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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夜”的牧阳者驱赶红日归圈，
欢乐季的队列走了过来，滥竽充数的我混在它们中间。
后面的河水推搡前面的河水，踉跄的脚步声和它们的戏谑，
合唱团是觅食晚归鸟儿的领唱，
虫鸣蛙叫呼应水的节拍，香樟和楠竹的掌声此起彼伏。
风走过，脚步很轻、很轻，
给我一个拥抱，一个吻，
和河面微微的涟漪足迹。
此刻，我是羞涩的，
羞涩的是束缚我身上的衣。
羞涩中褪去了我的衣，裸露我雄性的身，
牧阳者的妻的羞赧，浸染了河岸、河水和西天的云。
因为坦然，没有刻意的顾虑；
因为真实，没有丝毫的猥亵。
虽是迫不及待，
也是轻轻，轻轻的闯入水的身体。
她温存的包容和我肌肤上吻迹，
使我安静，安然的在她身体里，
又贪婪的，接受她对我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的洗礼。
它的身体是空旷的，是繁衍天籁和自由的空旷；
它的身体是古老的，是孵育生命和图腾的古老；
我赤身裸体的睡它的身体，
于是，我有浩瀚无边的灵魂和身体。
又一次，我毫无顾忌，全身慢慢的、慢慢的滑入她的身体，
停留的片刻，恍惚着，游荡几个世纪。
突然之间，我犹如婴儿蹿出母体，不是哭泣，
是一声长啸，
是对合唱团的呼应，
是对古老的、空旷的呼应，
是对天籁与自由的呼应。
牧阳者关上红日的圈门，
我又穿上羞涩的衣，
牧阳者的妻也褪去羞赧，打开群山围就的栅栏，
放牧她的皓月、星辰。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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