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
好多年,没有和这样柔软的世界接吻。
它突然就来了,弄得我手足无措。它的脚步很轻很轻,就像踮着脚尖走路的小鸟。
天也好像降下了帷幕,脸色整个儿的阴沉了。
它好看地张着翅膀,滑翔着身子。不管你要不要它来,它都要来。就像一个规律,它守着的是冬季。
它不会和花争春天,春天是它的另一个梦境。它的躯体是血液,花的躯体是泥土,注定它们这一生要服侍人类。
风
太阳古老地晃了一眼,探路。
云开始闭合的时候,“雪眼”也开始闭合。
风狂荡着残存的树叶和败草,为雪蹚开一条路,然后架设起翅膀,承受雪的重量。
雪坐着风,风驮着雪,轻轻扬扬,飘落在山顶、水面、树丫、草丛、狗背,还有红颜的眉毛上......
鸟儿不敢骄傲了,缩着身子在屋檐下寻找温暖。
世界一片白,风不再狂啸,留给雪一片安祥。
冰凌,挂在屋檐
一树的花开,结成晶莹的梦境。
挂在风中,缭乱了我的眼神。
如果是在夏季,如果没有小雨,如果没有风动......如果......一切便是没有的风景。
由于风雪化身为凌,其霸占的寒冷就多了时间。
屋檐下的鸟窝沧桑地凌乱,萧条着身躯,鸟自然没有叫声。
小青瓦长出了胡子,和寒冬结一世的爱情。只要有冬天,爱会绵延到下个世纪。
我羡慕,嫉妒,恨啊。
穿着厚厚的大衣,还是瑟瑟发抖。
看冰花在薄薄的太阳里,打点滴般注射进泥土,我就晓得,叫春的鸟已经苏醒。
飘在风中的那块围巾
随着雪来,心是热的。
雪拿她没有办法,只在她发梢上逗留了一会,就化成露珠了,在脸上滚落,划了一道湿湿的印痕。
她跟雪一样等这个冬天。冬天里才戴围巾,一块红色的围巾。
它经常飘在风中,就像举起的一面旗帜在召唤。
围巾围在脖颈,宛如杜鹃花开一样,红透了整个身子。即使是在夏天,那团杜鹃花也放在枕边,生怕一觉醒来它就不见了。
她就像这片片轻飏的雪花,只是她戴了围巾,把雪花染红了。无尽的皑皑中,一点红色,竟然改变了整个山川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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