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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广犇,一个在诗歌堆里呐喊的诗人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李江富    阅读次数:11948    发布时间:2013-11-07

——浅读青年诗人毛广犇的诗

 

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湖南的吕林、陈小玲等十来个六七八零后诗人作家于常德武陵某餐馆聚会,诗人聚会,自然少不了谈论诗歌,而在饭桌上谈论诗歌,往往只是琴弦乱拨,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没有一个清晰的、具体一点的话题,但却是真实的想法。喝酒、品茶、挤饭、聊天,无意间,999谈到了关于诗歌创作涉及到政治的这一问题是否有必要,这里,我认为是有必要的,一个优秀的诗人当是敢想敢写敢做敢为的人,而不只是捏造一些读起来感觉很青春很漂亮的句子。当下的很多8090后诗歌作者中,往往喜欢幻想一些漂“漂亮”的句子来分行成诗歌,而不顾虑现实幽默的存在,只停留在幻想的梦境里寻找自己想要的感觉,他们喜欢诗意地生活,喜欢做着诗歌的美梦,在梦境里寻找现实与希望——这样的诗人只能永远活在梦境里,死于现实中。当然,若是他/她喜欢这样,我也只是微微一笑。

毛广犇,黔国青年诗人也,笔名逸晨,网名诗人的眼泪。

毛广犇,这个未曾谋面的诗友,他的诗却引起我的共鸣,不是文词间的华丽与精炼,亦不是我们共同的文字梦,而是语言间的犀利与真实。一个优秀的诗人往往是敢于揭露事实,敢于承担责任,在毛广犇的诗歌里,《操蛋》是这样写的:“这他妈的社会/操蛋都变成了真理/蠢人,蠢事/干死那些讲文明的文化人/金针刺痛了坏人的屁股/撕破卖身的女/染成黑色的嘴/街边繁华锁不了你/勉强苟活舔住主人的手/口水香味/宠你/我忠诚的狗/门口/链子栓在坟柱头”诗的开篇就是“他妈的社会”,这样往往得罪了某些一直维护诗歌高度的诗人们,但在诗人毛广犇笔下的,他却突破了诗歌间那片所谓神圣的净地而不去顾虑读者的旁者的看法。是的,一个诗人把自己交给了现实,那就在现实里说话而不考虑后果,因为真正的诗人知道,考虑后果的诗人是假惺惺的诗人,是不敢外露的诗人。在《操蛋》里,我们发现了这些词语“他妈”、“操蛋”等新华字典里没有的词语,而不必去解释我们大家都理解。诗歌就是诗歌,他妈就是他妈,操蛋就是操蛋,这首诗你不喜欢总有人喜欢,而诗人不是为了哪一个读者而写,而是写给这个操蛋者们看,写给他妈的社会看。曾经,在黔国的文坛诗圈里,有人被现实所迫,远离了故乡,譬如某某非、某某耶;在中国的政坛文界上,有人被社会整死,远离了祖国,譬如黄翔、高行健,一个偌大的朝廷却容纳不下偶尔冒出的真诗人作家。我想,毛广犇的诗大概蕴含了这样的声音,否则,没有人会无病呻吟、胡乱嚎叫的。

从毛广犇的诗歌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诗人所饱腹的诗性与残忍的美感,在诗歌“蠢人,蠢事/干死那些讲文明的文化人/金针刺痛了坏人的屁股/撕破卖身的女/染成黑色的嘴”(《操蛋》)的诗句中,在诗歌“看啊!/我的血液流进土壤/把那些花草全害死了”(《罪》)的呼唤里,我似乎看到了诗人在呐喊着,咆哮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希望,期盼着黎明的那束阳光。

诗作《他娘的:整死诗人》是这样写的:“干净利落/我从社会的炉火中爬出来/享受天明 黎明有点干净/我身上的火星点燃天空的云/一个镜头便可当上名人/哟 我想/忘记饿死的诗人 随性利落/他娘的:整死诗人/整死那些想要诗人不得好死的人/老子抓他来做奴隶/替大爷洗一百次臭脚/叫你还敢不敢抢老子的稿子/还要张场卖弄你的才情”(《他娘的:整死诗人》节选)。一首好的诗歌作品,不是无病呻吟而出的,在毛广犇的诗里,似乎看透了某一个社会现象,而却无法去拯救。是的,生活在这个病态的社会里,诗人的贡献就是自我呐喊摆了,谁也无法拯救谁(这样来评论毛兄的诗作,大概不仅仅只是得罪了毛兄,无意中也得罪了许多诗歌作者兄弟,或于笔者本身——但无论怎样,它是笔者对当下青年一代诗歌写作者的浅读)。

在这个社会主义转型的时期里,诗人大概贡献不了什么,那些书本上所谓的“诗人是作家中的作家,诗歌是文学的最高形式”的文学常识里,我想大概是编者们“欺骗”小学生而已,或者试问,连诗人本身都不知道诗歌的标准在哪里,诗歌的定义是什么,那么那些编者们又何以谈呢?我的意思是,若是诗人真的是作家中的作家,诗歌真的是文学的最高形式,那么我们这伙喜欢摸索诗歌的兄弟、朋友们就发财了,无论是金钱上还是身份上。

但无论怎样,优美的诗歌总给人带来美好的感觉,在诗人毛广犇的诗作《我的爱是清澈的河流》里,我们看到的读到的不仅仅只是诗歌的建筑美和音乐美,更多的是读到了诗人对爱情的向往。“我的爱是清澈的河流/被雨落、花石厚爱/我选择离开大雪山/偷摘纯洁的雪莲,向诸神/表达我追逐大海的意愿”——如何让读者在第一时间就走进了一首诗的体内,我想,毛广犇的这首诗做到了。一开篇,我不禁张口朗读起来,看到这样的诗,不读是一种浪费,读了是一种享受。诗人的情绪千变万化,也许我们读不懂诗人写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却能读懂诗人在诗歌中的意境,也读懂了自己。诗人对爱情的追求,往往都是发自内心的,而诗人的心却是赤裸裸的。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诗人太多情了,见谁爱谁,滥情、风流。其实不然,诗人不爱就不爱,若是一爱上,就无法自拔。诗人的爱情有疯狂的,有浪漫的,而平淡的往往很少,在毛广犇的诗歌“我的爱是清澈的河流/闭上眼睛都能看清楚水草的颜色/游鱼盯上飘逸的竹舟/太阳光彩的祈福分一半给你/谁叫你夜半时还在偷偷想我/诗人把情诗里的字句写在水里/被我藏匿在浪花的花芯头/江南的女子等你急哭了泪水/才给你”中,我读到了浪漫。诗人将“太阳光彩的祈福分一半给你”,然后又把写给情人的情诗“藏匿在浪花的花芯头”里,等到江南的女子溢出了幸福的眼泪后才将情诗送给心爱的情人。

“谢了纯洁的花白/喂饱了蜜蜂贪婪的嘴/缝成蝴蝶美丽多彩的羽衣/村外的枝头挂上红苹果/一个又多一个/恋人的手想来摘/知道你变得迷人/淋漓过爱情的雨/哂过阳光的抚慰/要来诱惑我/红苹果/诅咒送给情人变成礼物/反正我要咬一口”(《红苹果》)。凋谢了一树花开,结实了一树果实,恋人的手,想摘取树上的红苹果而却迷离着自己的爱情。从语文教材的套路来解读这首诗,就是诗人将“恋人”来衬托“红苹果”,让苹果显得更加的鲜红,如女人的口唇,如红色的恋情。谢了花,熟了果,红了情,这些万事万物的自然性的发展,在诗人的笔下,都是一首永不枯萎的花朵,无论春夏与秋冬。

毛广犇的诗性是有感而发的,也是无意间随手就可以触摸到的。人们常言,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在毛广犇的诗歌《累》、《回到梦里》、《黑》、《赤裸之身》、《然后死了》等作品中,我们看到了生活处处是诗歌,这些诗歌就漂浮在我们的周围中,只要我们一张开手,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一首诗。《累》,短短的43个字,就告诉了我们“坚持不下的/每个凡人/施加予以借口/人同机器来比/我还有以后/累/不如你死了/谁来享受/懂得真正生活”;在《回到梦里》中,告诉我们,思乡了,梦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而忘记了家门的那把钥匙;在《黑》中,“我都不知道我在/看不见的眼睛该闭上灵魂/听雨声”,歌声都离开了诗人的手指;在《赤裸之身》中,“剥开美人的一层一层衣服”,“男人遇到赤裸之身/含在嘴里/等激情回馈”等等这些滚烫的欲望,在诗人的手里都摸索出了一首首诗;在《然后死了》里,然后的然后,你死我死大家都死了然后的然后也就再也没有了然后的然后,这是诗的随性与自然。在短诗的意境里,毛广犇的诗性是灵活的,是随意的,是自然的,形成了自己的套路与风格。

总而言之,毛广犇是找到了自己的套路与风格,在诗歌的世界里,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就像一个人熟练了自行车后,想怎么骑就怎么骑。在这兵车马乱的社会里,诗人的眼光遇到什么样的处境就诞生了什么样的诗,总能反映了这个社会的冷暖与活死的现实所在。在诗歌堆里,毛广犇是带着一颗赤裸裸的诚挚的心,在呐喊着这个社会沉睡着的人们,天亮了,快快醒来!

在这里,我祝福毛广犇的诗歌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宽!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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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李智杰(海天文化) : 2013-11-10 17:40:52

“当下的很多8090后诗歌作者中,往往喜欢幻想一些漂“漂亮”的句子来分行成诗歌,而不顾虑现实幽默的存在,只停留在幻想的梦境里寻找自己想要的感觉,他们喜欢诗意地生活,喜欢做着诗歌的美梦,在梦境里寻找现实与希望——这样的诗人只能永远活在梦境里,死于现实中。”——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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