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当一同学吟到“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我叹到。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我竟也读出钻漏,欲念重读,回头一看,她竟翩然而来了,词语顿时噎住。吃惊之余,就是心跳。眼神被摄过去了。她突然停步不前,斜倚坊柱,招寻地回头对同伴笑着,仿佛很累。我看到你了,看清了。你可好?你不用担心,一切安然。早上好!
是的,只有我明了,你停下的原因。瞬间的爱意,从你眼神里射出,透我心扉。终于,你进教室了,缓缓地拖着我的视线。
我在茫然间,心欲追去,竟一脚踩空,险一些跌在石墩上。同学们看到我这个举动,感到滑稽,大笑不止。“是我来了,吓着你吗?”我用微笑回答。他们不会知道的,心中的海。是啊,心追而身不能追啊!力不从心,就是这个意思吧?梦中的人。
瞬间的紊乱
张望。是啊,今天难见到影子了。
排球。排球有什么味儿呢?灯光球场,篮球赛前的排球。左边战阵上有一位穿黑衣服的女郎。会不会?因为她也是一个排球迷。
是她!黑毛线,黑灯草绒牛仔裤,一对白手腕,披肩秀发,还有那天生丽质的容颜,那苗条的身段。
我瞬间改变主意,向场边靠去,斜倚在一棵树上。观众连我在内只有两人,此外还有一个裁判。她也看到我了,一眼,并不吃惊。但也许内心震动。这个,我怎么知道呢?
裁判的口哨真刺耳。另外一个观众,对了,就是那晚上找她要钥匙时,在画室看到给她指点热乎的那位,目光不离她。
场上。又是那边,有一位戴着方框眼镜的小伙,发球老是朝她偏,每求如此。危急时刻,会有人解救于她的,身边那么多的骁勇猛将。
她也注意到了,看来那小伙一眼。那人偏离,太远,只好往别处发。待到她发时,那边一声“我接!”只见方框眼镜连连后退,撑上手来把她的求接住。春回后马上回头埋怨后排:“我说我接,你抢什么嘛!”
我真想笑,但笑谁呢?不如笑我自己。万一“世俗的疑问”也包括我在内,那岂不可悲?一切都枉然了。我说过,我不是她的崇拜者,只是她的同路人。既然不崇拜,有何为选上理事长职务?助手?了解?还是别的什么?她什么都学,体操、绘画、钢琴、排球.....人们都爱帮助她。我也许都明了人们这种“乐于助人”的缘由,自然,今后搞什么都有她的份了。万一她是......又如何是好呢?那太残酷了。我心中酸涩带有凄楚。是吗?超凡脱俗中也许会有现实的残渣毒气。也许,她感到我在暗中笑她了,在暗中怀疑了,故而接球屡屡失利,场上连连叹息声。怎么搞的?原来她是排球猛将,为何今日?是不是.......?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
“是的,”我想,“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走了,不必在此烦扰,额外的烦扰——”
我不该,不该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可她常常对我说,你不要把人都想像得太好了。恰与此相反,表面,我把人想象得很好,而内心常以最坏的思想去揣度别人。这也是我多疑的原因。
嗯,不对,今天是怎么搞的?刚才两次出线,这次又接不住。时间要到了,我规定要走的时间。啊!是她发球!对,好,祝你成功!我默默地祈祷。好!抛物线!她换位了,恰恰那球又回到她位上。接!用心。眼光闪了一下,姿式正,接。不好,那球径自朝我奔来......不好,我想。正想用皮夹去接,谁知身边早有人替我接走了。
该到我走的时候了。不要怨我,是的,不要。我走出你的视网,如果你愿意,我还将走出你的心。爱,没想到这般沉重。
是吗?逝去的眼神。
是过于镇静,却在内心波涛汹涌。
一瞥
行人纷繁,走马灯。车声,蒙尘,铃声——
走来,走过来一个女人。
是少女?是妇人?青春失去对她,不会太久,那目光却格外地独特。是的独特。哀怨中夹着一丝微弱的寻求的光芒。我注意到了,我这锐敏的观察力。是么,再看,那哀怨太熟悉了,但人,我却是格外的陌生.......我心头急急一闪,回头再看一下,也许是在哪里看到过......
天啊,这是什么力量?她竟然回头了!同时的举动,但回望之后彼此都马上转身,各走个的。
这举动,在这种大众行人的情况下,在同伴的身边,竟无声无息,没人知道,太微妙了。人的感情,是的,也许激起了她的共鸣。
也许她也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令人感叹的是,人间这种瞬间太多了,太容易流逝了。为什么永恒的东西太少呢?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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