泳的人和裸婚的人,
一定有精力充沛的主题思想,
一定有被驯养得服服帖帖的铁轨。
帽子是不能摘的
被月光牵着,被阴影驮着,被冷风鞭策着,
在黑色的脊背上,缓缓地行走
汗珠大的虫子,在密谋一场葬礼
浪尖锋利于刀尖
舌尖上的婚姻,左摇右摆
塌陷的时光,不敢冷却
衰老的事物在嬉笑着生长
鬼鬼祟祟了大半辈子,仍要坚持当孙子
帽子是不能摘的,摘了就成为人民的公敌
不论走到哪里,我都是说一不二的异乡人
“你敢上刀山下油锅吗?”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一张脸皮垫厚了,指望着
在迷茫的冬夜,抵御,毋宁说是躲避
吆五喝六的风寒。鬼啊,你信吗?
突然陌生
经济和镜子说着苟活在当下的沉湎,萎靡
那个披金戴银的人,活在自圆其说中
被我拉拢过来的几尾金鱼
压抑在水底,吐着玫瑰色的梦
镜子碎了,我的花朵也就跟着碎了
在临近正午时,天空突然变得异常陌生
风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仿佛,我就是那个重度精神病患者
就是打死也不动弹一下的沉默者
把我的醉意当税款吧
我的酒杯里,藏着一盘冤枉路
月亮的脸,火辣辣的
这些日子,树上的零花钱已经所剩无几
鸟的嗓子烂了,嗡嗡的车声是最好的替身
我翻出棉袄中的羽毛,忽然就想起鱼
无眠的鱼是否已经长出了翅膀
那些沉到水底的嫁妆,被爱情蒙在谷中
风高夜黑。钟声也踉跄着来了
我的空间里没有伪道士,也没有真君子
灰尘大概是昏睡得太久了
月光的鞭子,不论怎么抽打
都不灰头土脸地站起来,何况是狂舞
视金钱如粪土,何况是零花钱
这些日子,我会主动亲近冷冰冰的人和事
翻出陈年旧账,盘存,追剿,对着北风发狠话
每辆从我身边经过的车,都载着一个我
我不知道我会定居在何种情境里
男同事被温泉俘获,女同事像花蝴蝶
在岸上飞。我背对快乐,寻找下辈子的去向
这些日子,一些白色的鸟占据了文字的巢
排号,热卖,招揽互设圈套的上帝
在这个人心不古的时代
哭和笑,都成为店铺门口的摆设
目空一切的人群,饮着北风酿造的烈酒
一醉方休时,月亮的脸,火辣辣的
骗不了
凉水叫醒肠胃,猫阴阳怪腔地讲故事
复古建筑,青铜酒樽,清汤寡水是骗不了的
霓虹灯们是彻底地疯了,你一言我一语
留下黢黑的街道,无法施展
雪花是白色的冤魂。被野鬼霸占的婚床
分泌出雾霾,香火陷在漩涡之中
玻璃的心中镶嵌着肮脏的衣服
一些癖好,被一股寒风连根拔起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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