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紧耳朵的车声,
是城市的心跳之声,无休止地
轰炸着秋风里凋零的翅膀。
河流冷漠的眸光里,
淌着秋天的凄婉心事。
——时光的枯藤
是意识的畏途。
你看不见他的脸上
皱纹爬行的足迹,
更看不见他的内心
蛰伏的骚动,和冲出身体的
衰草满地的慌乱。
你能烧尽叶子的心思,
但戒不掉挂在树梢的秋日。
它正在踱向下午
疼痛的花瓣,投宿。
就像你,抵御不了纠结的舌头,
也逃离不了脉管里的流浪。
仍然,要在他的车声里
摇晃、飘落、贴近、腐烂,
与凡俗的土壤融为一体,
起伏着
日渐式微的呼吸。
这碗米线
仅仅是坐等,消磨着存在的意义。
手机里的战场
被我一次次还原到现实,
招致来成番的倦顿和疲沓。
——占有了黎明,
但无法占有我的枝头。
就像没有人能切割我的孤独,
没有人能戕伐时光的过失。
就像面前的这碗米线,
在我的等待之后,
还要等待着被我的牙齿清算。
一根米线,改变不了什么。
草木里的风暴已过,我
犹如,掉光叶子的一根树干,
两手空空,
泪渍亦被风干。
我并不羡慕别人的倒影,
我已习惯于用迷惘和痴迷
宠养我的惰性。
我已钟情于将自己工作中的日子,
骨碌成烫手的一口碗,
和碗里的米线。
再细、再长、再软,
也要向世人宣布白色的结局。
即使内心多么崇高、正直,
抑或塑造一个另类,
即使被咀嚼得寡然无味。
想家的时候
夜的走动,
一定是荒诞的,荒凉的,荒芜的。
——逼迫交出灯光。
一钩弯月向夜空索要清白。
即便一再放大瞳孔,
我也不敢窥探,午夜的秋风。
坚硬的马路,
在树木的惊慌中消散,
带着它沉重而悠长的思想。
目光贴上窗棂,我的发丝已不堪重负,
如被时光啄残的神经。
噎风的喉咙,断续地铺展成,
被雨水淋湿透了的脚印。
我找不到那枚影子,它,
在夜的胃肠里,
不停地蠕动,借助化学的力量,
消化成黢黑的现实。
相比被夜色诱骗的
一个凋谢的梦,
我更愿意捧着如豆的灯。
“它受伤的心,已经焐热。”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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