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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天，出奇地蓝，阳光特别的毒，镇上的人群异常地多，街道挤满了人，最热闹的是镇西的那个临时公共厕所，好长的一队男女老少，排出长龙一般的队伍，不用说，今天赶集的人少不了。
希奇的是镇西的“二癞子”也加入这个排队的行列，更加的希奇的是他居然排在女厕的队列，啧啧——
“二癞子”其实是个“诨名”，镇西的人都知道他，平时不是游手好闲就是偷鸡摸狗，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孝顺与他相依为命的老母亲。谁要是说“二癞子”母亲的不是，“二癞子”晚上就给谁颜色看，要么砸门，要么扔砖头到人家的房顶，甚至把死老鼠丢到别人的院子里，嘿嘿。还好，他不杀人也不放火，不干违法的事，他担心自己犯事蹲班房，老母亲没人照顾。
“二癞子”很懒，连自家的厕所都不舍得搞，幸好镇西有个临时公共厕所，平时倒也省事。
“哎呀——”一个村姑叫了起来。很多人都望过去，原来“二癞子”正好排在她的后面，“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缺德啊？”
“谁缺德了？”
“二癞子”什么话也不答，只是瞪一下这个村姑。他把草帽拉了下来，不想让很多人看出他的脸谱。今天真的太多的人啊——怪事。
“说你呢——”那个村姑朝着“二癞子”努嘴，好象要发火了。
“关你个屁！”“二癞子”终于回答，声音低低的。
“男的在那边——”
“我就排这里，哼哼——”
“不要脸，不要脸啊——”
“你再说，我，我揍你！”“二癞子”开始不耐烦。
“别吵了，别吵了——”管厕所的老太婆劝起来，“让他排队吧。”
“让他——嘿嘿，这世道——唉——”那村姑一阵迷惑。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三八。”“二癞子”更加得意，说话硬了起来。
这时，女纵队开始骚动起来，男纵队有人哈哈大笑，女纵队后面的几个少妇切切私语，喋喋不休——
“这个世道变了，嘻嘻——”
“是呀，这人不是疯子吧？”
“他脑子一定有点问题呵——”
“八成被阉过——”
“是呀，我家的老线鸡久不久也打鸣呢，呵呵——”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大家像说笑话一样开始调侃，语气少不了有些下流，诋毁“二癞子”的行为。
风凉话之后，大家见“二癞子”什么话都不说。
“二癞子——你快滚吧，要不我们报派出所了。”镇西的叶三婆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她知道“二癞子”在镇上名声很坏，要是不制止，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管得着吗你——”“二癞子”还是无动于衷。
“嘿嘿——不要脸呀你？”
终于轮到“二癞子”了，他回头朝着后面喊道“妈——到你了。”
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慢慢地走过来，大家顿时惊呆了，什么话都没说。
后话：年底，镇上新建四个公共厕所，有人说这是“二癞子”孝道的功劳呢。
智力测试
有一天，在A市的B局里来了一个记者采访团。
那一天，那个记者采访团对该单位的主要领导和工作人员以及家属子女等进行专场采访。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大院里来了很多的人。
局长、副局长、科长、秘书、办事员、家属里的中学生、小学生等等。
记者自然来了几个，一个摄像的、一个拿话筒的、一个负责灯光的、一个策划的——
背景是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一个既简单而又明了的符号：象圆圈又象英语字母里的O字，有的看起来还象个0呢，圆圆的，象个直观的球又象个平时所用的大脸盆呢，大家望着它就是一幅画，色彩十足，令人捉摸不透。
局长是最镇定的，他看着黑板的时候显得十分地自如、从容，大似英雄之临危不惧，小则也有大将之驰骋疆场的风度；
副局长装着观望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有专业水准，没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的，自信是他的天性呢；
科长一付苦瓜脸，左想摇头右想更是摇头，好象他身上的担子比局长他们还要重，还要艰难一样，心里老是犯迷糊：什么测试？就这个圆圆的符号？就这么简单？不会的！再想想看，他们这帮记者出于什么意思？考什么？这——
秘书更着急了，就象热锅上的蚂蚁，有一番隐约不祥之兆：看来是来者不善呵！平时的什么理论考试、普法考试之类的东西见多了，不是开卷就是有参考的，这回真是难以捉摸呀！望了望科长、再望望局长，他心里确实慌了：刚来B局不久，怎么就碰上这么奇怪的事呢？都怪自己命运不好吧——一付听天由命的样子。
前面的人都不回答。只有墙角那三个学生依次答题。
幼儿园小班学生：黑板上是个鸡蛋，又是一个零，一个小圆圈，一个小气球，一个乒乓球，一个小水泡，一个小碗，一个小呼啦圈，一个——
小学生：黑板上面是个圆，又是一个大碗，还是一个零，一个字母O，一个呼啦圈，还象一个球呢。
中学生：黑板上面是个字母O，还是一个零，一个圆圈。
大家左看看，右望望，没一个人说话，记者也没说对还是不对，最后大家的眼睛都望着局长和副局长，科长只是望着秘书，只有秘书很礼貌地望着记者们。
轮下来就是秘书回答问题了：黑板上面的圆到底是什么呢？
秘书：至少是个字母O和一个零吧！其他等请示领导再说。
科长：同意秘书的看法，呈局领导研究决定。
副局长看了看记者，回头又看一眼科长，最后向局长示意了一下，答：基本同意以上看法。
大家又望了望局长——
局长当机立断：此问题非常简单嘛，大家回答得不错嘛，从小学生到中学生，从中学生到我们秘书、科长，从科长到副局长，大家都回答得很不错嘛，我想——记者也没有打分，对与错，大家心里很清楚嘛，我们还是让群众来出主意，走群众路线嘛，改革开放以来，依靠群众是个法宝嘛——
围观的人连一声也没抖出来，气息都没有呀。
局长接着，我看嘛，今天这个题目说得好，记者的智商就是高，我个人完全同意他们的意见，至于这个——答案嘛——（他环视一下四周）我们会想办法研究好的。俗话说，宁准确勿草率嘛。我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大家望着听着，压根就没回答嘛！
记者估计是个内才，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耳语几句就走了，对局长说，谢谢局长，我们只是搞个社会调查，跟贵局的其他事务没什么关联，希望您理解和支持。局长说不客气，谢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
这场采访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A市的AA日报上却在社会观察栏目报道着一篇评论文章，题目是：
《人的智力是如何逐步下降的？》副标题：A市B局智力测验之思考。
A市沸腾起来。
B局热闹起来。
不久，B局的局长调离了。
那一天，那个记者采访团对该单位的主要领导和工作人员以及家属子女等进行专场采访。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大院里来了很多的人。
局长、副局长、科长、秘书、办事员、家属里的中学生、小学生等等。
记者自然来了几个，一个摄像的、一个拿话筒的、一个负责灯光的、一个策划的——
背景是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一个既简单而又明了的符号：象圆圈又象英语字母里的O字，有的看起来还象个0呢，圆圆的，象个直观的球又象个平时所用的大脸盆呢，大家望着它就是一幅画，色彩十足，令人捉摸不透。
局长是最镇定的，他看着黑板的时候显得十分地自如、从容，大似英雄之临危不惧，小则也有大将之驰骋疆场的风度；
副局长装着观望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有专业水准，没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的，自信是他的天性呢；
科长一付苦瓜脸，左想摇头右想更是摇头，好象他身上的担子比局长他们还要重，还要艰难一样，心里老是犯迷糊：什么测试？就这个圆圆的符号？就这么简单？不会的！再想想看，他们这帮记者出于什么意思？考什么？这——
秘书更着急了，就象热锅上的蚂蚁，有一番隐约不祥之兆：看来是来者不善呵！平时的什么理论考试、普法考试之类的东西见多了，不是开卷就是有参考的，这回真是难以捉摸呀！望了望科长、再望望局长，他心里确实慌了：刚来B局不久，怎么就碰上这么奇怪的事呢？都怪自己命运不好吧——一付听天由命的样子。
前面的人都不回答。只有墙角那三个学生依次答题。
幼儿园小班学生：黑板上是个鸡蛋，又是一个零，一个小圆圈，一个小气球，一个乒乓球，一个小水泡，一个小碗，一个小呼啦圈，一个——
小学生：黑板上面是个圆，又是一个大碗，还是一个零，一个字母O，一个呼啦圈，还象一个球呢。
中学生：黑板上面是个字母O，还是一个零，一个圆圈。
大家左看看，右望望，没一个人说话，记者也没说对还是不对，最后大家的眼睛都望着局长和副局长，科长只是望着秘书，只有秘书很礼貌地望着记者们。
轮下来就是秘书回答问题了：黑板上面的圆到底是什么呢？
秘书：至少是个字母O和一个零吧！其他等请示领导再说。
科长：同意秘书的看法，呈局领导研究决定。
副局长看了看记者，回头又看一眼科长，最后向局长示意了一下，答：基本同意以上看法。
大家又望了望局长——
局长当机立断：此问题非常简单嘛，大家回答得不错嘛，从小学生到中学生，从中学生到我们秘书、科长，从科长到副局长，大家都回答得很不错嘛，我想——记者也没有打分，对与错，大家心里很清楚嘛，我们还是让群众来出主意，走群众路线嘛，改革开放以来，依靠群众是个法宝嘛——
围观的人连一声也没抖出来，气息都没有呀。
局长接着，我看嘛，今天这个题目说得好，记者的智商就是高，我个人完全同意他们的意见，至于这个——答案嘛——（他环视一下四周）我们会想办法研究好的。俗话说，宁准确勿草率嘛。我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大家望着听着，压根就没回答嘛！
记者估计是个内才，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耳语几句就走了，对局长说，谢谢局长，我们只是搞个社会调查，跟贵局的其他事务没什么关联，希望您理解和支持。局长说不客气，谢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
这场采访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A市的AA日报上却在社会观察栏目报道着一篇评论文章，题目是：
《人的智力是如何逐步下降的？》副标题：A市B局智力测验之思考。
A市沸腾起来。
B局热闹起来。
不久，B局的局长调离了。
【编辑：与文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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